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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石磐离开,小苏不觉道,“这人倒是直率,像个魔族。”

    周舒淡然,“因为他之前试探时派的人最多,吃的亏也最多,所以现在最爽快,在这里能当上宫主的,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别想太多了。”

    “嗤......”

    小苏撇撇嘴,却也无言。

    等了好一会,却不见再有人来,有点着急,“不是说有三个宫主么?”

    周舒注视着远处,“就来了。”

    一个黑影,从山丘上慢慢滑落,像是一股水流,平滑而缓慢的流到了附近。

    那黑影渐渐直起身,显出人形模样,是一位女子,虽是魂魄,也是庄严整洁,看不出半点鬼相。

    “小女子水溪,来得晚了些,请大人见谅。”

    她欠身行礼,抬头一笑,极是温柔,“不知道耽误了大人的事没有?只是小女子实在不敢来得太快,要是被金锐和石磐撞上,小女子可就难逃一死了,只有等他们都走了才敢现身。”

    周舒远远的看着她,竟似有些入神,半晌不言。

    “大人生气了?”

    水溪察觉到了什么,小声道,“小女子担当宫主不久,要是有什么地方做错了,请大人直接指出来。”

    周舒回了神,指了指身侧,“不是,你过来。”

    水溪笑了起来,“大人说笑了,靠近你的魂魄就没有一个能活的,全都成了这里的魂力,小女子自是万万不敢,不过大人,小女子就算超过了时辰,来晚得罪了大人,也不至于这般责罚吧。”

    周舒淡然道,“我不动你,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我真想做什么,你不过来,也躲不掉。”

    感知到了压力,水溪心神一悸,只叹了口气。

    很快,水溪流动起来,停留在周舒身侧不远处。

    她小心戒备的看着周舒,“希望大人不要食言,啊......大人,不要啊。”

    她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东西束缚在了一个空间里,再也出不去。

    周舒没有看她,“函若,你感知一下她,仔细些。”

    函若有些茫然的探出感知,仔细的探索了一会,摇头道,“你要我感知什么?”

    周舒平静的道,“罗兄的气息。”

    他看水溪那么久,就是因为感知到了似是而非的气息。

    “啊?我再试试!”

    函若心里一紧,激动得手舞足蹈,连忙又再感知,可是试了好几次,始终没有发现,不觉有些沮丧,“周舒,她身上真的有么?”

    周舒笑了笑,也有点无奈,“好像有,但我不能确定,所以就问你了。”

    他能记住见过的所有人的气息,没错,但这一点是成为金仙以后才做到的,在金仙之前,他的识海和神魂都不足以容纳那么多的信息,只能有取有舍,来自玄黄界的气息那是不会忘的,而其他人就未必了,至于罗西平,第一只有几面之缘,第二在周舒还是杂仙的时候就已经离开,即便周舒有一点气息的记忆,也是从轮回里面找出来的,并非过去保留下来的,不够完整也不是绝对真实。

    也因此,他不能确定从水溪身上感知到的,是不是来自罗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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