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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秦煌。
秦煌跟他对视了一会儿，摸了摸下巴，“你小子倒是跟我很像。”
“是你在学我。”慕霄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我是你爸！”秦煌抬起手，就在他的额头敲了一记。
慕霄吃痛的皱起了眉头，“谁学谁不分先后，你就是在学我。”
“臭小子。”秦煌有些哭笑不得。
他并不记得自己有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
但是回来以后，看到慕霄的那一刹那，他就确定，这个小子就是他的儿子。
慕霄将手里的书合上，看了秦煌好一会儿，才问道，“爹哋，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记得一些，忘记了一些。”
“记得哪些？忘记了哪些？”慕霄很好奇。
秦煌认真的回忆着自己脑海里面的一些记忆。
他记得一些人，忘记了一些人。
身边很亲近的那一部分人，他记得很清楚。
至于后来遇到的一些人，比如慕青瓷，他没有太多的记忆。
不过看到她的时候，他还是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对她的那种刻骨铭心的感情。
很多事情都可以忘记，唯独是感情，只要感情一直还在，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会被磨灭掉的。
父子两人坐在花园里面，随意的交谈着一些事情。
慕青瓷到楼上把秦梓慕放下以后，坐在床边发了很久的呆。
慕霄说了，秦梓慕不愿意开口说话。
到现在已经快三岁了，她只开口说过两个字。
一个是妈，一个是哥。
慕青瓷知道，这个很可能就是因为当初韩心怡在秦梓慕身上下的蛊留下的后遗症。
虽然那蜈蚣被取了出来，但是因为手术的缘故，秦梓慕的声音会跟正常孩子的声音有很大的不同。
当时白沐然有给她提醒过，也告诉过她相关的案例。
她听过那些做了开喉手术后的人说话的声音，知道对于一个年幼的孩子来说，突然听到自己发出那样可怕怪异的声音，自然会本能的恐惧。
因为恐惧而拒绝开口说话，是很正常的事情。
怪她和秦煌当时都不在身边，没有及时的纠正秦梓慕在这方面的心理阴影。
床上的小人儿睡得很安稳，眉目舒展，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
哪怕是睡着了，她的嘴角都是自然的上翘的。
慕青瓷借着阳光看着她，忍不住的伸出手去，轻轻地摩挲了一下那光滑的宛如刚刚剥了壳的鸡蛋白一般的脸，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扬起。
秦煌和慕霄相处的很愉快。
慕霄觉得眼前的秦煌，似乎比当年他和慕青瓷刚刚回来的时候遇到的那一个秦煌要好太多了。
虽然有时候说话依旧很讨厌。
“看在你态度还算不错的份上，这一次我不会跟你抢妈咪了。”慕霄站了起来，看着秦煌，一脸认真的承诺。
秦煌听到他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小鬼，你凭什么跟我抢？”
“就凭我是她儿子。”慕霄回了他一个很灿烂的笑容。
然后心情很好的抱着书进屋去了。
秦煌愣了一会儿，想着刚刚慕霄说道话，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