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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下,也是朕所希望看到的。”
顿了一下接着道:“功劳和罪责朕分的很清楚,徐爱卿无需忧心!”
徐光启躬身道:“老臣以为,既然孔有德乱兵接受招安,便无需费心费力改变登州水师归属,等到登州恢复原状,再将水师战船迁移回去便可。”
兵部和礼部两位尚书之意都不想大动干戈,等待登州叛乱平息一切复归原样,这不符合温体仁利益,目光悄悄瞥向崇祯,只见他也微微皱眉似在权衡利弊。
温体仁转首对吏部尚书闵洪学示意,闵洪学自然清楚温体仁之意。
立即出班奏道:“皇上,臣昨辞部印,皆因病体难支,今适逢召对,疾言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年来诸臣党同伐异,误尽朝廷。然皇上召对,谕臣等推举封赏立功之人,臣身为吏部本官,须不论方隅,破格推举方不负圣谕。”
崇祯俯视着闵洪学道:“卿之高见有何与众不同,可殿前奏来。”
“臣遵旨!”
闵洪学咳了一声道:“登州陷入孔贼之手,虽有孙巡抚一力主张招抚,臣观孔贼及其下属未必真心归附,此等乱军一旦沦为乱军,经历烧杀抢掠再想回归建制老实做人难上加难!此恰如覆水难收一般。即便招抚成功,将来也会借机再次作乱。因此臣以为不可将事登州水师战船复置于其下,恐招祸患。”
崇祯脑筋转动,饶有兴致的看着闵洪学,闵洪学紧随温体仁,他所表达的意思基本上就是温体仁想要表达的。
闵洪学躬身继续道:“报捷文书奏报,登州水师现驻扎在新修建的水师驻地,其驻防、开拔、对敌皆是原来水师驻地不可比拟,由于撤退的匆忙,原水师官兵多数被孔贼乱兵擒获,因此现在登州水师官兵严重缺员,要想不使水师陷入瘫痪,必得重新确立水师归属,招募水师官兵。而此次立功甚大的平度州汛营守备冯检非但营救出水师舰队,更是事先建好水师驻地,登州水师暂时无法归建阶段,而登州监管道辽东海防大臣王徽又被孔贼扣押,为今之际登州水师交给平度知州陈所闻暂行职权,便是最佳选择。”
周延儒本来按事先答应的去办,但是被温体仁一系占先,两派已势同水火无法调和,一方赞成另一方必然要唱反调。
周延儒对吏科给事中卢兆龙示意,卢兆龙会意,出面奏道:“臣等举荐,各有本末,抑听圣明裁夺,至闵洪学所举陈所闻者,系平度州知州,且接任平度知州未久,能力不足以掌控大局,臣等正拟纠参,如有圣谕明鉴,臣等不敢复有争执。”
言下之意除非崇祯钦点陈所闻掌管登州水师战船,否则便会抗争到底。
闵洪学对于卢兆龙的说法不以为然,再奏道:“臣实见陈所闻清执可用,且在任期间,当地山贼流寇绝迹,集资贯通胶莱河,今次更是事先设伏,派遣冯检转移登州水师战船之安全所在,如此大功如不能切实封赏,实在令人寒心。”
崇祯已经基本认同了闵洪学的意见,他对还要辩驳的卢兆龙道:“卢卿不必多言,平度知州陈所闻,平度州汛营守备冯检为国立此大功,该当厚赐,你且退下!”
卢兆龙见崇祯疾言厉色,吓得不敢多言,呐呐退回班列。
崇祯没有直接表态,转而问周延儒身侧的温体仁道:“溫爱卿意下如何?”
闵洪学和卢兆龙分属溫派和周派,崇祯撇过首辅周延儒而直接询问次辅温体仁,这和直接表态没有区别。
温体仁当然心知肚明,立即出班奏道:“老臣以为,闵尚书建言甚是中肯,有功当赏,有罪则罚,此乃千古不易之理。为酬其功可平度知州陈所闻升任平度辽海海防道,监管登州水师,平度州汛营守备冯检兼任登州水师守备,而登州水师建制上还归登莱总兵管辖,等到登州战乱平息,即可归建。”
见温体仁表态,工科给事中范淑泰,刑科给事中吴甘来等纷纷表态支持。
今日朝会可谓一波三折,一开始温体仁一系咄咄逼人,意图将周延儒赶下内阁首辅宝座,结果弄巧成拙,反而惹得崇祯勃然大怒。
紧接着周延儒一系发动反击,明面上着弹劾闵洪学,实际上矛头直指温体仁,结果又被善于揣摩圣意的温体仁抓住机会,反而得到崇祯的认可。
应该说周、溫两派这一回合的较量,打成了平手,双方最后的较量,有如箭在弦上,势在必行,双方都在积蓄力量准备下一次的对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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