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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九天灵水是星空之上的东西,法则非常特殊,能量从根源来说,是无穷无尽的,瓶子里的水永远不会枯竭,我就算想把它喝干,也是万万不能。」
叶辰听到这里,一阵惊奇,问道:「九天灵水是不会枯竭的吗?」
卦天帝道:「是的,星空之上的资源,无比丰富,所有资源都是不会枯竭的,一滴水和一片沧海,从根源上没有任何区别,都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存在。」
「我当年用九天灵水,把整个血祤时空的大地,都浇灌了一遍,瓶子里的水,也没有半点减少。」
叶辰热血一阵上涌,道:「竟如此神奇?」
卦天帝道:「当然,星空彼岸被视作极乐世界,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资源无穷无尽,任何人想要什么天材地宝,都有成山成海的供应,永远不会为资源发愁。」
莫九歌道:「其实资源太充足,也不是好事,人人平等,没有了差别,也就没有了追求,世界成了一潭死水,这是腐烂与毁灭的根源。」
「我当时,在那山洞之中,和九天灵水结成朋友,他跟我说了很多事情,都和星空彼岸的毁灭有关。」
「我也跟他说,我想用他的灵气,去洗涤我所爱之人。」
「他叫我等,等他智慧稳固,意识坚定,道心沉淀下来,他就跟我走。」
「我足足等了一万个纪元的时间,我看到血祤时空的星星,死去又亮起一万次,终于,水靖渊跟我说……」
「哦,对了,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九天灵水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就叫水靖渊,这是他道心秩序的一部分。」
「在我等待一万个纪元后,他跟我说,他的道心还是不够稳固,叫我去帮他收集梦境,因为梦境是人意识的延续,他想收集别人的梦境,然后吞噬消化掉,这样或许可以壮大自己的意识。」
「我就出去帮他收集梦境,他吞噬大量梦境的养分,意识果然渐渐壮大了起来,道心也足够沉稳了,他说很快就可以跟我走,去净化我所爱之人。」
「在这过程里,他割舍了九万片沧海那么浩瀚的水源,给我吞服炼化,让我脱胎换骨,一步步登顶天帝,成为血祤时空的主宰,可以更方便帮他收集梦境。」
叶辰听到这里,心里暗暗惊奇,九天灵水的能量,果然恐怖,居然让莫九歌一个天赋平平的凡人,最终竟登极称帝,简直是奇迹。
莫九歌继续道:「其实九天灵水的能量,理论上无穷无尽,但实际上割舍太多的话,他道心会大受影响,所以取用也需要有度,他割舍了如此浩瀚的水源给我,对我也是十分信任。」
说到这件事,莫九歌语气里充满感激与怀念,显然是很怀念当初和九天灵水一起度过的日子。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但有一天,他道心崩溃了。」
莫九歌的语气暗然下来。
叶辰和卦天帝听到了,皆是错愕。
「道心崩溃?什么意思?」
叶辰连忙问。
莫九歌苦笑道:「他说他吃到了一个噩梦,这个噩梦非常可怕,让他的道心瞬间崩溃,以前积累的秩序法则,一下子烟消云散。」
「我当时也懵了,因为九天灵水能量精纯,可以净化一切黑暗,所以我当时给他收集的梦境,不管是美梦还是噩梦,都一股脑丢给他,他也从来不管,直接吞噬,一直都平安无事。」
「直到这一天,他吃到了这个噩梦。」
「他说这个噩梦很可怕,可怕到以他的能量,也无法净化分毫。」
叶辰忍不住问:「到底是什么噩梦?」
莫九歌摇头道:「我不知道,水靖渊没有告诉我,他受那噩梦折磨,已经快要陷入疯狂痴癫的境地。」
「他道心早已崩溃,精神意识一片混乱,甚至沾染不详,有可能要死。」
「我迫不得已,只能将他封印在血翎火池地底,让他陷入永恒的沉睡。」
「唯有在沉睡中,他才不会受噩梦折磨。」
叶辰听到这里,心脏一紧,道:「也就是说,如今的九天灵水,就在血翎火池地底?」
莫九歌道:「是的,他已经沉睡了不知多少个纪元,我一直不敢唤醒他,因为我知道,他还在受那噩梦的折磨,一旦把他唤醒,他会瞬间陷入疯狂!」
叶辰脸色一沉,终于知道了过去的诸多因果,他心中思量一阵,问:「圣天帝,那我想以九天灵水,恢复眼睛,可有办法?」
莫九歌看了看叶辰的眼睛,又看了看他的手臂,道:「如果只是恢复眼睛,一滴水就够了,我可以帮你去取。」
「只取一滴水,不会惊醒水靖渊,但再多就不行了。」
「你星空禁果的黑暗,还有你想救赎巫妖之主,那是万万不可能,我想救赎离央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