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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邸报!看她这会还想翻身!”
春荷娘最会捧场,往日里她们都不议论这些,看小贵娘主动提起,立马接应,“可不是!前些日子在音姑这拿了几个果子回去,我家那小子来接,就先塞给他一个,被魏五郎看见了,张口就说是荔枝。咱们只听说过,却是从没舍得吃过。他那样子,吃过不止一次呢!还说家里好东西都是音姑吃的,我看她就是外面柔弱可怜,内里阴险毒辣。一边打着为音姑好的名声,花了钱买了东西,都进她们嘴里!让音姑顶个恶名声!”
“音姑之前别说吃荔枝了,我们见都没有见过!魏五郎从哪吃的荔枝?”翠姑接上话。
“肯定是偷偷花钱买了偷偷吃的!都差点毒死音姑,给玉姑下药,给音姑下毒。除了那魏二郎傻逼不相信自己被下药了!还跟她们一边!”小贵娘哼了声,转头跟几人说。
翠姑气哼道,“现在就看二叔落榜,连有脸回来都没脸回来。魏柔娘那个不要脸的还指望着二叔高中做了官小姐,退亲嫁一个高门大户呢!想得美去吧!”
她们说话虽然隔着个重重门帘,但声音不小,钱盛听的清楚,转头就要求见老板谈话。要见见魏华音。
魏华音现在正在试染新型的色调,她调试了那些高级灰色调,其实没有多少种类,还有丝线羽毛色,也没几样,都交给了吴家染坊,而吴家也算是家大业大,有这样的产业链,又凭什么把赚钱的生意拱手相让给她?
所以她另留了底牌,各种水墨色,水彩色绫罗丝绸染出来。那些蚕丝绫罗仿佛沾染了江南水色般,犹如水彩晕染般,深浅浓淡相宜,即便是水红色,也给人夏日清凉之感。那些水粉色,水紫色,也同样惊艳而柔和,清淡的漂亮。更别论浓淡相间的水绿色和水蓝色,清新怡人。
魏嫂子知道她在忙大事,直接拒绝,“我就是染坊的管事,管着一切事宜,不论是进货,还是价钱,我都做得主。你直接跟我说就行!”
看她眼中闪着精光,目光犀利,钱盛不敢强要求,说要新花色,新样式的,想跟老板谈,要的多,以后长期订单。
魏嫂子警惕的呵呵笑,“这位掌柜,我们染坊小,小本生意,只卖些精致的,少量走货,染坊大大小小的事,只管找我就是!我们东家自有事忙不管这些!”啥玩意儿还敢叫音姑出来给他瞧瞧?浪费她半天口舌!要不是传消息给他主子去弄柳氏,才懒得多搭理他一个狗奴才!
钱盛也笑着应声,叫她在让些价钱,他带一路卖到外地,总要多赚一些辛苦钱。
魏嫂子不同意,直接打发他,“这位掌柜不是诚心来买布,那就请吧!”
钱盛怕被看出来,连忙把瞧好的几样都扯了一些。
虽然没有见到魏华音,但有用的消息打听到了不少。这柳氏是个面慈心毒的人,给继子女下药,但是拉拢了继子。闹开了之后,现在两个继女都出嫁了,看情况一个比一个过的富裕。反倒那柳氏就等着魏礼高中翻身。
只怕要甩脱她,不容易!他还得早点给夫人去信儿,让夫人早作打算!这柳氏一个农妇,却是阴狠毒辣的主儿!
又到魏家沟,说是想买地,然后跟人打听柳氏和魏柔娘。
有说好的,又听他是外地口音,直接笑笑不说,说不清楚的。
问到了钱婶儿这,直接把柳氏家门指给他,“我家隔壁这就是!说的是等魏举人高中,这一家人都搬走呢!你问问她家的地卖不卖?”
