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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之一。从德国引进的大量采煤、运煤的机械设备,正将这里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现代化煤矿基地。
和日本人一样,占据了抚顺煤矿25%股权的巴登苯胺纯碱公司,不但利用了煤矿出产的煤焦油建成了一座大型煤化工厂,还成立了一间小型的利用煤矿上层油页岩加工燃油的工厂。不过革命委员会和巴登苯胺纯碱公司最大的合作项目,还是抚顺的合成氨厂。
青岛年产8000吨的合成氨厂由于一直在德国军方的控制之下,对于革命委员会和巴登苯胺纯碱公司来说,那间工厂既不能随意扩大产能,也不能按照市场去调节合成氨的价格,因此就像是一根鸡肋。
在革命委员会让出了抚顺煤矿25%的股权,和对巴登苯胺纯碱公司在东北建厂给与无偿土地拨给之后,巴登苯胺纯碱公司终于决定和革命委员会进行私下合作,在抚顺投资建设年产3万吨的合成氨厂。1914年10月底,这个新厂的第一套合成氨装置终于试车成功。
于此同时,革命委员会自己投资建设的一家小型合成氨厂,在留德学生赵楠的领导下也快要建设成功了,并且赵楠还成功的复制出了合成氨所需要的催化剂,这也就代表着革命委员会终于掌握了自建合成氨厂的能力。
吴川看着合成氨厂生产区纵横交错的粗大钢铁管道,一时情不自禁的向身边的赵楠说道:“真是不容易啊,没想到你能做的这么好。有了这个,我们总算不用担心饿肚子了。中国人民应该感谢你。”
赵楠的脸色涨的通红,连连摆手说道:“不敢当,不敢当,要不是主席您的支持,我恐怕连合成氨研究所的大门都进不去。而且,没有革命委员会的全力支持,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快建立这样一个小型厂…”
视察完了抚顺这个开始初具规模的煤化工基地后,吴川就启程前往了沈阳。在离开抚顺之前,他还同巴登苯胺纯碱公司的代表进行了一次长谈。在这次谈话中,这位德国人表示,他们希望能够加大对于石油化工工厂的投资,相对于煤焦油的产能,石油化工的原料来源更为廉价和充分,特别是在革命委员会建立了石油加工工厂之后。
吴川当然不会拒绝德国人的提议,事实上在同巴登苯胺纯碱公司进行合作之后,他就一直强烈要求巴登苯胺纯碱公司在中国设立一家实验室,研究以石油为原料的化工材料。巴登苯胺纯碱公司一开始对于吴川的建议并不怎么重视,因为德国是一个贫油富煤的国家,以煤焦油为原料完成能够做到自给自足,但是以石油为原料反而会提高成本和受制于人,所以他们对于石油化工的研究投入并不多。
不过在吴川提出愿意为这个实验室贴补一部分资金后,巴登苯胺纯碱公司还是派出了12名化学家和数十名研究员,在抚顺成立了化学实验室。这一实验室在获得了吴川从美国收购的石油裂解技术后,很快就解决了其中的工业化技术问题,并帮助营口的石油加工厂完成了一套裂解装置,将每桶原油的汽油产出提升到了35-40%之间。
随着朝鲜战争的爆发,革命委员会利用飞机和汽车快速运动的能力,把日本人打了个丢盔弃甲后,德国人便意识到,汽油将会成为这场战争中最重要的物资。虽然他们在中国生产的汽油并不能运回国内去,但是利用这一技术赚到的高额利润,却是能够为巴登苯胺纯碱公司积累一笔战后快速恢复的资金的。
吴川自然不会拒绝德国人的投资,1914年革命委员会投资的汽车生产厂家已经能够年组装2.8万辆汽车,其中自产零部件的数量大约为35%。虽然革命委员会已经掌握了整车零部件的制造工艺,但是许多自制零部件还是比不上进口零部件的性价比。不过即便是如此,革命委员会的汽车生产能力也一举成为了亚洲第一。
和中国相邻的两个半工业国,日本还不能制造汽车,而俄国的汽车生产能力还不到300辆。于是1914年东三省存有的各类汽车已经远远超过了周边地区,俄国约5500辆,日本约400辆,但是东三省的汽车已经达到了2.4万辆。这就是革命委员会能够在短时间内把物资输送到边境地区的最大底气。
此时的汽车其实还是比较简陋的,不仅没有封闭的车头,还缺少了许多功能部件。但是在革命委员会不停的修筑道路下,汽车在路面平坦道路上的运输效率已经超过了其他的运输方式。而一部汽车的装配时间,也从去年的220小时降至了22小时,初步成型的车辆装配流水线和标准化零件,开始展现了大工业生产的魔力。
对于当前的东三省来说,车辆的生产、零部件的供应、流水线工人的培训都不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在于汽油的生产供应。因此他又怎么会去拒绝德国人对于石油加工产业的投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