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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出了左昭然眼中的坚定与愿意牺牲一切的狂热。
昭然见皇帝不说话，冷冷的挑了一下嘴角：
“这一次的比赛，我会亲自拿到门票，不需要父皇给儿臣，总有一天，那天下第一才女的身份，会落到儿臣的身上。”
她攥紧双拳：
“为了赢，儿臣可以付出一切。”
这句话，直到左昭然走了皇帝都处于震撼之中，良久过后，才叹了一声：
“朕，这是激怒她了？”
大太监刘斯脸上带着尴尬：“皇上无需介怀，公主不过是小孩子脾气罢了。”
“朕却不觉得。”
江慎的脸上渐渐献出感叹的表情：“她的样子，跟朕当年简直一模一样。”
那种为了得储不计一切后果的样子，恍惚之中让他以为看到了自己。
回过神来，皇帝勾唇一笑：
“她若是个男儿，只怕会成为太子的眼中钉。”
“那皇上觉得，公主的胜算大吗？”
江慎闻言勾起嘴角：“谁知道呢？说不定，她真的会赢。”
-
左昭然大步在前头走，婢女菲儿小跑在后边追。
菲儿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左昭然的脸色：
“公主心情不好吗？从清和殿回来之后，就沉着脸。”
昭然瞟了她一眼：“没有。你让大家都下去，我一个人静一静。”
她坐在床上，等寝殿内无人，转身拿起床上的枕头狠狠地朝着地上掷去！
棉被，毛毯，任何无声息的东西都被她砸在地上。
瞧不起她！
不管她什么身份，都瞧不起她！！
前生她受过了多少的暴打和羞辱，从多少美貌娇艳的女人之中脱颖而出，成为花楼万众瞩目的花魁！
如今她忍受了多少才坐稳了公主的宝座，却又被质疑实力不行！
她抹了泪，望着镜子里头的自己，一瞬间狠绝尽显。
她绝对不会认输。
绝不！！
菲儿担忧的站在外面，突然门开了，一身常服的左昭然走了出来。
“公主——”
“我出去一趟，不要惊动任何人。”
左昭然冷冷的瞟了她一眼，菲儿一愣：“这么晚了您去哪儿？”
“不必过问，若是有人来找我，就说我休息了，若是问我为什么不见了，你就说，不知道就行了。”
昭然说完，带上兜帽，掩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快速的离开了。
菲儿纳闷的皱了皱眉头，转身看向她的寝殿。
里面整洁干净，除了青竹学院的衣衫，被子安放完好，甚至没有动过整间屋子。
-
傍晚的皇城，闹市已经热闹到了最好的时候，然而只有一条巷子，现在才刚刚开始。
左昭然乘着马车，还未等到那个地方，就能够听到女子们宛如黄莺的声音。
“客官，到了。”
昭然给钱下了车，站在花柳巷的尽头往里面望去。
大大小小的楼错落在两处，姑娘们手中拿着香帕子对来回的客官招手示好，竭尽所能的表现着自己最完美的笑容，这股子莫名平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诡异。
因为左昭然踏入了巷子。
她感觉得到四周围那些好奇打量的视线，轻车熟路的走到了最大的花楼门口，对一个小姑娘掏出了银锭子：
“上等房。”
那小姑娘顿时缓过神来，扭着身段儿拿过了银子，笑得谄媚至极：
“秦阿娘，上等房来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