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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白生出变故来,所以才干脆尾随我一路,在这种僻静之处悄悄下手。”
师远尘的分析合情合理,师映川也听得出来这里面没有什么水分,这时宁天谕的声音冷冷响起,说道:“……拿到九元草,无论用什么手段,必须得到此物,有了它,你的根骨资质就能再次得到提升,日后我们说不定真的可以突破我当年的境界,不死不灭或许不再仅仅只是一个梦想而已!为此,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师远尘此人若是不识趣,那么,直接杀了就是!”
宁天谕的语气一片冰冷,显然他的这番话决不只是口头说说而已,师映川闻言,脸色微动,他伸出手,轻轻抚上了盛着九元草的盒子,对师远尘道:“……明人不说暗话,此物于我而言,关系重大,我……势在必得。”师远尘沉默起来,他知道今天若不是遇见师映川的话,那‘九九人屠’赵严拿到九元草之后,决不会像之前保证过的那样,放过他们这些人,必定会将一船人全部杀死,不留任何后患,师家到头来落个人财两空,而遇见了师映川,东西也一样保不住,但师远尘相信这一船人的安全还是能够有保障的,如此一来,倒也说不清这到底应该是悲是喜,但师远尘身为师家下一任族长,岂会是普通人那种纠缠不清的心态,他当机立断,脸上已露出微笑,顺势就将盒子放在师映川手中,道:“今日若非帝尊在此,不但此物要被夺去,一船人的性命也是保不住的,看来这九元草注定与师家无缘,既然如此,帝尊自可拿去。”
“……果然算是个聪明人,面对九元草这样的异宝,毫不留恋,立刻就作出正确选择,倒也难怪是下一任家主的人选,许多人都没有这种当断则断的魄力。”宁天谕淡淡说着,师映川听了师远尘的话,心头微松,这样和和气气地就有了结果,自然是最好不过的,毕竟他也不愿意对师远尘怎么样,如此一来,师映川心情大好,他长笑一声,将九元草收入怀中,正色道:“这次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有需要的话,便来找我就是了。”师远尘听了这个承诺,知道师映川不是轻易许诺的人,这么一来,师家就算是与师映川这个如日中天的强者越发加深了关系,虽然失去了珍贵无比的九元草,但若是细细分析利弊的话,似乎也是个不坏的结果,如此一想,师远尘心头畅快了几分,亦笑道:“帝尊太客气了,日后说不定真有仰仗之处。”
正说着,师映川忽然道:“唔,一番叨扰,我也该告辞了。”说着就站起身来,师远尘见状,也不挽留,陪对方走出房间,刚一打开门,就见一身黑袍的傀儡静静站在门外,手里拎着浑身*的赵严,此人呈现出一副昏迷之态,显然是被制住,生擒回来,师映川笑了笑,朝师远尘点头致意,这便与傀儡带着昏迷的赵严离开大船,回到两人之前所乘的那条小木舟上。
傀儡驾驭着木舟继续逆流而行,师映川则是坐了下来,昏迷的赵严被放在他面前,此人之所以被费工夫活捉而不是就地杀死,原因就是师映川要这具身体有用处,从前他炼制傀儡,因为只有自己一个人,所以也只能控制一个傀儡,但后来宁天谕出现,如此一来,也可以控制一个,只不过他们不愿意随随便便要一个普通傀儡,这对实力帮助不大,所以才一直没有炼制,之前师映川带傀儡找人晦气,死在他们手上的半步宗师也不是没有,但要么是年纪太大,没有过多的价值,要么就是实力不足等等,总之师映川并不满意,但今日却遇见赵严这个实力在半步宗师当中都算是拔尖的人物,而且又是壮年,年富力强,达到了要求,师映川便动心了,其实最理想的自然是制作一个宗师傀儡,但这太困难,所以退而求其次也算不错。
