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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突然逝去。否则,视取名为父亲第一权利的大齐人来说,是不会将孩子的名字交由他人取的,哪怕是长辈也不行。如果是他家里的叔伯不待见,故意取这个名字倒也可以理解。
少年微微一愣,也明白卫樵话里的意思,神色微暗,道:“家父。”
卫樵眉头紧皱,旋即轻轻点了点头。有些父亲不喜欢庶子,或者在其他妻妾挑唆下也会干出如此令人愤恨之事。
卫樵现在有些同情这个少年了,走过去搂着他的肩膀沉声道:“你父亲不喜欢你也没关系,曰后取得功名改了就是。”有了功名就有了改名的权利。
傅炀被卫樵这么一搂,忽然间生出了些许勇气,但想着改名字,嘴唇动了动,又一阵泄气。
卫樵也明白被压抑惯的人一下子很难脱出牢笼,拍了拍肩膀笑着道:“没事,一边走一边说。”
傅炀似乎想到了家里的父亲,一时间又无精打采起来。
卫樵一路上轻描淡写的套话,但傅炀似乎受到了指点,对于自己的身世只字不提,只说自己父亲是个当官的,对他特别严厉,从来不正眼看待。但卫樵从他吞吞吐吐的话语中似乎感觉到,真正困扰傅炀的,不是他父亲的严厉,而是别有隐情。
不过两人相交甚浅,卫樵也不多问,转而问起他是如何认识依韵的。傅炀顾左右而言他,似乎又是一段隐情。卫樵对于别人的隐私向来没有兴趣,但是这个少年人,却让他感觉特别有意思。
香菱跟在两人后面,不时的也插句嘴,傅炀丝毫没有觉得突兀,腼腆的笑着,有问必答。这也让卫樵对他的好感大增,将小丫头拉到两人中间,三人有说有笑起来。
小丫头说起卫樵刚才与封有礼的比诗,揭露谜底,听得心里已经有底的傅炀仍然哈哈大笑,难以控制。那封有礼向来自负,现在估计已在到处宣扬了,如果到时候他知道自己赢的是七岁的卫樵,不知道会怎么样!
香菱又将刚才记得的几句词说出来,听的傅炀脸色一怔,小心翼翼的问卫樵原词。卫樵看着说的不亦乐乎的两人,笑呵呵的将两首词说了出来。
傅炀听后脸色当即变了,整个人怔在那里,眼神精芒闪烁,嘴里喃喃念叨。恍然间,又想起临来前依韵的嘱托。
卫樵与香菱两人走出好几步才发现傅炀没跟上来,不由得又走了回去。
卫樵刚要开口发问,傅炀神色肃然,双手抱拳,鞠躬作揖道:“还请先生收我为弟子。”
卫樵一怔,这个动作大齐极其少见,但是一做便是发自内心不可更改的决然之举。卫樵微微皱眉,他知道,如果自己今天拒绝了他,这件事定然会成为傅炀终生的‘污点’,一世笑柄!
卫樵皱着眉头,心里开始转动起来。他并不会认为傅炀见了自己两首词就激动无以复加,冲动的要拜师,这根子,卫樵猜测应该出在依韵身上。
卫樵虽然不知道具体事情经过,但也能明白傅炀不会无的放矢。淡淡然的点了点头,伸手扶起他的拳头,笑呵呵道:“嗯,你是我第一个弟子。”
傅炀神色大振,他心里其实刚才也在打鼓,这个念头是他突发奇想的,依韵的意思是让他与卫樵结交就好。他也自然明白这种事的后果,但依韵的判断加上自己的亲眼所见,他还是忽然间下了决心。这是他有生以来做的第一个重大决定。
傅炀心里本也在战栗颤抖,如今一听卫樵答应,连忙单膝跪地,执弟子礼道:“学生傅炀见过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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