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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色渐晴。
一大早,尹后前往南池,与田太后请安。
不过甫一露面,田太后并义平郡王妃刘氏看到她就纷纷一怔。
尹后之美,她们是知道的。
当年尹后初在皇家露面时,就惹来不少惊叹,被誉为天家第一美妇。
好在尹后的性格稳重端方,大气雍容,而非妖娆妩媚,让田太后都不以狐媚子视之。
时日久了,其贤德之名,就掩盖了其美艳之名。
但这么些年过去了,田太后都已经苍老成了一个垂垂老朽的老妪。
刘氏比尹后还要小上近十岁,此刻看着倒比尹后大上四五岁。
岁月,仿佛没有在尹后面上留下一丝一毫痕迹。
关键是这气色,真的太好了。
仿佛一枚水灵灵的蜜桃般,白里透粉,滋润非常。
“太后昨儿晚上洗温汤了?”
义平郡王妃刘氏满眼艳羡的问道。
她虽也是过来人,可义平郡王的身子骨,显然还没有让她极尽愉悦过,所以未知效果。
田太后倒是偶尔经历过,但一来太久远了些,二来也不会往这方面想。
不得不说,洗温汤是绝佳的借口……
尹后又打量了番田太后和义平郡王妃的气色,惋惜笑道:“太皇太后昨儿没去试试?十四弟妹,忙着照顾母后也忘了?”
田太后笑道:“哀家当年随着先帝去了不少地方,也洗过温汤。昨儿累乏了,天也晚了,就没去受用。只是未想到,效用这样好。今儿说甚么,也不能错过了。”
实际上是昨晚她拉着小儿子、小儿媳一家,说了半晚上的体己话。
在宫里,如今她不大敢了。
吃一堑,长一智……
尹后笑道:“自该如此。对了,行宫里还设下了戏班子,太皇太后今儿可以先看戏,再洗温汤。又备下了些百姓人家的家常菜,太皇太后也尝尝鲜?”
田太后闻言笑道:“真真是再周到不过,山珍海味飞禽走兽都吃腻了,如今吃些民间小菜,倒也新鲜。难为平海王了……他如今何在?”
尹后笑着摆手道:“昨儿晚上就走了,说是放心不下皇上……”
田太后闻言,眼睛微微眯了眯,道:“他倒是会。先帝在时就宠他,太上皇时他也巴着,如今小五当皇帝,又是这般。”
尹后呵呵笑道:“做臣子的嘛,难免会钻营些,他格外会钻研。”
田太后闻言讶然,失声笑道:“你知道这个就好,哀家还怕你被他哄了去。”
尹后摇头道:“如今朝廷里,武英殿那几位是拧成一股绳儿的,连我那哥哥,也一门心思想做个名臣,大忠臣。可都这般,天家反倒难了。有一个能和他们打擂的,可不就得多扶持一把。不然,他也撑不住几时。
不过总的来说,贾蔷虽是个胆大包天的,可骨子里还是善良……且不说这些了,果真遇到难处,自来请教太皇太后。今儿天晴了,听说北山上的晚桃剩最后一波了,咱们侍奉着太皇太后去瞧瞧?”
“好!好!”
……
皇城,养心殿。
李暄装模作样的处理着国事,批改着折子。
贾蔷进来了半天,也不搭理。
其实他这些折子都已经被蓝批批改过了,又送至尹后处,朱批一番,多只是画个圈,最后落入李暄手里,叫他观摩学习。
他不理贾蔷,贾蔷也不理他,自顾坐在那出神。
没一柱香功夫,李暄忍不住了,见贾蔷一个人居然在那咧嘴笑,登时愈发气不顺,冷不丁大叫一声:“想甚么呢?”
贾蔷微微一个激灵,眉尖一扬,侧眸看过来,见李暄正得意坏笑。
他慈爱的看了李暄一眼后,叹息一声道:“昨儿晚上,原以为能钓一波大鱼,没想到空守了一宿,毛也没落着一根……”
“钓鱼?!”
李暄闻言来了精神,几步从御案后走出,到贾蔷身边坐下笑道:“贾蔷,你又准备使甚么坏?”
贾蔷没好气白他一眼,道:“昨儿太皇太后、太上皇、皇太后并义平郡王一家,都出了京城,去昌平行宫散心。皇上你说说,若是贼人起大军,劫持了这么多贵人,再以太上皇的名义发号施令,行废立之事。岂不就有了大义?”