扬声就喊了柳氏出来。
柳氏听是啥买地的,狐疑又警惕的出来。
钱盛看她虽然长得柔美婉约,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符合那些人说的,外表柔善柔弱,但这个女人带着警惕出来,又想到她给继子女都下药下毒,内里阴狠毒辣,不容小觑。打起精神跟她接触,问她,“你家的地要卖吗?”
柳氏心里早作了无数种设想,现在她几乎可以肯定,魏礼不管中没中,他肯定在外面有人了!这个操着外地口音却来打听买地,打听到她这里来,这样的事别人不清楚,她却是经历过,清楚的很!
几句话一问,钱盛打听她的底儿,她也摸着钱盛的情况。
等钱盛说看看,家里当家的回来,再细谈,离开。
回了客栈,赶忙给袁氏写信。
柳氏这边回到家里跟魏柔娘说了情况,“我去你姥爷家一趟!”
魏柔娘不放心她,拉着魏五郎跟她一块。
柳氏看看两人,她要走了,家里就剩她们俩,离顾家村太近,那个小贱种一直在暗中虎视眈眈的盯着她,还又来个人,也怕遭了毒手,带着两人一块。
柳满营和柳赵氏听着她的猜测,而且这么久时间过去,也该有信儿的柳成材和魏二郎,至今没有消息,不禁也担心起来。
“爹!娘!如果真是我猜想的那样......那我不如带着柔娘和五郎直接一人一包老鼠药死了算了!也不等着她们来害我和孩子!”柳氏说着,眼泪突突落下来。
柳赵氏也眼眶发红,搂着魏五郎,“你别瞎胡说!魏礼就算再混蛋,这么多年夫妻感情,五郎又是他的亲儿子,他敢!”
柳氏却想着魏二郎也过去找魏礼,他有了一个儿子了,还会在乎五郎?
“先别急!这事得稳住了!不然遭了人手,岂不让他人快活!?”柳满营沉声说着,两眼精光锐利。
柳氏看着他,“爹!那现在可咋办?魏礼他肯定在外面有人了!”
柳满营紧抿着嘴,“早知道应该我去,老三虽然胆大,但是不够机敏,做事又冲动。还带了个拖后腿的傻逼!”
“那要不让老大再去一趟?悄悄地去!”柳赵氏问。
柳满营半天没有说话,然后和柳赵氏把柳氏娘几个送回家,住在魏家沟这边等着。
钱盛却没有再上门,而是在等袁氏的消息。
白玉染又岂会让她们安生,直接给柳氏吃的水桶里扔了毒药。
但柳氏谨慎,做饭之前,先舀水喂鸡。
结果几只喝了水的鸡没一会都死了。
她吓的水瓢掉在地上,脸色煞白。当初的事,又要再来一回吗?
“凤云!凤云!?”柳满营抓住她的胳膊晃她。
柳氏回过神来,白着脸看他,“爹......肯定是那个人!是外面那个贱女人派来的人,要毒死我们!除掉我们娘几个,就没人抢魏礼了!”这样她也隐隐肯定,魏礼是中了!要不然他一个几近不惑的老男人,就算年轻的时候长得再俊,也已经老了,谁会看上他!?肯定是中了功名,他贪图人家貌美有家财,人家贪图他有功名利禄,所以就让人来给她下毒要除掉她们娘仨!
“好个狠毒的男人!我跟着他吃苦受累十几年,从无怨言,供他念书科考。没有盘缠,我到各家去求,去磕头借来。他还不满足,非要把我女儿卖了做小,拿那三百两银子!结果却转过头来要毒死我们娘仨!真是好狠毒的心!”她咬牙切齿,恨的浑身颤抖,满目狰狞恨毒。
“凤云......”柳赵氏哭着看着她。
“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他是停妻再娶了,还是已经入赘了!发的毒誓都忘了,还敢对我们娘仨下此毒手!”柳氏握紧拳头,咬着牙。
“那你打算咋办?我们该咋办啊?”柳赵氏哭着问。
柳氏恨毒的眯着眼,眼中杀气阵阵,“把柔娘的亲事退掉!我要进府城!”
“你!?”柳满营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