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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是什么话，但盛衍只是看她一个眼神，就明白她是指哪些话——
情话。
他眉梢微挑，看着她平静道：“不想要给观众听？”
矜夏点了点头，低垂着头小声说：“你是我的。”
盛衍感觉自己好像出现了幻听，不由急促地往前走了几步，与她靠的极静，诱哄着说：“你刚刚说了什么？”
何矜夏脸颊涨得通红，垂着头不肯看他，露在外的耳朵都充血了，她很少讲情话，骨子里带着古人的羞涩腼腆，受礼教束缚。
所以盛衍几乎很少从女孩儿口中说出动人的情话，除了那次在婚礼上。
有时候他也奇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般矛盾的女子，冲锋陷阵毫不犹豫，独独在感情上一点都不爽快，扭扭捏捏。
偏偏，他就爱惨了这么个矛盾的女孩。
“乖，再说一遍，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他低声轻哄，一遍又一遍，真真像个引人入魔的坏人。
矜夏被他闹得害羞，见他不听一遍不罢休，于是又小声地重复了一遍，这一遍比刚才因为醋意而涌出来的要更小声，但听在盛衍耳里，却是甜蜜无比，嘴角都勾起了抹灿烂的笑容。
盛衍低声道：“以前你总是骂我乌龟，现在来看，你是夫唱妇随了，跟我一样也变成了乌龟，说话吞吞吐吐的，都要哄半天。”
何矜夏这可不服气了，忍不住抬头瞪了他，理直气壮地说：“那不一样。”
盛衍挑眉，似是在问——怎么不一样？
何矜夏开始一一细数他之前追人时是如何拖拉，如何吊着人的，明明大家都互相有意思，他还一动不动的，她光是在旁边看着都有些替他着急了。
“我这个人嘛，有时候挺急性子的，讨厌就是讨厌，喜欢就是喜欢，我不习惯那种暧昧的氛围，无论接受还是不接受，都挺干脆利落的。”
盛衍忽然道：“但在一起之后你很不确定什么时候公开。”
矜夏：“那不一样，没在一起之前是一回事，在一起之后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当时你追我，我们不是没在一起嘛，然后我又有点喜欢你，但是我又做不到开口跟你表白，就只能等你来，谁让你自己拖这么久的。”
说完，她又嗔了他一眼。
盛衍心里有些无奈，面上淡定道：“嗯，怪我。”
矜夏：“但在一起之后就不一样了，你就不给我害羞一下嘛？”
盛衍再次挑眉，慢条斯理道：“答应在一起时很豪爽，在一起之后反而扭捏了？”
何矜夏头一点一点的，有点像是个正在受教育的学生，被这么说还有些不服气，兀自嘀咕：“我、我当时不是害怕被狗仔拍到影响事业嘛……”
盛衍：“那答应交往时就不害怕被狗仔拍到了？”
何矜夏被他这么说有些恼了，不肯看向盛衍，只是手里紧紧攥着被子，眼神飘忽：“因为跟你交往后发现你很优秀，又很重视这段感情，所以我有点自卑，不相信自己。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有些东西，你不在乎反而可以处理的很好，你一在乎了，就会束手束脚，那时候我也挺讨厌自己的，一点都不爽利，但我就是想要能在事业上创出一片天地，能站在你身边看着更相配，我……”
盛衍忽然出声打断了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傻瓜。”
他如墨般的眸子温柔缱绻：“很多人都说我很优秀，我也认为自己很优秀，但那些人因为我的优秀要求我的妻子跟我同样优秀，我却不这么认为。
这世界上有什么女子，能及得上我爱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