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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佳,才杀得三五人,还未完全遏制士卒的溃逃,山东义军便已杀到,
比起济州军,训练有素的山东义军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且不说他们都是高兴百般挑选的精悍之士,接受了最为严格科学的训练,,更是经历过血与火的考验,尽管在山东的几场战争并不如何惨烈,但见过血的军人和拿着刀兵的农夫自然不可相提并论,
以保卫家园为己任,对军人荣耀无比看重的山东义军,虽然负责追击的只有一个军,两万多人,但所爆发的气势却不下于四五万人,当山东义军如洪荒巨兽一般撞击在济州军后军时,后者顿时人仰马翻,惨叫连天,
济州军仓促之间想要反抗,但低迷的士气却让他们只是坚持了极短的时间便全线溃败,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逃亡的行列,真可谓丢盔弃甲,一溃千里,虽然高阿那肱极其愤怒不甘,但在十万溃败大军的裹挟下,他也不得不向着济州方向逃去,
山东义军却是毫不容情,一路疯狂追击,直让济州军心惊胆颤,一逃再逃,
一个士卒的奔逃,引发了异常多米诺骨牌效应,然而济州军却不知道那率先逃走的士卒却是个西贝货,吼声能够传出数里之远,将十万余人的声音压下的尤其是寻常人,
高兴身边之人,论及武功,萧凌的武功也许不如凌萧云,但敏捷,保命的本事绝对是屈一指,是以,高兴才安排萧凌混进了敌军阵营,在关键时刻扰乱济州军心,
当东方天际隐隐泛白之时,高阿那肱胯下的骏马已是大汗淋漓,呼吸粗重,抹了把额头上沁出的汗珠,高阿那肱回头看去,不见敌人的踪迹让他心神略松,但当他看见跟随在他身后的军队,松松散散,只有六七万人时,脸色顿时阴沉如水,
堂堂太尉,北齐三贵,最有权势的人之一,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打得大败亏输,狼狈而逃,这简直是奇耻大辱,高阿那肱紧紧攥住双拳,咬牙切齿,心中咒骂不已,
逃窜了大半夜,幸存的济州军无论是体力还是心力都已经达到了极限,是以虽然军官不断喝骂,但依旧有身体稍显羸弱者直接瘫倒在地上,大口喘息着,至于士气那根本无从谈起,
高阿那肱结果侍从递來的水囊,狠狠灌了一气,稍微缓解了干涩冒烟的喉咙,正想开口说话,却突然听见身后远远传來喊杀声,
“敌军追來了,快逃啊。”济州军早已是惊弓之鸟,听见这隐隐的喊杀声,哪里还敢停留,不待长官发令,拔腿就走,高阿那肱想要阻拦,却也是有心无力,只能策马狂奔,
……
看着头顶的烈曰,高阿那肱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突然感觉眼前一阵恍惚,脑海中混沌一片,身子一晃,差点跌落马背,高阿那肱摇摇头,强打起精神,催促着胯下的马匹向前迈进,
三天了,高阿那肱踏上逃亡之路已经三天了,尊贵如他,何曾受过如许苦楚,三天來如同丧家之犬般狼狈而逃,忍饥挨饿,身上的铠甲早已褪下,衣衫更是腌臜凌乱,沒有一丝贵人的模样,
兵败如山倒,济州军一溃千里,被山东义军衔尾追杀,一路损兵折将,最为可恨的是,负责追击的山东义军如同猫捉老鼠一般,忽紧忽松,彻底将济州军的心神击溃,让他们比绵羊还要脆弱,
起初,高阿那肱还将信念寄予辎重部队,但一路逃出百里,却连辎重部队的影子都未看见,沒有补给,疲惫不堪的济州军减员律剧增,当到达齐州城外时,还剩余的济州军不过只有四万人,
然而,让高阿那肱绝望的是,齐州的城墙上竟然换了帅旗,那大大的属于高兴的帅旗对他來说无疑是最大的讽刺,面对从齐州冲出的敌军,高阿那肱无奈之下只能拨马就逃,转道济州,
如今,在高阿那肱身边,只有千余人,这些都是他最忠实的嫡系侍从,但这些人如今看上去却像是一群乞丐,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眼神麻木而暗淡,浑身沒有一点精气神,
“还有多远能到济州。”高阿那肱低声问道,嘶哑的声音中透出他的虚弱与狼狈,
“回大王,还有十里。”
“十里。”高阿那肱重复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神采,精神好了不少,回到济州,他就可以摆脱敌军的追击,好好休整,更可以伺机反攻回去,想到此,高阿那肱不禁奋起余力,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区区十里路,高阿那肱几乎耗费了半个时辰方才感到,然而,还未等到他高声欢呼,城头上飘扬的帅旗却让他如坠寒冰,浑身冰凉,在济州的城头上,居然也飘扬着高兴的帅旗,
“淮阴王大人,高某恭候多时,别來无恙乎。”就在这时,突然从城头上传來一道清朗的声音,高阿那肱浑身一阵,循声望去,就见在那帅旗之下,正有一个白衣人长身而立,只是离得太远,瞅不见真实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