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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我错怪我娃了!老远官道驶来地马车让我对这事有了新的看法。
指着正在庄前打拐的马车问道:“昨天上官家的丫头也来你府上了?”
兰陵点点头,“可不是。缠了要一起去围猎。我一早才答应,丫头就跑回去收拾她地东西,看这样子是收拾妥当了。”
“那就对了。”上官丫头每次都跟甘蔗一道放狼,昨天正好河滩上遇见九斤一伙赶鸡,定是偷偷藏了暗处里挑拨。“本郎君今天没兴趣赔什么柴草于你。想要赔付地话,你尽管朝上官家讨要。既然你答应让丫头一道围猎,那么你就负责看好她,我和我俩娃不带你娘们一块玩。”
“切……”兰陵白了一眼,一把给我推坐了湿地上,走了。
扳着指头算日子,本来还想去农学溜达溜达。程老爷子派人来催,过了清明就是春猎的好日子。再等就进不得山了。俩娃娃都是高兴,九斤上蹿下跳,叫我给墩墩让他骑。甘蔗那边都准备了好些日子,最近庄上总三五不时地丢几只鸡。兰陵倒是不说啥,每天高调装饰她地凤辇。我说坐了凤辇去围猎。太二了。还不就是想让满长安的人知道她出门了,她去打猎了,长安、宫里什么事儿都跟她无关。惹得几位老将军后面嘀咕。梁建方最是不忿,一劲儿朝我埋怨。嫌带女眷、小孩的累赘太多。这老头不地道,白吃枣还嫌核大。
凤辇是个什么规模,道上一横就塞的满满。这一路走走停停的和绣花一样。还没人敢走兰陵前面,她一停后面全得停,随从们倒是不累,几位老不死就不耐烦了。
队伍一停滞,九斤马上车驾里跳出来就朝马背上爬,指着队伍前面带一群狼撒欢的红衣服甘蔗道:“就那毛孩在庄子上笑话我!”
“没出息!”我还没吭声。一边正和程老爷子聊天的梁建芳先插嘴做了总结,“敢笑话就拾掇他!跑回来告你爹是什么个本事。”还煞有介事的拍拍我肩膀,问道:“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养娃跟养兵一样,得带了血性。没杀气就没了威势,三五不时地带沙场历练士气才是,要不就成了孬货。”
跛足二娘子颇有感悟的点点头,被我一脚踹远。
正走着,约莫离骊山二十多里地上。前面传下话来:该扎寨了。“晌午没到就扎寨。这行的是哪门子军?”梁建方吹胡子瞪眼,朝李绩看了看。“老李你给个吩咐。”
“扎寨!”李绩没搭理梁建芳,传令后翻身下马,拉着我端直朝甘蔗的狼群过去。九斤也一脸兴奋的凑上来,后面地墩墩‘哎呀哎呀’的叫九斤牵它的缰绳。
“打量一路了,分明不是狗嘛!”李绩远远的站住了,一把将好奇上前地九斤拖回身后,自言自语道:“长公主殿下怎么让孩子养了一群狼崽子?”皱眉瞅瞅我,“子豪不是小郡王的老师么,怎也放任?”
我倒没有李绩那么谨慎。不过老国公既然问了,也就如实答复,对此没有太大的意见,解释了养犬科宠物几乎没有危险。
“何以见得?”李绩摇摇头,示意九斤不要跟着,向前独行数十步进入群狼的警戒范围。腾地一下,群狼几乎同一时间站起,引头的一条龇牙低吼着朝李绩逼过来,后面几条迅速朝四面分散开,瞬间形成一个半弧状包围圈,将李绩前后退路全部封死。
该死,这老头不要命了!野外和家里不同,若在兰陵庄子附近的话,熟悉的景物和气味会让狼群产生安全感,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但野外就是两码事了,陌生的环境会激化狼群敏感地领地意识,一旦有生物进入它们划定的警戒范围就会舍命相博,尤其是主人不在跟前的时候更加危险。
看着头狼的眼睛越来越红,而迂回的几只已经逐渐加速跑动起来,要出事!忙喝定九斤,抽刀上前冲头狼大声吆喝。我身上熟悉的气味能有效的让狼群平静,再慢慢靠近李绩地位置把他拉出来。
“无妨,”李绩不在意地挥手从背上卸下燕翅弩。拉开机簧提在手上,笑道:“好畜生!”
这会来不急品评畜生优劣,回身看九斤还傻楞地站在原地,墩墩已经很警觉的挡在九斤身前。不能再退了,再退离孩子太近。一边护在李绩身前,一边大声朝远处扎营地护卫们求援。不巧的是离营寨颇远,扯嗓子喊了几声不见效,横下心。缓缓向前几步逼住头狼。大声朝九斤吆喝:“上马!喊人来!快!”
已经是极限了,头狼觉得已经很给我面子了。前爪紧伏在地面,后腰半屈着朝我低吼,算是最后的警告。我这边平端着刀柄一动也不敢动,将刀尖水平递出封死头狼扑击的角度,就这么和它僵持。
直到耳后马蹄声响过,忽地松了一口气,九斤没危险就好。死个把英公之类的老杀才不心疼。正好受点,马蹄声由远至近的传过来,不等我回头就感觉身侧一股强风袭来。身后李绩大喝一声,一把将我拉倒在地。同一时间里墩墩硕大的蹄子就在我面前踏了出去,直奔头狼而去。
“呦唿!”九斤在墩墩背上被颠的兴奋大叫。头狼措不及防,待窜身躲避时还是被墩墩蹄子蹭了一下,惨嚎着滚了出去。头领遭袭,周边布防的几条立刻收缩朝墩墩方向逼了过去。却不敢靠近,前后总留出一段距离,只听九斤满世界的撒欢叫声。
这动静就大了,受伤的头狼一气地嘶嚎,九斤在马上欢嚎,我边怪嚎边朝墩墩的方向狂奔,李绩无奈在后面猛喊:“子豪慢行!侍卫依然过来了!慢行!”
场面很难堪……王家老侯爷气喘吁吁的匍匐在嫩草地上换气,英公老同志半弯着腰扶在树上给自己捶背。虽然狼已经被兰陵府上的侍卫收住。可王家小侯爷还没王法的骑着墩墩在荒野上‘呦唿’不停。
我知道九斤报仇后心里畅快,可跟前蹲地甘蔗一脸凄苦的要我做主,这如何是好。眼见头狼已经成了跛子,和跛足二娘子相得益彰,可老远里兰陵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知道这婆娘心中暗爽。
断案嘛,甘蔗如今是苦主,当爹的不管谁管?可凶手也是我娃,当爹地不护谁护?她想看我笑话。她早就想看我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