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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应熊隐藏脏银的密室终于找到了,不过,里面的脏银数量超过了张斌和黄承昊的预估,据赵如和艾能奇估算,里面最少有白银五十万两以上。
不知道是他本来就贪了这么多,还是他老家那边给他送了一些过来,不过,这些并不是重点,只要脏银找到了就行,不管是三十万两还是五十万两,都足以要了他的命。
崇祯就是再容易被忽悠,只要看到这些脏银,就能明白王应熊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了,王应熊就是再能忽悠,也不能将这几十万两脏银给忽悠没了,这是他贪腐的铁证,就算他浑身是嘴也否认不了,大明可没有俸禄这么高的天官!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怎么让崇祯看到这些脏银了,直接让人向崇祯揭发,让崇祯派人去搜,这个方法看似简单,却不是很稳妥。
首先,崇祯不一定会相信,空口白牙的,就让他下旨去搜一个朝廷重臣的府邸,崇祯不一定会同意。
开玩笑呢,一有人揭发,就下旨去搜朝廷重臣的府邸,要搜到脏银还好,要是没搜到,他这皇上的脸往哪里搁?
崇祯有时候虽然跟没长脑子一样,其实,他是长了脑子的,只是有时候,他想的太多,鬼知道他对这事会怎么看待,又怎么想,要一次没成功,没能让他下旨,再老是让人跑他面前去揭发,那他又要开始怀疑了,你们这什么意思,硬要朕跟一个朝廷重臣翻脸还是怎么滴!
然后,还有一点,你怎么发现人家密室的,不好解释,这么隐秘的地方你都能发现,那不是代表你暗中培养了一批很厉害的人,这种事情,一旦被崇祯察觉,那可就麻烦大了,不管是哪个皇帝,都不能容忍手底下人暗中培养死士、打手之类的,因为这是图谋造反的先兆。
张斌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采用更稳妥一点的办法,因为重庆府那边已经传来消息了,张盘已经找到了王家藏银的地方,只是那地方有人看守,他还没潜进去摸清楚里面大致有多少银子。
其实,王家藏银的地方很好找,因为王应熙嚣张至极,根本就不害怕有人查他,所以,他压根就没建什么密室之类的,而是直接建的银库,这样,看守起来比较方便,搬运银两也比较方便。
他老王家那银子可是哗啦啦的进,不说每天都有进账,一个月里面最少也有那么几天是有大笔进账的,而且他也不能光进不出,家大业大了,支出也多了,他也时不时要往外搬银子,如果建密室,那就麻烦了,成天把银子搬来搬去的,他什么事都不用干了,一天看着密室得了。
所以,他干脆建了个大银库,派大量亲信轮流看守,相互监督,这样,他就不用时时刻刻盯着那些银子了。
他可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老王家有钱怎么了,他们老王家本来就有钱,他哥王应熊还没当官之前老王家就是巴县有名的大户了,现在他哥都入阁为相了,谁还敢来打他老王家银子的主意,找死不成!
张斌也没想到王应熙会这么嚣张,不过,嚣张好啊,正好从他那里下手,想让崇祯下旨去搜王应熊府邸崇祯有可能会不同意,但是,忽悠崇祯下旨去搜王应熙的府邸却没什么难度,王应熙可不是什么朝廷大员,搜了就搜了,最多在巴县引起一番轰动,京城朝堂肯定不会受什么影响。
就算没搜到,崇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就行了,王应熊还敢去咬他啊!
张斌甚至连忽悠崇祯的人都准备好了,倪斯惠这会儿已经到保定府了,离京城也就一天的路程了,只是他因为“病重”无法继续赶路,只能先留在保定府养病。
他这病倒不是装的,他被王应熙和陈尧言等人一番折磨,身体本来就不行了,后面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李光春突然跑过来为他“主持公道”,他更是经历了一场大喜大悲,这一路从重庆府赶往京城,他没几天就病倒了。
他得的倒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感染风寒而已,不过,这个风寒要往大里说也行,没见崇祯的父亲明光宗朱常洛和哥哥明熹宗朱由校都是因为一场风寒,正值壮年就把命送了吗,倪斯惠可是年近七十的人了,感染了风寒走不动路,崇祯肯定不会怀疑。
原本张斌还想着怎么拖延时间呢,他这风寒得的刚刚好,于是,到了保定府之后,他的风寒便“严重”到不行了,张盘不把王应熙府邸的藏银查清楚,他就好不起来!
重庆府那边,张盘也是急的不行了,他找王应熙府邸藏银的地方倒是没费什么劲,那么大个银库在那里摆着呢,隔三差五就有人往里面运银子,或者往出运银子,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发现,问题那里守卫众多,戒备森严,那些守卫可不是瞎子,他根本没办法潜进去查探啊。
他跟秦佐明带着十余个白杆兵精锐在银库外面转了几个晚上,秦佐明终于忍不住了。
这天晚上,我们正要从隐身的地方出发,潜入王应熙府邸,秦佐明忍不住问道:“盘哥儿,你到底想干嘛,老围着人家的银库打转,又不动手。”
张盘莫名其妙道:“动手?动什么手?”
秦佐明轻描淡写的道:“你不就想进去数数里面有多少银子嘛,我们直接干翻那帮守卫冲进去数不就行了,就一个小小的乡绅,怕个球啊,那些个守卫,我一个人就能干翻,你要不想杀人,我全把他们敲晕就行了,谁能知道是我们干的。”
“啊!”张盘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下意识问道:“这样能行?”
他是想偷偷的潜进去来着,查探吗,又不是打劫,直接闯进去,那还能叫查探吗?
秦佐明却不这样想,他虽然年纪不大,却在外征战多年,早已看淡了生死,当初土司叛乱的时候,可不管什么知县、知府什么的,逮着就是一刀咔嚓了,跟杀鸡仔一样,他看多了这种事,内心不免有些狂躁,做起事来也有那么一点粗暴。
脑袋掉了也就碗口大个疤,怕个屁啊。
再说了,王应熙就一个乡绅而已,直接宰了也就那么大点事,谁能知道是他们干的!
不过,粗暴也有粗暴的好处,张盘仔细想了想,还真是这样,直接冲进去得了,怕个球啊,这里又不是京城,山高皇帝远的,哪里那么多顾忌。
他想了想,点头道:“嗯,这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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