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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拉着刑真的衣袖形影不离,就连上个茅厕也要跟随。生怕一转身,”儿子“再也找不回来。
老人的理由简单粗暴:“别说我眼瞎看不到,就算能看到又如何。你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有什么地方是为娘没见过的。”
不忍心让老妪伤心,刑真没有说破真相。
“太晚了,早些睡吧,明天在陪您好不?”刑真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想着先骗老人家去休息。
然而老妪指向西厢房,理直气壮道:“去睡觉吧,我在多看一会我儿。”
刑真搬石头砸自己脚,有苦自己受。人家女子闺房,哪能说去就去,一时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见刑真站着不动,老妪焦急催促道:“困了就去睡觉,西厢房本来就是儿的房间。怎么三年不回家,越来越生疏了呢?”
“儿子”还是不动,老妪直接动手拉扯。刑真担心伤到老妪,不敢用力反抗,半推半就迷迷糊糊就进了兰珊珊闺房。半路上,没忘记拉着蒲公龄一起。
碰到这样的损友,后者也是无奈。好在兰珊珊提前知会过,房间收拾好了,二人困了去睡即可。
老妪止步在房门,说道:“你们去睡吧,我就不进去了。记得把脱下的衣服扔出来,我给你们洗了,晾晒一晚就能干。”
关上房门后,刑真和蒲公龄脸色铁青。房间的确整理的干干净净,只是肚兜挂在床头忘记收起。俩人尴尬不已,身在别人闺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狗崽儿兴奋异常,嗷唠一嗓子飞扑而出。结果被手疾眼快的刑真一把拉住,结结实实赏了个板栗。
刑真和蒲公龄见鬼一般,转身跑出兰珊珊的闺房。来到院中吹着小风,俩人终于长呼一口气。
恰好见到正在院落洗衣服的兰珊珊,这户人家的确清贫。用不起造价低廉的皂角,只得用草木柴灰去污。
在困龙大陆,一般人家洗衣洗头发等,所用的去污工具大多是皂角。有钱的大户人家,使用的同样是皂角,不过里面添加珍珠粉末。用来洗头发更加柔顺,洗衣服格外干净。
实在没有多余银两的人家,只能是收集草木燃烧后的灰烬。或者干柴燃烧后的黑灰,用来清洁衣物。
兰珊珊坐在小板凳上用力揉搓,气温炎热衣衫单薄,弯身用力是胸口风光无限。
小狗崽儿双眼直勾勾的,恨不得一头扎进温柔乡,溺死当中也值了。刑真和蒲公龄面红耳赤,眼观鼻鼻观口非礼勿视。
兰珊珊瞧见二人呼吸急促,十分的不解。抬起头轻轻擦拭额头汗水,轻声道:“二位公子怎么了,是有脏衣服不好意思拿出来吗?没事的,以前每天都给我家相公洗衣,早已习惯。”
兰珊珊纤细玉手挂满水珠,擦拭时顺着脸颊流淌,较好的面容徒增几分沐浴出水般的清爽。
水珠跃过脖颈汇聚于沟壑,更是令人遐想无限。刑真和蒲公龄没半点心思去研究,兰珊珊和老妪说的话到底谁真谁假。正当壮值的少年,体内热流涌动脑中一片空白,呆呆的站在当场。
小狗崽儿阅小人儿书无数,算是见过了大风大浪。不像刑真似的窘态万分,兴奋的嗷嗷直叫。
还好小狗崽儿没羞没躁的犬吠,刑真和蒲公龄被惊醒。二人瞬间脊背生寒,心底凉飕飕一阵后怕。这若是与人对战或者被有心人利用,丢个脑袋或者丢条小命太轻而易举了。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开口说那闺房中肚兜儿的事。为了避免尴尬,反应快些的蒲公龄赶紧搪塞道:“屋里闷热,我俩出来透透气儿。
兰珊珊好像丝毫没察觉二人的异样,拎出清洗的衣物拧干后,将之伸展开抖搂掉水珠。起身后大大方方的走到院落中的晾晒线旁,搭上衣物撑平放正。
“屋内的确闷热,二位公子找个凳子坐下吧。我的手湿漉漉的,不方便招呼二位公子。”
刑真和蒲公龄如坐针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感叹今夜的借宿,如同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原因无他,兰珊珊正在晾晒的衣物,又是一件肚兜。鲜红的绸缎刺绣一对鸳鸯,金色丝线勾边。一切的一切,清晰可见。
刑真稳了稳心神,强自镇定问道:“多番叨扰,还不知婆婆姓甚名谁。兰姑娘可否告知一番,还有婆婆的真正儿子何时回来。”
兰珊珊回眸轻轻一笑,坐回原位娓娓道来:“我的相公家姓陶,婆婆随娘家姓,乡邻乡亲的都称呼为陶婆婆。”
“我相公单名一个旭字,三年前说是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不顾家中反对,毅然决然带上书籍远游。当然家里没多少银子,相公说是自行解决。走之前,就带了几个铜板而已。说是往南走,到咸阴山脚下折返回来。”
“来回的路程,也就一个月左右。不知为何,相公走了三年一直未归。刑公子和我家相公说话声音一模一样,婆婆眼盲看不清晰,只能听声音辨认。所以误认为刑公子,就是我家那没良心的相公。”
兰珊珊抱怨不已:“在家的时候只知道读书,不懂的喂养家禽也不会做农活。全是靠我和婆婆供养,当时后悔嫁了个没用的书生。唯一的希望,就是有一天能考取功名,带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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