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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活络的从地上捡起长枪,断刀什么的往长枪阵里投掷到是能伤到人,可没多久方阵里就冒出弩兵来对准人就是一箭。
弩兵仗着身处枪阵无人能近身便从容上弦、放好弩箭然后瞄准,冷箭频发许多人还没来得及和长枪过招就被弩箭取了性命。
原本想着把己方弓箭手调上来但对方营寨里的弓箭手也需要压制,没有盾车作掩护的弓手要和敌军有遮挡的弓手对抗完全处于下风。
一阵围攻下征南军士兵伤亡无数却无法破阵,对方的伤亡与己方相比简直是忽略不计,己方那些敢挑战长枪阵的劲卒伤亡惨重导致其他人有些不知所措。
长枪兵不光刺脸、双肩甚至连盾牌没能挡住的小腿甚至脚掌都是目标之一,第一排的枪兵刺不中不要紧前面四排的士兵们层层补漏,最后侥幸能贴近的征南军士兵也逃不过戟兵手中斧戟那三招:刺、砍、勾。
枪阵保持‘┳’形阵向左缓缓移动,虽然很缓慢但坚定不移的前进着,密集的鼓点一阵一阵的响起,士兵们按着平日操练的节奏随着鼓点前进。
挡在他们行进路线面前的征南军士兵纷纷被捅翻,有不甘示弱地数人结成一个小组分工协作向方阵里冲:三个人拿着能挡着全身的大盾牌在前边挡着打头阵,其后分别以三人一排连续几排跟着往里面冲。
他们想着靠前边的盾牌手硬顶只要冲进长枪林里再分散出击舍命贴近对方士兵近战,只要一搅合让对方无暇多顾那么后边的同袍可以借此机会从自己身后冲进来支援。
设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当他们顶着能护住脚面的大盾牌前进时长枪兵们早就知道这帮鸟人要做什么,几名长枪兵直接将长枪对着他们脚下把枪头戳入地面。
待得对方持盾疾步前进时盾牌底部被斜插着的长枪杆这么一顶盾牌晃动,一个不留神被其他‘**难耐’的长枪们一一刺中,没了前面盾牌的防护后边跟着的进退不得全部玩完。
为了应对各种奇奇怪怪突破长枪方阵的方法,宇文温在狠狠操练新兵们列阵纪律的同时也让大家畅所欲言:“有哪个人能想出办法破解这长枪阵的有赏!”
饭桶们为了奖赏自然是奇谈怪论频出,宇文温采纳了其中比较有‘创意’听起来似乎可行性比较高的方法来举行真人对抗。
方才征南军士兵临时想出来的办法早就在训练时有新兵提出来过,当时用真人对抗演练时还真把宇文温给难住了,不过又有新兵在‘重赏’之下提出了解决办法——也就是此时作战采取的应对措施。
再度比试觉得效果还行虽然没有实战经验比纸上谈兵好不了多少但宇文温还是言出有信的奖赏了,然后针对各种奇葩的破阵方法进行训练。
宇文温如是想:纸上谈兵又怎么样,花了平均每人每月一贯的军饷我就是要折腾他们!
各种仓促想起来的破阵之法都没用,胆大的执行者都命丧当场,征南军士兵们束手无策的任由长枪方阵移动移动到安州中间军阵面前将伤亡惨重的同袍挡在身后。
他们成了周围征南军士兵的吸铁石被四面围攻,安州军左翼压力骤减缓过气又往前突进形成了完整的战线,中间军阵损失惨重但身后寨墙上又翻出许多士兵补充进来,局势好歹控制住了。
“那是怎么回事?”
攻打营寨的征南军中军阵中,行军总管杨素看着那莫名其妙的长枪阵有些奇怪,按他的经验来说这么长的长枪结阵对付骑兵还行如今拿来对付步兵怎么己方的兵厮杀了那么久都没能破阵?
“还让那长枪阵从侧翼杀到中间,一群废物!”
两边的副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们也是头一次见有人用这么长的枪来布阵,密密麻麻的看上去就像一片树林。
起先准备进攻时看见对面安州军右翼列出这么个长枪阵他们还是以为对方是把用来对付骑兵专门打造的长枪拿出来滥竽充数,可如今看来很可能就是用来对付步兵的。
“让那帮废物快点填壕沟!”杨素看看营寨外的壕沟,其中已经有不少地方被己方士兵用布袋填满。
“杨六,此次拉车的马有多少匹?”他转头问一名亲兵,那名亲兵面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狰狞异常。
名叫杨六的亲兵回答说有上千匹,杨素点点头随后说道:“选五百最差的牵上来,把马眼遮好尾巴绑上易燃之物。”
吩咐完后杨素再度望向安州军营寨前那片长枪阵随后冷笑一声:“看看这批冲击过后你们还能站得住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