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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看到堂外那么多人时,才强撑着表现出一点气势来。
更惹人发笑。
而对于堂内另一边僵立的丁家华等丁家族人,从被带进大堂开始,丁夫人就没往他们瞧过一眼。
站在大堂,不等柳知夏开口,她便先发制人,“身为知府,因为一点私人恩怨就假公济私,公报私仇,还百姓的父母官,我呸!柳知夏,我告诉你,我没犯事!就算我跟柳家老夫人有误会,最后也在众目睽睽知夏受了皇太后的罚,已经足够了!你这般将我拘在大牢里两个月,此事我必上告京兆伊,便是告到午门前,我也要喊冤!”
柳知夏并没有斥她藐视公堂,淡道,“你要喊什么冤?”
“如何不冤?你抓我入狱,说我私养侍卫!那些侍卫乃是我堂太爷赠予!南陵可没有哪一条律法说明侍卫不能转赠他人!你凭此就扣我罪名,那就等同在扣南陵三朝元老的罪名!我堂太爷辅佐过三代君王,劳苦功高,临老却被泼一盆这样的脏水,你分明就是嫉妒我堂太爷的功劳,想要借着这件事情在朝堂铲除异己!有功老臣蒙冤,我要亲上午门前问问皇上,这是什么世道!是不是仗着有南陵王撑腰,就能在皇土上横行!还是你根本,就是在借机寻衅,为你背后的人开道!”
妇人话里分明是在影射南陵王。
影射柳知夏为了帮助南陵王更加巩固权势,要将保持中立无法拉拢的三朝元老铲除!
衙门前人群哗然,议论纷纷。
柳知夏笑了笑,从案台上抽出一叠纸张来,让师爷将纸张发下去,给围在衙门前的百姓们过目,同时手里留了一份,由师爷宣读。
“先帝二十二年,袁氏回京途中马车撞上行路老人,吩咐车夫将人反复倾轧至死。其家人受性命威胁,整二十年不敢声张。”
“先帝二十八年,跟同城世家夫人争夺一支玉簪,将人殴打毁容,致其疯癫至今未愈。”
“惠景帝四年,游玩途中借宿客家,因嫌弃客家妇人服侍不好,生生将人殴打致死。”
……
“惠景十五年,不喜看到丁家门口有难民流连乞讨,命人将十数个难民手脚打断,扔出云州城,”
“惠景十六年,因怀疑丁家旗下绣娘跟丁家主有染,将人毒杀丢进枯井。”
“惠景十七年,因差点跟柳家老夫人相撞,命身边嬷嬷掌嘴,下令身边侍卫将人就地打杀。”
一条条罪状,听下来让人毛骨悚然。
而且听仔细了的人发现,丁夫人做的那些孽事,随着她年岁越长,事情发生的间隔时间便越来越短,最后更是几乎每年都有人在她手里受害。
这分明是做下恶事之后不曾受到过惩罚,尝到了为所欲为的甜头,之后便开始变本加厉不再收手。
恶妇!
堂上,就连丁家族人都对那些罪状心惊。
同一屋檐下这么多年,多丁夫人的做派乃至她做下的事情,他们其实是知道的,只是却没有想到,原来还有他们不知道的。
丁夫人眼眸大张,怒瞪柳知夏,嘶喊,“胡说,狗官,你胡说!我没做过那些事情!我没杀过人!你为了定我的罪,为了打击我堂太爷,随意编排来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