未几,这第二次炼制活尸傀儡终于大功告成,师映川睁开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此时夜风拂过,躺在船上的赵严忽然慢慢站了起来,运转真气,转眼间*的身上就再没有半点水迹,眼中一片平静,除了眼神似乎略微暗淡之外,与之前没有丝毫差异,现在的‘九九人屠’已经彻底变成了被人操控的活尸傀儡,以他半步宗师之身,为师映川的整体实力增添了一份并不微薄的力量,这时脑海中再次响起宁天谕的声音:“……立刻服下九元草,尽快将其吸收。”师映川点点头,从怀中取出盒子,将里面的九元草整个吞了下去,当场运功炼化其中的药力,这也就是他才能如此,自身实力足够,且有宁天谕指点,而且又有两个傀儡在身旁守护,端的是稳如泰山,而先前师远尘之所以得到九元草却没立刻服下,以免夜长梦多,一来是因为此事关系重大,必须上报家族,二来他修为不比师映川,仓促之下如果就这么直接吞服了宝物,不做其他的准备,只怕效果要差上很多,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最终便宜了师映川。
但即便如此,师映川也足足等到东方微亮才再次张开了双眼,这时他全身的皮肤表面已经被薄薄的一层深黑色污垢所覆盖,散发着强烈的腥臭味,宁天谕道:“现在暂时告一段落,其余的药力还需要时间逐渐散布,才能彻底吸收,这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师映川皱着眉头闻那股刺鼻的味道,转身就跳进了水里,等到把身体和衣裳洗得干净了,才重新登上了小船,傀儡驾驭着船只飞快地在水上行驶,之后的这一路上,都是风平浪静,再也没有遇见什么事情。
一路顺利回到了摇光城,进入皇宫,师映川在自己的玉和宫里沐浴梳洗一番,换了衣裳,这时已有太监进来禀报,说是皇帝下朝之后就已接到国师回宫的消息,此时正向玉和宫赶来,师映川嗯了一声,挥手示意其他人退下,自己依旧坐着,慢慢梳着头发,不多时,脚步声传来,师映川头也不回地道:“……刚下朝,想来你也累了,何必这么急匆匆地就过来。”一个温朗清和的声音笑道:“听到映川回来了,我如何还坐得住?自然是只想早早来见佳人才是。”
话音未落,身穿玄色朝服,头戴九龙冠的晏勾辰已走了进来,见师映川笔挺的身影坐在镜子前,对镜从容梳发,俊雅的脸上便露出感慨的神情,叹道:“映川这段日子以来所做之事,天下无人不知,何等震撼人心,真真是恣意潇洒,纵横万里斩杀仇寇,日后更或许长生有望,非是我辈中人……与映川相比起来,似我这样的人间帝王,其实也不过是身不由己之人罢了。”
师映川转身而笑,道:“陛下怎的忽然就有这样的感慨?”他这一转过来,晏勾辰便看见了那双与从前截然不同的红色眼睛,里面异彩流动,变幻莫测,似乎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火焰将整个天地都吞噬了,晏勾辰顿时吃了一惊,惊讶喃喃道:“你这眼睛……”师映川淡淡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小事而已。”晏勾辰见他说得轻描淡写,便聪明地不再提及,转而笑道:“当初几个门派被灭的消息传出之后,我便在想,以映川如今的威势,天下间还有人能奈何得了么?”师映川心中似有触动,抬起手轻轻抚摩着脸上那道已经开始变淡的伤痕,语气复杂地道:“自然是有的……看见这处伤了么,这是我前几日潜入大光明峰,被我师父以剑气所伤。”
说到这里,师映川心中感觉莫名,这世上大喜大悲的感情很多,但同时也有非常微妙非常隐晦的感情,就仿佛牛毛细针扎进了心底,隐隐作痛,很轻微,然而却是找不到根源,也驱除不去,就好比他此刻……那厢晏勾辰听了这话,却是微微一震,忙道:“可曾受了伤?”师映川摇头:“没事,只有这处皮外伤而已。”晏勾辰这才安下心来,随即便正色道:“如此行事实在太过冒险,现在不比从前,以映川如今的身份,居然冒险潜入断法宗,万一……”
师映川淡淡笑了一笑,道:“没什么的,我自有分寸,不会拿自己的安危来开玩笑,我只是,有些想念我儿子平琰……还有我师父。”
一双手臂忽然轻轻环住了师映川的腰。晏勾辰俊美儒雅的脸庞微微靠近,他轻叹道:“我知道你会思念你的亲人,但在你要做危险之事的时候,请你多想想那些担心你的人,比如……我。”
“你我之间,或许不仅仅只是存在着利益关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