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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他的对视中没有退缩,她静静的看着他然后慢慢的摇了摇头,她不是在拿自己的爱情来赌孩子的未来,只是相比较起来她更相信裴缙绕,男人不会辜负她,她愿
意再信他,她想等到他。
带着压迫感的对视两秒后,警察忽然撤离身体,然后他做了一件事,他从裤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打开吴芜身前木板的暗锁,他说,“你可以走了。”
裴缙绕的段数比吴芜高了不知多少倍,不过等他被放出来的时,天空已经露出了几丝鱼肚白,熬了一晚上,他的脸色比之前还要苍白,气色非常糟。
他走下台阶,见梅森和袁仁礼在等着了,却是不见她的影子。
男人不由握紧手心,“芜芜呢?”
梅森和袁仁礼在外边轮流守了一夜,却是没见到吴芜。
袁仁礼只好硬着头皮道,“八成是还没出来。”
男人脸色瞬息万变。
等吴芜出了大楼,烈日兜头照下,她的眼睛被刺得生疼,可眼里却干涩的分泌不出一滴眼泪。
她已经虚弱到了极点,烈日下眼前的景物有些发虚的感觉,她举起手臂挡了一下头顶的阳光,用力的闭了一下眼睛,忍过去一阵晕眩后,举步往楼前的台阶下走去。
当她在半晕眩中走到警察局大门时,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静静的停在路边,看见车子的一瞬间,眼泪汹涌的充斥进她的眼眶。
裴缙绕从车上下来,两人隔着两米的距离,互相对视着,他话语间似乎藏着无尽的心疼,“芜芜,你受苦了。”
吴芜隔着晃眼的阳光,只觉得怎么用力都看不清他的脸,她挺直了腰,仰起头,带着一种倔强,含着一份哽咽的哭腔说道,“我什么也没说。”
她那样僵着虚弱的身子,整个姿态带着一份委屈和埋怨,眼里的泪水就那么忍着始终不让它落下来。
裴缙绕站在车门边,脸上从来冰冷的心被撕开一条裂缝,一种尖锐的疼痛从他眼里一闪而过。
她怨他了,他让她受苦了。
他们隔空对视着,这一刻,他们这样的相聚不知道是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更近了还是更远了,男人用力的握紧了一下拳头然后走上前去。
裴缙绕走到吴芜身前,带着疼惜的表情用手背轻轻触摸了一下她的面孔,然后垂下手握上她手轻声说,“走吧,我们回家。”
那股倔强委屈之意忽然就从吴芜的身上被抽走了,男人手上传来的温度让她放松下来,强撑着的一口气终于泄掉,她感觉无尽的疲惫,一个恍惚,险些站不稳。
男人索性打横抱起她,吴芜惊呼一声抬眼,只见他下颚一片青黑,满是胡渣。
他还病着,又熬了一宿,怕是也累的不清,“放我下来吧。”男人却是恍若未闻,坚持抱着她来到车旁,吴芜弯腰坐进后面的座椅,坐稳后她转头去看男人之际,却发现男人并没有上车,而是转身面对着她刚才走出来的地方,他的目光所投之处正是邵劲庭立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