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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注视下，默默点头。
看他这么诚实，方文静就说，“饿还不吃？要我喂你？”
“媳妇儿你不生我的气了？”靳云峰小心翼翼的问她。
“你做了什么让我生气的事情吗？”方文静反问他一句。
那轻描淡写的语气，好像再跟他聊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似的。
可靳云峰心里却在七上八下的打鼓。
这可是送命题，要是一个不小心，真的会小命休矣。
“咳咳，媳妇儿我妈最近的情绪有点不正常，总说一些胡话，我又不敢太刺激她，所以有些时候就委屈了你。不过我发誓，我之前跟你说的都是真的，我想要把闺女，我想要个跟你一样的贴心小棉袄。儿子就是个皮夹克，说起来好听其实没什么用，还是闺女好。”为了表诚心，靳云峰还一把抱住他媳妇儿的小腿，一双真诚的眼睛看着她，一再强调自己想要闺女的决心。
“可你妈不想要孙女，当她听到我说我这胎怀的是女儿的时候，你知道她说了什么吗？”方文静语气很平淡，眼神里泛着淡淡寒光的问他。
“别说了……”靳云峰大概猜到了，抱住她双腿的手在不自觉的使劲。
方文静就跟没听到似的，继续往下说，“你妈当着我全家人的面，拽着我要去医院，说让医生把我肚子里这个孩子给弄掉，说不要这个孩子。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吗？”
“媳妇儿……”靳云峰很心疼，想抱住她，可他发现自己的双臂变得好重，重到抬不起来。
“我当时听到她说这番话的时候，我真的差点疯掉。但我忍住了，因为什么你知道吗？因为我是个妈妈，我不是一个人，我要保护我肚子里的孩子，无关性别。就是我的孩子，我的宝贝。谁敢伤害我的孩子，我就跟谁不共戴天。”方文静说到这的时候，语气里，眼神中，都透着一股骇人的寒气。
靳云峰已经红了眼眶，他很心疼，心疼她，心疼他们的孩子。
方文静手里的筷子和馒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下了，她眼神有点空洞的跟靳云峰继续往下说，“你知道吗？我当时都在想，要不，我们就别过了算了。我带着这个孩子过，你再去找一个能给你生儿子的人，你们一家子过……嘶……”
方文静话没说完，忽然手腕一疼，倒吸了一口冷气。
低头，就迎上靳云峰那双泛红的双眸。
这是方文静第一次看见这副模样的靳云峰。
真的，特别可怕。
那双眸子跟染血了似的，红得吓人。
他的眼神透着一股恐怖的感觉。
死亡，恐惧，暴戾……
各种负面情绪都能从他那双眼睛里看出来。
“啪！”
方文静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下身子，差点摔倒。
被靳云峰一把抱住，没摔倒。
不过筷子掉地上了。
“不准再说那种话。”靳云峰的声音冷得刺骨，加上那双眼睛，真的让人觉得很吓人。
方文静的身体微微颤抖，脸色也有些苍白。
要是平时，靳云峰肯定会察觉到，然后安抚他的情绪。
可被刺激到的靳云峰，此时此刻完全没有在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