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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同时抖了抖肩膀。
夏琅才忙跟了上去。
陆无遥站在陆老爷子房门口，袖口下的指尖都在颤抖。
他现在这副样子，如何面对他？！
颓然垂下头，好一阵子，他始终不敢推开眼前这道门。
“阿遥，是你在外面吗？”里边传来陆老爷子依旧中气十足的嗓音。
陆无遥握了握拳，又深吸了口气，才推门走了进去。
陆老爷子站在书桌前练字，头未抬，“这几日你去哪儿了？”
陆无遥背脊微僵，神色却一派轻松，“我还能去哪儿，玩玩呗！”
“玩玩？！”陆老爷子哼声，一下子将手中的毛笔丢向他，胡子气得一抖一抖的。
陆无遥没有躲，任由墨笔在他红衣上溅下斑驳。
桃花眼隐忍缩紧，看着陆老爷子。
这才发现。
他脸色微白，看上去老了不少，精气神儿明显不足。
眸光微闪。
陆无遥上前，“爷爷，您别生气，您刚病初癒......”
“不用你假好心！”陆老爷子肃着脸。
陆无遥皱眉，脸色暗了暗，“爷爷，是无遥的错，爷爷生病，无遥却没有陪在爷爷身边，无遥不孝！”
“......”陆老爷子看着他懊恼而自责的摸样，气也消了一大半。
“你记不记得之前答应过爷爷什么？”
陆无遥拧紧眉，点头，“无遥记得！”
他这话又像是触到了陆老爷子的神经，“你还记得？记得你又是怎么做的？玩玩？你是不是要玩到爷爷死了，你才能收收心！”
“......”陆无遥绷紧唇，那个“死”字，让他惶恐，双眼紧紧的盯着他，“爷爷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不爱听！”
“......”陆老爷子心房颤了颤，看着他双眼闪过不忍，语气也不那么强硬了，“你不爱听，爷爷就不会死吗？”
说道这儿，陆老爷子脸上浮出悲悯，慈爱的看着陆无遥，“阿遥，爷爷老了，不可能永远陪着你。
陆家，还要靠你支撑下去，爷爷不想逼你，可是爷爷没有办法，你是陆家唯一的孩子，陆家就指望你了。”
他又停了下来。
认真的盯着他看。
陆无遥眼瞳轻闪，不明所以，“爷爷，你......”
“阿遥，你若实在不喜欢经商，爷爷也可以不勉强你。”陆老爷子开口道。
“......”陆无遥微怔，“爷爷，你这话什么意思？”
陆老爷子沉重拍了拍他的肩头，转身绕过书桌，站在椅子前看着他，“阿遥，事到如今爷爷也不想瞒你！”
陆无遥不解，“爷爷，你瞒我什么了？”
陆老爷子叹息，浑浊的双眼几分颓败，“爷爷已......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