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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安看着她这副模样，顿时露出点无奈的表情，又求助地看向上首：“娘娘，您就帮帮凝姝妹妹吧……她毕竟入宫时间还短，年纪也小，到底稚嫩了些。若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回头奴婢慢慢教就是了……”
李凝姝脸上的表情顿时更感动了。
“好了，合着就是你们姐妹情深，只有本宫是个坏人了。”
柳笙笙见她的表现，心中满意了几分，这才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还说本宫心软，到最后，还不是你这个小蹄子最惯着她？”
“没办法儿，谁叫奴婢瞧着凝姝妹妹就觉得投缘呢？”芷安俏皮地眨了眨眼，笑道：“这样美貌可爱又乖巧的小姑娘，奴婢可也喜欢的紧呢！”
“行了……既然这样，本宫何苦再来做这个坏人。”柳笙笙面上带着笑意，捏着帕子擦了擦指尖，这才终于开了金口，指了条明路：“算了，也不必这样费尽心思了……凝姝，你一会儿去传了信儿，把那小郑子传唤到碧柳宫，本宫亲自审问他。”
传唤小郑子？
李凝姝的面色僵了僵。
小郑子可是小皇帝面前的红人，也正因为这样，在宁诗婧和钟玉珩的面前都混了个眼熟。
她要强行去传唤小郑子，要是身边没有主子还好，要是被碰到了，仔细问了只怕出事的那个人是她。
可是……相比于有蔺家撑腰的蔺婉晴，小郑子终究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小太监……
见她这副模样，柳笙笙皱了眉，故意冷下脸：“这是不愿意了？”
“傻丫头，你在想什么？”芷安一见顿时急了，忙不迭推了她一下，道：“也不想想娘娘这么急着扳倒永慈宫到底是为了谁好……如果不是怕那位找你麻烦，娘娘何必这样心急？你可千万别不识趣。”
“我……我哪儿敢呢……”心尖颤了颤，察觉到柳笙笙隐含的怒气，李凝姝忙强笑了一声，硬着头皮行礼道：“娘娘放心，奴婢这就去传。”
只有扳倒永慈宫，她的性命才有保障。
不管怎么说，她都不能继续退缩了。
见她应了，柳笙笙才终于重新展开了笑意，道：“这才对……本宫总不会害你的。去办事儿吧！”
李凝姝应了，芷安起身送她出去。
她面上带着忐忑不安，走到殿门确定声音传不进去了，才犹豫着轻声道：“芷安姐姐，我有些怕……”
想到宫中其他人提到钟玉珩时候，满眼挡不住的恐惧，还有方才那一眼仿佛看着死物般充斥着冷血的眼神，她就忍不住浑身发寒，隐隐有些发抖。
见她这副畏缩的样子，芷安实在是有些不屑，面上却还端着温柔可亲的模样安慰道：“别怕，只是传个太监过来罢了……你也知道，娘娘这样费心劳力，也是为了保全你的性命。否则永慈宫腾出空来对你出手，你出了事儿可怎么办？”
“可是……”李凝姝咬住嘴唇，迷茫道：“找了小郑子过来，真的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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