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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着往回走。
慢悠悠去了趟卫生间，估摸着差不多结束了，才回去。
萧砚已经不在会议室里。
只有何主任和厉姐及摄影师在，何主任脸上藏不住的喜色，瞧见苏玉琢，开口便道：“赶紧收拾收拾，萧总同意我们去集团参观。”
“参观？”苏玉琢皱起眉。
“其实我也就随口说读者和粉丝对他办公的地方很是好奇，他便主动提出让我们去参观，萧总看起来不好相与，其实还蛮热心肠的嘛。”
何主任这话说得虽有奉承之意，倒也不无真心。
回去仍是坐萧氏集团配的专车，一路上，其他三人喜形于色，拜访结束，又多了炫耀的资本。
到了之后，郑助理安排一位秘书领几人四下看。
“萧总呢？”
何主任问郑进。
“萧总有事要处理，你们需要什么，直接跟我说。”
……
相比于其他几人的兴致勃勃，苏玉琢显得过于淡定。
参观到员工休闲区，苏玉琢说有些不舒服，何主任便让她在此歇一歇，走的时候再叫她，苏玉琢本意如此，自是顺从。
此时已经两点多，休闲区寥寥几人，苏玉琢找了个靠窗的座位，盯着高楼间露出来的灰蒙蒙的天空。
这几天天气一直不好，昨晚那场小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急匆匆的倒有点夏天下雨的感觉。
忽地。
陆续有不同的声音响起：“萧总。”
“萧总……”
苏玉琢怔了一怔，转头，萧砚已经走进来，几个闲聊的员工打了声招呼后慌慌张张作鸟兽散，顿时整个休息区只剩苏玉琢和萧砚二人。
“萧总也到这来喝茶？”苏玉琢看着他从吧台接了两杯咖啡坐到自己对面，嫣然一笑，开腔：“想喝什么，叫秘书送到办公室不是更好？”
“几日不见，你倒是越发懂礼貌了。”以前一口一个萧砚，这会儿倒叫上萧总。
萧砚看着她，将其中一杯咖啡推到她面前。
苏玉琢看了眼杯子里荡漾的咖啡，又看向萧砚，神情似笑又非笑：“特意找我？”
萧砚眉眼疏淡，嘴边没有一丝弧度，平直得冷情又寡淡。
“那晚之后，去哪儿了？”
“觉得闷，出去散散心。”苏玉琢回得漫不经心。
“一个人？”
“不是。”
说完这两个字，苏玉琢没再说话。
气氛有些沉默。
对面的萧砚点了根烟，烟味飘来，苏玉琢身体往后让了让，举止是看得出来的嫌弃。
萧砚扫了她一眼，把烟掐了。
“跟朋友？”
他又问。
苏玉琢垂下眼睫，“比朋友更重要一些。”
这话听起来没什么错。
萧砚手指捏着已然熄灭的半截烟，目光深深地瞅着苏玉琢：“太自作聪明，不见得是好事。”
苏玉琢听懂他话中的警告，也只当听不懂，手指百无聊赖般拨弄杯柄，低低笑了一声：“再自作聪明，也比不上萧总，做任何事，从来只有占便宜，没有吃亏的。”
“占便宜？”萧砚慢条斯理喝了口咖啡，“占了谁的便宜？”
“……”
即便对面那人脸上仍是冷淡的表情，苏玉琢却听出他话里的恶意。
她不禁羞恼。
吃完不认得倒是干脆，可恨当时没把他压着她喘粗气的样子拍下来。
“本以为你和萧承不同，不想也是同样货色。”苏玉琢语气冷冷的，带着些怒气。
她这副牙尖嘴利的样子，萧砚看着顺眼了许多。
“我跟他哪里一样？”
“都敢做不敢当。”苏玉琢瞪着他，“没个男人样。”
但凡萧承有点男人的担当，也不会让姐姐被罗剪秋迫害至此。
要么规规矩矩守着家里妻子好好过日子，要么就护好外面的花花草草，萧承享受了风流，却把罪责都让女人承担，这样的男人，为人都不配。
“我有没有男人样，你不是都知道了。”萧砚缓缓靠向沙发背，说话语气怎么听都不怀好意。
苏玉琢脸一热，那晚的一幕幕接踵窜进脑海。
“不负责任也就罢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话没说完，之前被她随手搁在桌上的手机有电话进来。
萧砚视线正落在杜文建名字上，苏玉琢似乎看见他眉心拧了个结，定睛去瞧，却又没了，仿佛方才只是她的错觉。
苏玉琢缓缓露出一抹笑，没回避。
杜文建在电话里再提请她一块吃晚饭的事。
她轻声回应：“那我一会就去酒店找你，正好买点东西你帮我带给婶婶。”
“就是你给我妈买个苹果，她都要乐半天……”杜文建声音里的高兴与激动难以抑制，说出来的话也很朴实，没有花里胡哨的甜言蜜语。
苏玉琢安静听着，等他说完，道：“那晚一点见。”
收了线，她一抬头，萧砚正盯着自己，目光里似乎带着点别的东西，苏玉琢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朝他莞尔一笑：“有点事，不能陪萧总坐，还请见谅。”
说着，她把手机塞进包里，刚起身，听见萧砚问：“不见的这些天，都跟他在一块？”
“也不是天天都在一处。”苏玉琢回得模棱两可。
下一瞬，萧砚站起来，在她的注视下，绕过桌子到她跟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男人的声音贴着她耳根响：“我说过，女人太自作聪明，不见得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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