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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颤抖，云姐看了我一眼，拿着手机娇滴滴地说：“我和我在省城呢，是不是打扰你了？”
王发元的语调里毫无感情地说：“你有话就说，我知道你们去省城了，你有什么话要说就尽快说，我还有个会。”
云姐马上就变得一本正经地说：“我们这里的情况总体来讲还是不错的，陈教授把古建筑修缮方案早就准备好了，也跟大学的古建筑修缮公司碰了面，进行的还算顺利。有一个具体情况我们想跟你汇报一下，征求一下您的指示。”
王发元的语调里略微惊讶地说：“怎么，你们在省城还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云姐说：“那倒是没有，只是修缮古建筑的价格问题。这件事周凯天有他自己的想法，他来跟你说。”
云姐把手机递给我，我在云姐的手上捏一下，小声说：“你就跟王发元说呗？”云姐瞪了一下眼睛：“赶紧的。”
我只好接过电话，发现云姐的手心里冒出了汗水，我不知道云姐现在跟王发元说话为什么要这样紧张，也许这里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隐藏着，这都是男女之间情感或者的感觉方面的私事，云姐也不会告诉他。
我清了一下嗓子对王发元说：“你好。我想跟你谈的是价格问题，其实是复杂的人际关系问题，我怕这影响我们的工作。”
王发元不解地问：“什么复杂的人际关系问题，还会影响我们的工作？你详细说说。”我说：“如果我们得罪了陈教授，对大岭、历史文化小、的建设，也许会有一定的影响。这是我害怕的地方。”
王发元有些不耐烦地说：“不就是修缮古建筑的价格问题吗？这样的小事跟人际关系怎么能扯到一起？”
我说：“王发元，这里的情况很复杂，维修那片古建筑的报价，实在是高的离谱，而这个价格又是陈教授定的，这里面不能不怀疑有利益输送的迹象，我想把价格压下来，又怕这里的人际关系太复杂，得罪陈教授，我担当不起。”
王发元说：“他的报价是多少？如果按照正常的维修价格应该是多少？这里跟陈教授有什么关系？”
我说：“东北建筑大学古建筑修缮公司的老总，跟陈教授的关系很密切，陈教授给我们的报价是四千八百万，这里有很大程度上是利益输送的虚报数据，因为我所得到的消息，具体的维修费用，应该控制在三千万元以内。对于修缮我们那片古建筑来说，又是仅此一家，别无分店。这里的价格差距太大了。一千八百万，在我们、里能干多大的事儿。”
王发元生气地说：“四千八百万的价格是陈教授定下来的？他这是要干什么？他给我们提供一千万的资金难道要加倍的奉还吗？”
我说：“王发元，虽然陈教授是我的老师，我对他的做法也很不理解。我认为他是要用大岭的钱，给个人送礼。”
王发元说：“凯天，能够这么想，我感到很满意。一千八百万，别说在你们大岭，就是在我们这里，都是一笔很大的资金。我们上哪弄到这样一大笔钱啊。你能从这样的角度考虑，说出自己老师的问题，我很高兴啊。”
我说：“我现在需要的不是表扬，而是你的具体精神，我不想得罪陈教授，又想把价格压下来，但这实在太难，这两个问题都很重要，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问题，还望王发元明示。”
王发元笑着说：“你倒是精明古怪的，居然把皮球踢给我了。”
我说：“我怕事情办不好，惹得上级生气不说，还破坏了建设大岭的大事业。”
王发元说：“你这么考虑也对。这样，你能不能想出一个既能让陈教授的接受，又把价格压到最低的办法。陈教授不但是你的恩师，对大岭的发展建设都是非常重要的人物，我们尽量不伤害他的感情。但这个价格我们必须给他压下来，我们不是谁的提款机，不管他是谁。不过这件任务还是很艰巨的，对你也是个考验。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人，一定会想出好的办法出来，即使出点什么事儿，我这个领导给你兜着。”
我刚要叫苦，王发元说：“我们不能得罪陈教授，用完人就推下井的事我们不能干，但那一千八百万对我们来说也十分重要。这就算我对你的指示吧，我知道这不容易，但是你要开动脑筋，你和云姐商量一下，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再联系。”
王发元挂了电话，我叹口气，转身对云姐说：“你听听，这个电话打了，还不如不打。王发元把这么沉重的任务压在我的身上了，我就这么一个小领导，能解决什么问题？你是我的领导，这事还是你来吧。”我说完，在酒杯里倒上酒，轻轻地抿了一口。
云姐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她拿过我的手温柔地抚，着，柔声说：“这可是王发元看重你呀，你推辞可就辜负了王发元对你的希望。”
我哼了一声说：“去你的吧，王发元对你才寄予希望呢，你跟王发元的关系我又不是不知道。”
云姐不高兴地说：“你又说这些话，我跟谁的关系，还能比得了跟你的关系？昨天晚上我们干了什么你可别忘了，就当你为我做事还不行吗？今天晚上我还让你。”
我在云姐的脸蛋上轻轻地捏了一下说：“昨天还没过瘾，今天还要啊。”
云姐说：“跟你说正经的呢。我觉得王发元这句话说的很有分量，也给你提供了一个机会。我们的确不能得罪陈教授啊，但我们也不能当这个冤大头，多给人家一千八百万。我觉得这里面还是有一个回旋余地，不要在陈教授的身上打主意，要把公关的着眼点放在那个孙杨美女身上，这方面你就没有办法吗？我相信你是有办法地。你能够节省一千八百万，我还要说服乔凤凯给你奖励，同那几笔引进资金的奖励，一并发放给你。但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还要让陈教授高高兴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