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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弥漫着香烛的气息。
左昭然跪坐在蒲团上,神情平静如无风的湖面,抬眸看着对面观音像两侧的红烛轻晃,她的膝盖有些酸痛,扭头看着已经渐渐暗淡下来的天色。
她跪了一整天,被惩罚在这里闭门思过,这期间,一直都没有人来看她。
本来合计做一个有骨性的人的,可如今膝盖早就已经酸麻,索性打了个哈切以蒲团做枕头。
往往上天就是这么喜欢捉弄人,她刚躺下来想睡一会儿的时候,门就开了。
来人身上带着一种浓重的酒气,像是从酒窖里面活生生熏陶出来的似的,呛的她鼻子一皱,但没睁开眼。
片刻过后,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饿了吗?”
是江暮琛。
左昭然眼皮子都没抬,视他如无物,没理他。
脚步声走到她身边停止,她嗅到了一阵食物的香气和酒味,前生她最不喜欢的就是酒,身上总会沾染些许难闻的气息,她厌恶的睁开了眼睛,不动声色的扯着蒲团重新跪在了菩萨面前。
左昭然挺直脊梁,冷声说:
“这可是佛堂,把你的肉拿远点,我可不像你在被雷劈的时候波及到了我。”
身后的人沉默片刻:“你现在是不是很恨我?”
她垂眸。
其实自打这个计划开始以来,她刚才被抓了,待在佛堂里琢磨了这么久,她都不愿意琢磨江暮琛是不是真的出卖了她。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被认盯上了,毕竟江若寒那么的神通广大,她又有很多的敌人。
她始终都不愿意承认,这件事情唯一的知情者不过就是配合她来了一场戏,再度让她跌入了陷阱里。
默默半晌,昭然开口:
“这句话,我应该问你。”
她回眸看向江暮琛,天色渐渐灰暗,佛堂里微弱的烛光映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如果只是恨而已,其实你应该让我待在监牢里永远都不能出来,但你没有。”
昭然的声音听起来很轻,看起来无悲无喜,仿佛领悟了一切:
“但你没有,你把我救出来,让我觉得你是真心待我,再毫不犹豫的在第二天把我重新退回去,想把我退的更深,更狠。”
江暮琛平静的看着她,没有半点想要替自己辩解的意思:
“我是很恨你。”
昭然挑起眉梢,嘲讽一笑,转过头不再看他:“我就不问为什么了,我也没什么可欠你的。”
她这一辈子活的可真失败啊,失败在了总是选择相信别人,而唯一一个用真心对她的人却已经彻底的离开她了。
可本来江暮琛平静的情绪在她这一句看似轻描淡写的话之后突然就炸了毛:
“你敢说你没什么可欠我的?”
他走上前,横在左昭然的前头:“我问你,那日我娘被人陷害,你是不是知道。”
“……”她沉默。
江暮琛好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冷笑一声:
“江千雾不干净,你也未必干净,你一直待在我身边像是帮我一样,实际上你心里怎么想,是不是想着我有多么的愚蠢,在我最痛苦的时候你救了我,所以我就要对真诚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