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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说道,“现在我已经可以确定,这里就是埋葬了约翰斯顿号最后三位船员的墓地。这里的一切,都和我父亲留下的日记里记载的完全吻合。
所以女士们,先生们,接下来我将不得不暂停这里的挖掘工作先去打个电话。另外,根据我们事先签署的保密协议,这里的所有发现,大家暂时还不能透露出去。否则的话,我相信卡洛斯律师肯定会按照协议找各位任职的公司索要一笔天价的违约金的。”
他这边话音未落,跟着他一起过来的那十个印第安立刻手拉手肩并肩的围住了被他们护在中央的墓坑,而那些记者们,也知趣的往后退了一步。
与此同时,塔坦卡也拨通了他的女儿坦图的电话,将这边的发现详细的描述了一番。
等到坦图挂断开启免提功能的卫星电话,并且将她父亲用英语转达的情况翻译成法语之后,蔻蔻立刻看向了坐在对面的夏漱石。
见状,夏漱石终于打开了这几天睡觉都抱在怀里的背包,将卫燃提前挖出来的那份霍克斯的笔记,连同装有笔记的罐头瓶一并推给了坐在对面的蔻蔻,同时认真的用英语嘱咐道,“卫...维克多让我转告你们,这份霍克斯先生留下的笔记,是蔻蔻亲自在糖枫林农场的红杉树上找到的,我们目前所有的调查成果,都是基于意外发现的这本笔记开始的。
蔻蔻小姐,还有坦图小姐,关于来特湾海战和萨马海战的历史,这些天我已经帮你们熟悉了很多遍了,所以在看完了这份笔记之后,你们就可以叫上楼下的那位律师先生,让他帮忙约媒体记者,披露你们在自己家农场里的发现了。”
蔻蔻在听完了坦图的翻译之后立刻说道,“帮我谢谢维克多和阿芙乐尔,顺便帮我转告他们,我们马上按计划开始下一步。”
“我会如实转达的”
夏漱石说着站起身,掏出手机连上当初卫燃给他的认证器发送了一封邮件。
与此同时,蔻蔻和坦图在看到霍克斯留下的笔记里夹着的那些照片以及记录的内容时,也不出意外的捂着嘴巴发出了难以抑制的干呕。
而在帕劳最南端的托比岛北岸沙滩边那一长熘的遮阳伞下,安菲亚朝着和她隔着一张躺椅的卫燃晃了晃卫星电话,“老板,要开始了。”
“知道了”
卫燃说话间,从保温箱里拿起一瓶冻的冰凉的啤酒和旁边的穗穗轻轻碰了碰,笑眯眯的说道,“好戏要开始了。”
“傻老美真的会派船过来吗?”
穗穗灌了一口啤酒之后,拿起一包卤蛋撕开,一边分给卫燃一边问道,“他们不会装聋作哑假装没看到那些新闻吧。”
“不可能的,这种求之不得的好事,他们可不会放过。”
卫燃接过卤蛋咬了一口,“但是傻老美会派哪条船就不一定了,不过这种难得体现症痔正确性的好事,到时候就算他们把新服役的福特号航母开过来我都不意外。”
“说的也是”穗穗说完,她的脸上也露出了浓浓的期待之色。
短短两天之后,已经跟着蔻蔻从夏威夷搭乘飞机又赶到关岛的夏漱石便打来了电话。
“美国海军决定派出一艘阿利·伯克级驱逐舰前往海伦岛接埃文斯舰长返航。”
电话里,夏漱石顿了顿见卫燃没有回应,索性主动问道,“猜一猜是哪条船?”
“美国有多少条驱逐舰我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是哪条船?”
卫燃漫不经心的答道,实则却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不远处由印第安小伙子们看守的墓坑上。
此时,他已经赶到了海伦岛,而穗穗等人,也已经在美女翻译晚秋的带领下,于昨天上午,便搭乘观光直升机返回了帕劳的主岛甚至在一个小时之前,就已经登上了飞往菲猴的航班。
“是弦号DDG-97的哈尔西号驱逐舰”电话另一端的夏漱石说完还面色古怪的看了看身后。
“噗!”
险些被呛到的卫燃把灌进嘴里的一口热可可全都喷了出去,一边咳嗽一边说道,“你刚刚说那条驱逐舰叫什么?哈尔西号?那个跑的苦茶子都追不上的哈尔西?!”
“就是那条哈尔...嗨!就是以他命名的一条驱逐舰!”
夏漱石说完再次看了看身后,“你肯定不信,现在我和蔻蔻还有坦图,哦还有卡洛斯律师和一些媒体记者,我们现在就在这条船的甲板上,而且我们已经从关岛出发了,按照那些美国大兵的说法,我们最晚明天一早肯定能赶到海伦礁。”
“美国海军嗑药了吧”
卫燃暗暗滴咕了一句,他实在是难以理解,美国海军怎么会派一艘被命名为哈尔西的驱逐舰过来。
当然,如果硬说是让哈尔西接他的士兵回家倒也解释的通。可问题是,到底是谁害埃文斯舰长三人回不了家的,美国海军难道没点AC数吗?
“他们磕没嗑药我不清楚”
夏漱石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不过很明显,那份笔记里记载的东西他们这次似乎并不准备藏着掖着,而是准备等把他们接上之后,直接在这条船上开个新闻发布会。”
稍作停顿,夏漱石继续说道,“卡洛斯律师让我提醒你做好准备,等我们到了之后,船上的记者就会对你进行采访,总之,蔻蔻把所有需要公开发言的麻烦都推给你和坦图大姐了。”
“行吧,明天见。”卫燃说完,满脸古怪的挂断了电话。
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滚烫的热可可,卫燃朝着远处被印第安小伙子们保护的墓坑遥遥的举了举杯子,喃喃自语的开了个玩笑,“先生们,跑丢的哈尔西终于找到了,甚至他将负责送你们回家。”
说完,他抿了一大口热可可,顺便捡起了一只顶着漂亮螺壳的寄居蟹掂了掂,抡圆了胳膊,将其丢进了平静的泻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