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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打的？”
白弦只是冷哼一声，懒得搭理。
“还有你！谁让你来的？谁让你管他们家的事情了？老娘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现在都已经不是老师了！”胖女人一把揪住孙桥的耳朵，扯着嗓子说道，“还敢来药堂，你有多少钱啊？你是不是还准备用自己家里的钱给这个小兔崽子治病？我告诉你，没门！我们家一分钱都不会出！呸！”
陈步看了眼冯飞，冯飞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着。
他又不是四五岁的小孩子了，自然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孙桥这时候脸色也是通红。
“我没花钱，我还没花钱呢……”
“我不管你有没有花钱，现在赶紧跟老娘回去，否则，别怪我收拾你！”
冯飞突然看着陈步，小声说道：“叔叔，我……您能送我回家吗？”
陈步看着他，眯了眯眼睛，道：“我们药堂，还真没这个规矩。”
冯飞的眼神稍显暗淡，随后，又咧着嘴笑了起来。
“没事的，谢谢叔叔，我可以自己回去。”
说完，就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拿起放在桌子旁的树杈子，朝着
门口走去，结果刚走没两步，又被陈步拉了回来。
“我药堂，更没有病人还没被治好，就要离开的规矩。”
冯飞的脸都红到了耳朵根，低着脑袋，不敢去正视陈步的目光，仿佛是犯了大错。
“叔叔，我……我没有钱……对不起，耽误你时间了……”
“没钱？我不信。”
“真的，是真的……”冯飞看上去很着急。
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本来孙桥还想着将自己老婆拉出去说几句，此时，却直接转身跑了过来。
“医生，麻烦您无论如何也要治好冯飞的腿，不管是多少钱，实在不行……我就把我们家房子卖了！”
说到最后，孙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表情。
“什么？你说什么？”胖女人听到这话，立刻炸毛了。
“你喊什么喊？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只要能够治好冯飞的腿，我就把我们家房子卖了！”孙桥嘶吼道。
胖女人愣住了。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朝夕相伴这么多年的男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这么多年来，这还是孙桥第一次这么大声和她说话。
“你是不是疯了？”憋了半天，胖女人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我们这辈子，就这样了，但是冯飞还小，他的性格，他的学习成绩，我都是看在眼里的，他比普通孩子，更需要我们的帮助。”孙桥低着脑袋，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声音虽然不大，却给人一种强烈的力量感。
冯飞眼泪哗啦啦往下掉，一把抓住了孙桥的手腕。
“老师，我想回家，我不治了，真的不治了……”
孙桥却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妻子，目光坚定。
像极了威风凛凛的战神！
陈步站在一旁，安安静静看着，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置身之外，一个看客的姿态。
白弦咳嗽了一声，对陈步说：“老板，他们好像不知道我们药堂的规矩啊？”
“就是不知道，才有意思啊。”陈步说。
白弦摇了摇头，觉得陈步这是一种恶趣味。
图个啥。
考验人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