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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隆仪还能修改基因么？”
浮屠抿嘴，感受着雨滴落入掌心的冰凉触感，呼吸着雨中新鲜的空气：“零七号克隆仪跟咱们在花雾岛见到的那些山寨货不一样，是拥有基因编辑能力的，当然，我并未修改太多，只是在外形上做了点调整。”
“你说咱们？”方唐有点恶心：“你不是我，现在连复制体都算不上了。”
“哈哈……”浮屠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咱们的性格，可从来都是认真面对现实，从不自我欺骗的，你嘴上不承认，心里也该清楚结果了。”
她优雅的一笑：“这样说吧，如果你生下来是个女孩，那就会是我如今的样子。”
她的笑容中，仿佛带着自己的影子，尤其是嘴角弯曲的习惯。
方唐浑身颤抖：“我不会承认的！”
“要跟我讨论这个么？你承不承认没有任何意义。”浮屠走前一步：“以前我只是你的数据所化，你可以不承认，但现在，这具身体有99％以上来自你的遗传因子……”
“不要说了！”方唐拔出双剑：“今天只有一个人能走下这坟丘！”
“唉，真是无聊。”浮屠闭目享受着雨水与空气：“那就等等，让我先休息一下。”
她现在很健谈，有一种与最亲密之人分享的感觉：“你知道么，万归一为我设计的甲胄表面，布满了感应神经，纳米级的，我当时就拥有人类的五感，但不知怎的，就是不太一样。”
“现在，用真实的身体感受这雨水和清风，我才觉得自己是完整的。”
方唐已不愿再看她一眼：“如果是我，绝不会变成女人的！”
浮屠又走前一步：“你对性别的认知，是后天形成的，我相信出生的时候，你并不了解自己两腿之间那个小东西的用处。你现在觉得恶心，生理不适，也是后天的条件反射罢了。”
她指了指脑袋：“只需一个生物代码，你就可以摆脱这一切。”
闭，闭嘴！
方唐大吼，身子却颤抖的更加厉害，手里的剑都有点握不住了。
浮屠又是脆声笑了：“告诉你啊，我其实并无人类的道德限制，你所谓的羞耻感我也可以抹除，实际上，我要折磨你，根本不需要战斗！”
她美丽的容颜带着魔鬼般的狡黠：“比如我现在可以随意找几个男人……”
“你，你他妈闭嘴！”
浮屠笑得更开心了：“看吧，你还是在意的，你不承认我与你之间的联系，那为何如此在乎？”
她已经走到了方唐身边，在他耳边吹着气：“你愿意看到‘自己的女体’被男人蹂躏的样子么？”
方唐嘶吼一声，双剑狠狠刺去！
浮屠清脆笑着，竟然毫不反抗，就看着两把剑穿透自己的腹部。
剑刃拔出，鲜血狂涌。
方唐踉跄后退。
浮屠享受着这种痛苦：“真好，真实的痛苦，但你……咳，咳，你刺偏了，为什么？以你现在的技巧，完全可以刺心脏，斩动脉，让我瞬间死去！”
方唐手指在颤抖，头晕目眩。
浮屠站直了身子，伤口快速恢复着，纳米粒子修补了伤势，连那身红裙都修复了。
她慢慢转身，赤脚走下坟丘：“抱歉，你失去了最后的机会，我知道，你下不了手，亲手杀死‘自己’，你的本意识无法接受，所以是故意刺偏的呢……”
她哼着小曲，拎着伏魔镜，走向了玩具工厂。
方唐慢慢坐在了碎石上，心中一片混乱，混乱到连黎明到来都没发觉。
“主人……”久违的声音响起，白的意识在欢呼。
方唐颓然躺倒：“白，抱歉不能庆祝你这次升级了，我现在，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做！”
“嗯，那个小家伙遗传了你的脾气，胆子大又狂傲，不过还蛮可爱的。”
听到白的话，方唐愈发恶心了：“她就是个怪胎，他妈的，我为什么就下不了手！”
“主人，如果换个思路，你不要把她看作自己的克隆体，当成女儿看怎么样？”
方唐愕然，继而狂笑：“白，你这个人工智能竟然要做我的心理辅导么？嗬嗬，嗬嗬……”
他有些意识模糊了。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下坟丘的，更不知道怀里的石匣子是怎么找到的。
土坡现在也是一片混乱。
花风院沙罗与那个红纱女子正气势汹汹的站在那儿，连声问着：“方唐呢？真正的方唐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