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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觉得至尊神庭都不一定能胜过天荒楼了。
关书月起身，白色长裙拖曳在地上，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画中走出的仙子一般，眼中多了几分沉凝之色，淡淡的笑道。
“天荒楼被誉为天荒第一宗门可不是随口说说，敢天荒为名便是证明，我听过一些传闻，天荒楼之所以这般沉寂，只是他们的门规如此而已，这万年以来，天荒楼不知道走出过多少位帝君，可他们却不能在外界以天荒楼门人的身份自居。”
连帝君都不能说自己是天荒楼的门人么，这天荒楼未免也太自视过高了吧。
白柔的心中有些不忿，一想到那白九儿竟然是天荒楼的人，心中就觉得格外的不舒服，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给咽着了一般。
“你们只需要记住，若是天荒楼真的有走出天荒的那天，那么整个天荒宗门无一例外绝对会以他为主，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事情。”
关书月这才看了一眼白练霜，发现自己这位师妹的神色中已经有些担忧，转而笑道。
“师妹也不必过多担心，天荒楼的规矩就是规矩，不可能因为一个人而改变，更别说只是一只小狐狸了。”
“不过最近有消息传来，魔域似乎有些动荡，当年万魔山的一些旧部正蠢蠢欲动，暗中有人在谋划着什么，跟在那只小狐狸身旁的女人应该就是出自当年的万魔山。”
“万魔山……”
这是比天荒楼更加让人头疼的势力。
如果是天荒楼只是很大可能能够一统天荒，那么万魔山就是毫无疑问的魔道之主，不只是魔域的魔道，四荒八域，任何一个魔道宗门，在得到万魔山的诏令之后，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臣服效忠。
当年那位九幽魔帝可是数千年来的风流人物，可惜啊，听说他已经死了，而且是死了两次，再没有重新降临的机会了。
白练霜或许听不懂关书月是什么意思，但是一旁的白柔的脸上却是更加的难看，还有些纠结沉闷。
万魔山……
任何人提到万魔山都绕不开那位九幽魔帝，可她们九尾狐族和当年的那位同样有着一些情分，特别是她的姐姐，当年的九尾女皇白芷更是对那位倾心，却始终未能结成道侣。
如今白九儿的突然出现，身旁又有可能是万魔山魔修的女人护道，这其中会不会有着什么牵连，是当年那位的安排，还是万魔山如今的旧部自作主张，想要靠着白九儿一统九尾狐族，然后再借机踏入圣州。
这才是白柔最犹豫的地方。
关书月眼中含笑的看向白柔，轻声说道。
“白柔前辈，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这一问，白柔僵硬原地。
关书月看似和气，可这话中已经有了逼迫的意思，是要让她作一个选择。
“书月姑娘，老身……”
白柔欲言又止，她是支持白练霜，更是得罪了白九儿，这个时候哪怕倒戈，也不见得能够冰释前嫌。
可对当年那人的忌惮，敬畏，崇拜，几乎是很多九尾狐族骨子里的东西。
“白柔前辈，听说那叶云已经死了，不是么。”
瞬间。
白柔的脑子里嗡嗡作响，是啊，哪怕是那人的安排又如何，叶云已经死了，跳入了禁湖，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
万魔山有重组的苗头，但眼见着又要分崩离析，谁还会来管一只小狐狸呢。
“书月姑娘说的是，我们九尾狐族能够在此生存，多亏了练霜和书月姑娘，老身不敢忘怀。”
“那就是了。”
关书月淡淡一笑，突然又压低了声音，杀意四起。
“我圣州之地，突然来了一个魔道女人，还敢这般蛮横无忌，当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