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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存想逃来着，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过来了：“宝王妃上来就动粗，实在有失体统，有什么事儿好好说不行吗？”
“你这破事儿都做出来了，你让本王妃怎么和你们好好说？”云洛兮看着谢文存“你们做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好好说呢？”
“宝王妃片面之词，未免太过强词夺理了。”谢文存硬着头皮说。
“万一！”云洛兮叫了一声。
万一直接拿着几本杂志上来了：“这是我们镜心阁去年三期连载的一篇文章，这是你们文心堂缩减之后一期的文章……”
万一可不是书呆子，只要落到他的手里，真能给咬掉一块肉来，双方就这篇文章开始激烈的辩论。
这书坊很大，这会儿挤满了人，外面也堵着很多人，有人听说文心堂抄镜心阁的文章，宝王妃正带人找事儿，于是也匆匆的赶来了。
下面的人吵的热火朝天的，蓝无暇坐在楼顶的角落里看的清楚，四个无常低着头战战兢兢的。
也许别人看不到蓝无暇，但是对无常来说，他们太擅长隐匿了，蓝无暇这样在他们面前都不算隐匿。
他们觉得判官会杀了他们，现在他们只能乖乖的跟在宝王妃身边，也许会有一线生机。
之前宝王妃答应过他们，会保他们性命。
以前他们没有那么多想法，执行任务，死就死了，对于生死，他们没那么多定义，但是吃过好吃的食物，住过温暖的房子，还有和人亲切的接触，他们有了，他们不想死了。
小荷察觉到了他们的异常，于是打了一个手势问他们怎么回事。
四个人犹豫了一下，什么都没回， 小荷只好告诉孔雀了。
那边万一把周青松和谢文存说的哑口无言，这边云洛兮无聊的坐在那里嗑瓜子。
“王妃，四个无常好像有情况。”孔雀靠近王妃轻声的说。
“没事。”云洛兮不在意的说“保护好他们就行了。”
孔雀知道了，站在那里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蓝无暇坐在上面，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今天万一和四个无常都在这里，他想直接给解决了，就回去了。
这一场辩论持续了一个时辰，最终周轻松和谢文存额头冒汗无地自容，万一却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又狠狠的嘲讽了一番才作罢。
云洛兮看差不多了拍了拍手上的灰站了起来：“你们好歹是享誉天下的学士，打算怎么办吧？”
周青松和谢文存低头，能怎么办？这是上面交代的，他们现在能答应什么？
“宝王妃未免欺人太甚。”谢文存咬牙到。
“本王妃欺人太甚？”云洛兮嘲讽“本王妃是抄你家东西了，还是挖你家祖坟了，现在是你们欺负本王妃行不？你们秋茗居不是很厉害吗？连宝王府都不放在眼里，现在说本王妃欺人太甚是几个意思？”
谢文存知道这件事是他们不占理，若是黄应先在还能狡辩几分，他和周青松都不擅长狡辩。
“这样吧，本王妃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你们就在文心堂杂志上用四页的内容，不低于八百字的篇幅，对这件事做个检讨和道歉，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云洛兮很大度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