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麹义逃了回來,袁绍一下子就从榻上坐了起來,问道:“你看他气色如何。”
面对袁绍的问话,那门人倒不敢信口胡言,仔细想了想,这才躬身说道:“奴才看他衣着整洁,面色红润,声音洪亮,想必过得还不错。”
袁绍的脸上这才有了几丝笑容,颔首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快,快请麹将军进來。”
这个门人此时才回忆起來前天高览前來求见的情景,不由吓了一跳,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那一天,袁绍也是问他高览的气色如何,他当时回答的是高览满身血污,狼狈不堪,结果高览进去沒有多大功夫,就被人押进了大牢,而现在麹义却是穿戴整齐进來的,同样是败军之将,待遇却不一定相同,他可不敢得罪一个袁绍看重的将领,
麹义已经在门外等得有些不耐烦,这才见到那个门人满脸堆笑地走了出來,前倨后恭,判若两人,令麹义十分诧异,不过,麹义现在可沒有空思考这些问題,慌忙进了大将军府,
一见麹义,袁绍就满面笑容地说道:“麹将军,你总算是回來了,怎么样,袁某的大军安然无恙吧,颜良何在。”
麹义忽然垂下头,面露惭色,说道:“回主公,末将无能,三十万大军尽沒,请主公责罚,至于颜将军,末将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袁绍失声道:“你说什么,三十万大军尽沒。”
麹义不敢抬头,只得谦恭地说道:“都怪末将无能,只是荆州军实在势大,我军与其野战绝无胜算,末将以为,如今之计,主公宜一面深沟高垒,凭城据守,一面派遣使者与刘欣讲和,使个缓兵之计,待曰后再徐徐图之。”
袁绍勃然大怒道:“败军之将,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出谋划策,來人,将麹义关进大牢。”
原來,袁绍初时听那门人禀报,对麹义能够全身而退已经抱有很大的希望,及至见到麹义本人,果然见他精神抖擞,更是憧憬着麹义击败了汉军,却不料听到三十大军尽沒,顿时有如从天堂直接掉落了地狱,心情坏到了极点,哪里还由得麹义分辩,
几名如狼似虎的士兵扑了上前,将大呼冤枉的麹义拖出了大将军府,那名门人看得目瞪口呆,这才知道,原來只要是败军之将,穿得再光鲜也不保险,白费了他刚才一番表情,
大概是为了给罪犯以震慑,所有的大牢几乎都建得一样,狭小、阴暗、潮湿,麹义还是第一次被关进大牢,显然有些不适应,刚想和狱卒商量换个大点的牢房,就听狱卒恶狠狠地说道:“麹义,进到这里面來,你就别嫌好识歹,给你个单间住就不错了,惹恼了爷几个,给你弄大通铺去。”
这些狱卒什么样的人沒有见过,别看那些当官的平时高高在上,指不定哪天就会落到他们手上,尤其是这些打了败仗的将领,进了大牢就少有能够走出去的,他们更不害怕了,
“外面的可是麹将军。”麹义还想和他们争论,却听隔壁牢里有人说道:“你我能够活着就已经是天大的福份,又何以和这些小人斤斤计较。”
麹义听出说话的人正是高览,虽然他平时与高览并无多少來往,彼此甚至还有一些嫌隙,现在同是沦落之人,也不免生出些惺惺相惜,不由大声说道:“高将军所言极是,麹某便不与这些小人计较,敢问高将军,你因何被关进大牢。”
那几名狱卒哼了一声,将牢门锁上,冷笑道:“二位将军不用着急,有什么话慢慢说,你们在这里的曰子长着呢。”
麹义正要发怒,却听高览叹息道:“虎落平阳被犬欺,麹将军无须动气,实不相瞒,高某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罪有应得,高某有句话想问麹将军,还请麹将军以实相告。”
听了高览的话,麹义强按住怒火,拱手说道:“都已经到了这副田地,麹某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其实,他们两个中间隔了一堵墙,无论做什么动作,对方也看不见,只是习惯使然,说话之前,他们总会下意识地做出一些动作,
高览点了点头,说道:“麹将军,你现在与荆州军交过手了,以你之见,如果我军与荆州军光明正大地打一场,谁的胜算更大。”
说实话,此番兵败,麹义的心里颇有不服,他总觉得一是颜良指挥失误,中了敌人围魏救赵之计,二是军中粮尽,否则凭他的能力,荆州军恐怕不会那么容易攻破他设下的营寨,现在听了高览的问话,他才低下头认真思考起來,如果双方真的光明正大的战上一场,谁的胜算更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