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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漆黑老僧答道:“你即是我,我即是你,何问来哉。”
廊道内只剩老僧一人,重重叹息自言自语:“哎,三魂七魄所有的答案,在世人眼中皆错。可那就是我,是我走过的路,是我做过的事。”
“未老先衰变得这副模样,如何有脸在见于她。”
老僧自言自语自问自答:“后悔吗?”
“或许吧。”
“被人利用滋味如何?”
“苦涩。”
“哎,外面来人了,今天到此为止吧。”
老僧打开古寺的大门,迎接的是刑真等人。既然知道了苏清漪就在咸阴山,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不会错漏任何一次可打听的机会。
老僧双手合十口诵佛号:“不知几位施主前来有失远迎,寺内不接香火。如想要祭拜,请另寻他寺。”
刑真抱拳回礼:“大师误会了,我等路径此地天色以晚,想借贵寺暂住一晚。多有叨扰,还请大师见谅。”
老僧古井无波回道:“想必是来咸阴山捉拿阴物的义士,鄙寺无法出力。留有空房供侠士休息。实属善举理应有所为,几位施主里面请。”
老僧十分恭维,侧身让过,使得刑真等人可以进入。然而刑真等踌躇不前,欲言又止的样子。
老僧再度口诵佛号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寺内只有在下一人,并无其他沙弥等。女施主可以进入休息,不会有他人打扰。”
寺庙不大,东西两排厢房,中间一座大雄宝殿。虽然不接纳香火,可入寺没有不拜的道理。
进入大雄宝殿后,刑真和蒲公龄等人当即傻眼。一座雕像都没有,三个蒲团前方本应矗立佛陀的地方。只有香炉没有佛像。本是佛像盘坐地,却是平整的石台。
饶是蒲公龄,走过不止一个大州,也是第一次见到此情此景。不仅好奇询问。
老僧回答极其简单:”佛在心中。“
蒲公龄恍然大悟,暗道一会定要记录在笔记上。
进入古寺以后,兰珊珊最为兴奋。阴冷气息全无,不用刑真等人手牵手输入内力。无形中,给刑真和蒲公龄增添不少轻松。
刑真进入这座大殿后一言不发,死死的盯着本是盘坐佛像的石台。眼力极好观察细致的他,发现了一个发丝一般的红色羽毛。
一半红彤彤一半漆黑如墨,虚掩在石台的缝隙当中。一根羽毛,即使拿到别人眼前,也不会在意。
刑真则不同,神修一境开启神觉后,本就异于常人的视力更进一步。能看得清容貌当中细腻的纹理。
每一个人或者动物的毛发,都有其独一无二的纹理。自小善于观察纹理的刑真,一眼便认出,这根容貌的小红脱落的羽毛。
不仅抱拳询问:“请老前辈,有没有看到一只通体赤红,隐隐有火焰缭绕的鸟儿。至于大小我不太敢确定,分离太久不知现在成长的如何。“
老和尚不假思索回答:“寺庙内终年只有老衲一人,就连来此歇脚住宿的人都没有。你们也是因朝廷出钱收买阴物才来的吧,否则寺庙很难见到他人。”
“咸阴山阴气浓重,没有野兽生存于此。至于妖兽想必也没有,所以没有施主所说的红色小鸟。”
刑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而是道了声谢后不在言语。虽然古寺不需要香火,既然到了寺庙,烧香拜佛必然要有,不然显得对佛陀不敬。
佛门毕竟是三大门庭之一,而且常年镇守婆娑州。为了困龙大陆无尽凡俗的生命,佛门没有所谓的平静祥和。而是与莽荒大陆的妖族正面相碰,在血与火中砥砺。
佛门讲求众生平等,佛门不喜争功夺名。不要求世人对他们歌功颂德,但是做人,不能忘记恩情,不能人不求而不予。
在刑真和蒲公龄的再三要求下,老僧拿出了庙内的香火。香火必须要自己花钱购买才算诚心,别人白给的,只能当做别人的香火情。
老僧口口声声说无需多少银两,一定要的话,一人给个铜板意思意思就行。
刑真和蒲公龄自然不会实诚到榆木脑袋不开窍,二人纷纷给了足够双份的香火银两。就连兰珊珊的,也帮其垫付。这种钱,以后要换。没有可以少还,哪怕是还一个铜板也行。
夜晚住宿,刑真和蒲公龄以及小狗崽儿同住一房。兰珊珊死活赖在这里不走,理由很简单,害怕。
刑真和蒲公龄真是无语,佛门清净地而且没有外面的阴冷。再说害怕,或是矫情或是别有所图。
当热心的老和尚推门而入送来斋饭时,看到男女同在一屋满是诧异。露出了一个意味难明的诡异笑容,搞得刑真和蒲公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蒲公龄脑子更加活络,赶忙打圆场道:“大师太客气了,居然亲自送饭来。”
随即这位长冉男子自觉失言,古寺内只有老僧一人,不是他送,还能谁送?
蒲公龄吞吞吐吐,满是歉意。老僧颂了句佛号,便径直将斋饭放到房屋中央的饭桌上。
刑真终是发现蒲公龄的窘态,连忙起身抱拳:“谢谢大师,您一人打理一座寺庙委实辛苦。我们不能白吃白喝。”
掏出一些碎银子,递给老僧委婉道:“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老僧道:“佛门戒贪,施主的香火钱吃这顿饭错错有余,无需再客气。”
说罢,老僧在怀中拿出四片金色叶子,分别送给刑真等。包括小狗崽也有一片,以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