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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将桌子擦干净，轻皱着眉，“我都说慢点了，你怎么还那么不小心？”
程路瑶被说得很委屈，明明是他掐她的。
关行之很无奈地看着她，接过她手里的勺子，“算了，我喂你。”
关行之今天是怎么了？不分场合地……
刚才在俱乐部就他们四个人，现在那么多服务员看着……
她很不好意思，“不要了。”
“在家我不是经常喂你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哪，哪有经常……
也就她生病加月事躺在床上的前两天他喂过而已啊……
面对服务员别样的眼光，程路瑶羞得头顶都快冒烟了。
“张嘴。”关行之舀起汤，放在嘴边吹凉，送进她嘴里。
隔壁桌一勺一勺这么喂着，董郝敏没喝几口，就没胃口再喝了。
“小姐，胃口不好吗？”小鹂白了程路瑶一眼，将罗勒叶鸡饭推到她面前，“就算您不想吃，也要考虑您肚子里的孩子，不能让她饿着。”
“汤喝完了，我们吃点饭。”关行之和刚才一样，将饭喂过去，边喂，他边说着，“多嚼几下，免得不消化。”
董郝敏刚送到嘴边的饭，“啪”一下将勺子丢在了桌上。
“小姐……”
“瑶瑶，我给你剥虾。”
这回，关行之还没等小鹂出声，就拿起一只虾剥起来。
他剥的仔细，一只虾被完整剥出来，他再次送到她嘴边。
程路瑶吃着嘴里的虾，头都快埋到桌子底下了，她凑到他旁边轻声说：“我自己来就好，你也还没吃……”
经过她的“提醒”，关行之恍然，“你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不过我现在手酸，瑶瑶，你喂我。”
他的声音不重，恰好程路瑶和旁边一桌能听到，“昨晚你还亲口喂我的，快，我想吃咖喱鱼饼。”
程路瑶差点被虾给噎死。
她什么时候喂过他，还亲口？
不止是程路瑶，董郝敏也终于坐不住了，“你诚心让我心里不舒坦是不是？我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就看着他父亲……”
“瑶瑶，以后你给我生个女儿好不好？”关行之不轻不重地打断董郝敏的话，“我想让我们的女儿长得跟你一样。”
程路瑶的指尖一颤，夹起的鱼饼掉回到盘子中。
看她一闪而过的悲伤，关行之知道她是想起失去的第一个孩子，他心底一阵刺痛，随即握住她的手，说得无比温情，“瑶瑶，我连我们女儿名字都想好了，叫关念晨，好不好？”
关念程？
连女儿名字都要那么直白吗？
董郝敏气得猛地站起身，可能是动怒影响到孩子，她弯**，捂着肚子露出痛苦的表情。
“小姐！”小鹂吓得脸都白了，扶住她连声道，“您没事吧？我送您去医院。”
董郝敏其实没多大事，纯粹是做给关行之看而已，试探他到底关不关心自己的孩子，没想到他没看一眼就算了，还语调温软地出了声，“瑶瑶，刚才好像有人问是不是故意让她不舒坦，是啊，我们就是要秀恩爱给她看，让她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