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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头，轻声轻语，“嘘，别吓走它们。”
他的眼睛眯起来，弯成一条弧线，她被他的温柔模样烫到，立刻收回手转回去。
几分钟后，沈且意看着它们光滑可爱的小脑袋一点点隐没，完全消失在远处，意犹未尽，慢慢直起身子。
傅尧在她转身察觉异样之前率先收回了手，“怎么样，喜欢吗？”
这些惊喜彻底冲走了她的冷淡，对他也不复之间的冷漠，对他如实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就差手舞足蹈，“真的太棒了！”
傅尧跟着点头，笑着解释道，“张霖一直以来都在做保护海洋生物的工作。可能是彼此的心意共通，它们才会肆无忌惮出没在游轮附近。”
沈且意一脸惊喜，“原来是这样，被这些小家伙围着真幸福，他做的也很了不起啊。”
看她毫不吝啬对张霖的仰慕之情，傅尧有些不满意，咳咳嗓子，转开话题。
“留学的时候我们经常一起开船出海。”
沈且意好奇，转过身子正视傅尧，他看清她微微放大的明亮瞳孔。
她笑着猜测，“你也像他一样喜欢大海吗？”
“当然，很多水上项目都是我教给他的，同时海洋也是最具有力量的，崇敬它热爱它，人也会很快乐。”
端详着傅尧罕见的得意模样，沈且意的笑容越来越大，像是无意发现了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她可以想得到，那与他平常稳重自持的精英风范完全不同，他也曾狂放不羁地探索过海洋的奥秘，恣意妄为地享受过青春年华的勇敢。
沈且意呼了一口气，转过头，笑着盯着海面，为这片大海也为他而心思微动。
长发滑落胸前，一缕青丝打在傅尧手背上，痒痒的触感，他忍不住微笑。
两个人安静了一会儿，都不舍得打断不容易的平静相处时光。
半晌，沈且意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更多他的故事，开口询问，“那时候出海，你最喜欢做什么？”
傅尧陷入回忆，想了想，“最喜欢的算是自己开船出去吧，最难忘的是一次为期三个月的海上旅行，至今印象深刻。”
他其实撒了一个小慌，当她问及自己最爱的时候，脑子里蹦出出来的深潜二字，但说出的却不是这个。
傅尧并非想要隐瞒，只是他即将带她一起去体验的就是他最喜欢的，竟然有些不好意思，怕被她看透了自己的小心思。
沈且意被他简单一句话吸引住，惊喜极了，“三个月？一直都飘在海上？”
傅尧点头，“那时候年轻气盛，根本不怕困难，一心想着突破极限。”
他从来都是拥有不畏冒险精神的人，即便现在很少有机会再尝试极端危险的新事物，但他的热情从未退却。
能在尔虞我诈的商界引领先锋，与他的果敢无惧的性子不无关系。
看沈且意敬佩的小眼神，他突然也觉得自豪，娓娓道来那段时光的惊险经历。
傅尧此刻极其耐心，也是因为她的期待，专挑他印象深刻的有趣场面讲，一边回忆叙述，一边欣赏她赤裸的认真深情。
讲了很多，正当讲到深夜突遇台风的危险时刻，甲板上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