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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必要紧张。
但这是帝聿的师父，是他尊重的人。
即是他尊重的人，那便是她尊重的人。
所以，她很在乎。
而在乎了，也就紧张了。
帝聿给商凉玥擦好，直至那小手再也未有湿润，他把手帕放怀里，然后握紧商凉玥的手，看着她，目光深浓，“莫怕。”
商凉玥，“……”
她不是怕，她是紧张。
紧张！
帝聿牵着商凉玥进厢房，一股幽幽的茶香飘来。
商凉玥闻着这茶香，只觉清冽。
而这茶，她以前从未闻过，不知晓是什么茶叶。
商凉玥眼睛微动，看向厢房里，那坐在茶几前的人。
一头白发，身上穿着银灰衣袍，看着极为普通。
在商凉玥眼里，这就是一个老人。
极为普通的一个老人。
不过，要说有什么不同，还是有不同的。
便是老人身上的气质。
这气质是随着年龄增长，阅历增长，再加上医生这个职业，使老人由内而外的散发着的一种气质。
超凡脱俗。
用现代话来说，就是一个有涵养的老人。
听见声音，老人看过来，视线落在帝聿身上，然后落在商凉玥身上。
商凉玥来之前说未准备好，下次见，帝聿说现下便准备。
然后两人便回了天香酒楼，去准备。
可是，商凉玥根本什么都未准备。
不是她不想准备，而是没法准备。
这突然的，哪里能那么快准备？
她只能回天香酒楼，看看自己的发饰，衣裙是否得体。
然后整理一番自己，这才出了门。
现下，老人看过来，商凉玥低头，屈膝，“小女夜缪见过医圣。”
什么东西都未带，就这般两手空空来，商凉玥是极其不愿的。
但她不来不行，王爷都说好了。
老人看着商凉玥，眼神极为温和，“快起来。”
商凉玥直起身子，头依旧低着，看着极为安静。
老人说：“不必拘礼，过来坐。”
然后看向帝聿，“连亓。”
“嗯。”
帝聿牵着商凉玥过去，坐在老人对面。
老人看着两人，一双老目很是清明，半点浑浊都未有。
他脸上是笑，非常的慈和，一点医圣的架子都未有。
他看着商凉玥，嗓音醇厚，磁和，“你叫夜缪？”
商凉玥眼帘垂着，非常的规矩，“是。”
老人点头，脸上的笑依旧，“不必拘束，如常便好。”
老人看的出来商凉玥紧张。
商凉玥听见老人这话，脸顿时红了。
帝聿握住她的手，对医圣说：“她年纪比我小许多，害羞。”
商凉玥，“……”
比你小？
老娘现代的年龄加上这古代的年龄都能给你当奶奶了！
商凉玥瞪帝聿，那前一刻安静的气质荡然无存。
老人看着商凉玥这变化，倒是讶了下，但随之，释然。
只是一般的女子，岂能入连亓的眼。
就这女子一个眼神，便能看出她的不同。
帝聿好似未看见商凉玥的瞪眼，拿起桌上的茶盏，动作熟稔的泡茶。
然后把一杯香气四溢的茶放到医圣面前，再然后是商凉玥面前，最后才是自己。
老人看着帝聿的动作，脸上的褶子多了。
他说。
【作者题外话】：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