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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血红血红的红裳,大半夜制冷效果堪比冰窖。
“哦,忘了他还在了。”
裴朝手在脸前虚拂而过,一阵阴气涌动后恢复成面白无瑕的俊俏模样。
段干启:“……”
他一个大活人,存在感就这么低吗?
裴叶找段干启借了几张纸,准备画几张符关怀一下盟友。
人家嘴硬说能抗能熬,但裴叶也不能真看着才四十出头的小丫头受折磨,良心过不去。
关爱幼崽是联邦的传统美德。
她准备帅气画符,但真正下手才发现自己剪的小纸人手太短了。
算了,用脚画也是一样的。
“这东西有用吗?”
围观裴叶用脚沾着墨水在纸上乱跑乱跳乱打滚,裴朝觉得不太靠谱。
“这符要是不好用,我就把你儿子脑袋摘下来给你家女君赔罪。”
面对裴叶阴仄仄的威胁,裴朝选择闭嘴。
混乱的一夜过去,失眠熬夜一整宿的段干启走路头重脚轻,而柔懿长帝姬却有了一个十多年来第一个连贯漫长的梦。裴叶用了同样法子连夜赶回去,回到自己身体继续补觉。
沾了一身墨汁的小纸人却在裴叶入眠后被九片竹叶团团包围。
凭什么它们都是竹叶,这个新来的家伙能获得大可爱的特殊对待,还能跟大可爱互换身体?
一整宿啊一整宿。
霸占大可爱一整宿!
它们也想跟大可爱融为一体,不分你我呀!
嫉妒令竹叶们前所未有地团结一致。
小纸人:“QWQ”
裴叶睡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才起来。
凌晁几个觉得不对劲,以为裴叶生病了。
“我早上来寻你,士兵却说你还在营帐睡着没起来。”
这不像她的作风。
裴叶道:“昨夜忙,醒来腰疼。最近两日也无事就赖了,跟被窝多温存一会儿。。”
凌晁听后,双颊默默染上粉晕,耳根子红得能滴血。
他支吾着道:“军营是不太方便……裴先生,你年纪还小呢,沉溺于此对身体不好……”
裴叶:“???”
沉溺什么?
等等——
这小子是不是又开了一辆车?
“我要是将你脑子拧下来搁在水里洗一洗,下游黄的能开染坊。”
最后没拧成。
裴叶率兵去拧闫火罗的脑袋了。
自从黎殊透露朝夏和闫火罗有和谈意向,这边战线的将士像吃错药一样,整天没事干去堵闫火罗军队。
连夜袭也从偶尔一趟变成了隔三差五一趟,闫火罗起初还有火气正面来干架,结果被打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果断怂了。
只能每日高挂免战牌。
裴叶几个没仗打,天天闲得抠脚。
半月后,闫火罗派遣使者正式向朝夏提出停战议和的消息。
尽管有心理准备,凌晁几个仍旧被惊到。
同样被惊到的,还有朝夏满朝文武。
闫火罗大王愿以王后之位求娶朝夏帝姬。
皇帝欣然应允,却又疑惑:“不知贵国大王希望求娶朕膝下哪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