李暄闻言唬了一跳,道:“朕这边是摆设不成?”见贾蔷眉头紧皱,道:“怎么,你觉着外面还有贼子想篡逆?”
贾蔷轻轻呼出口气,看向李暄道:“皇上莫要忘了,外面还有一支朱雀在。前面那么多大案悬而未破,臣总觉着,仍有奸佞在。”
李暄闻言也不笑了,他抓了抓脑袋,纳闷道:“你是不是想多了?天家被李向那个忘八肏的屠了个七七八八,如今大猫小猫三两只,还都是……你怀疑李含,还是怀疑爷大哥?”
忽地李暄反应过来,瞪眼看向贾蔷。
天家能起事的,也就那么几个。
如今宁王被圈的死死的,那么除了李景外,就是李含。
贾蔷摆手烦恼道:“臣能怀疑甚么?果真有怀疑对象,早就想法弄死了。如今不就是没有头绪么?”
李暄嘎嘎笑道:“朕看你就是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哪那么多胆大包天的忘八,天天谋反?你昨晚埋伏了一宿,毛也没逮着?”
看他乐不可支的模样,贾蔷冷笑一声,道:“去,给臣斟杯茶去!”
后面的陆丰听了唬了一大跳,忙去斟茶,李暄差点没笑死过去,竖起大拇指对贾蔷道:“你他娘的,真是牛!爷都当皇上了,还敢叫爷给你斟茶?”
未几陆丰奉茶过来,赔笑道:“主子爷,该自称朕……”
“滚!”
李暄骂走后,问道:“太后可还好?”
贾蔷笑道:“自然好。去洗温汤嘛,肯定好的不得了。等过几天,皇上得闲了自去一遭,就知道了。”
李暄还要开口,却见一黄门侍中进来禀道:“启禀皇上,武英殿诸位大人求见。”
李暄闻言一怔,看向贾蔷道:“朕刚回来没多久,怎么又追来了?别是又出甚么事了罢……就不能让爷安生几天?”
贾蔷扯了扯嘴角,道:“大燕那么大,眼下北疆已经下雪了,南海之畔还是夏天,亿兆百姓,一天不知多少事……皇上宣见罢,臣先告退。”
“等等!”
李暄道:“你先等等,说不定他们是想问问太后和太上皇他们的情况。”
他怎能这会儿放贾蔷离去,岂不无聊死了?
说着,宣了数位军机入内。
见礼罢,韩彬未啰嗦,开门见山,从袖兜中拿出一张“纸笺”来,道:“皇上,这是户部收到的皇家钱庄押送来的一千五百万两的国债和三百万两的借银,都是这种银票。”
看神情,几人显然很是不满意。
李暄闻言也是一怔,看了眼贾蔷后,陆丰从韩彬手里接过银票,转呈与他,李暄细细看之。
银票很是精美,北面印刻着一条五爪大金龙,正面则雕印着一篇整齐繁杂的文章,极微笑的字体,偏偏又能看的清清楚楚,正是奇文《寒窑赋》。
另有一些印章所在,和一些细密奇特的花纹,看着仿佛是金丝所勾勒,皆是用来防伪。
李暄啧啧称奇道:“贾蔷,你这银票弄的可以啊,比三晋源办的还好看些。不错,不错。”
未等贾蔷表态,韩彬就皱眉道:“皇上,这些银票虽好,但眼下还不适合在朝廷中流通。钱庄不是朝廷的钱庄,是商家的钱庄。百官不可能从商家手中领俸禄!”
尹褚沉声附和道:“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
李暄闻言,眨了眨眼后,回头看向贾蔷,道:“你怎么说?”
贾蔷想了想,道:“其实几位大学士认为银票不适合在朝廷公事中流通,想来也是为了安定。历来,朝廷下发的银子,都会被层层克扣。无论军饷,还是赈灾银子,几无一例外。理由嘛,除了上不得台面的那些勾当外,多以银子损耗为由。也就是下面常说的,火耗银子。底层官员对百姓收割一波,上层官员对下层官员也收割一波。当然,文官之间苛勒的少些,文官对武官那才是能有多狠,就有多狠。这银票一旦流通开来,千百年的火耗银子就要消失,这么大的肥肉要散,天下官员还不闹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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