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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12月1日。下午3点十分。英国使馆，会议室。
老狼道：“下一步怎办？”他是辽宁山区人，怎办的意思是干什么。
小路道：“下去，跟李顺会师。李顺就几个人，得帮一把。”用英语对其他英国人道：“你们把这五具尸体装进汽车，送到亚美尼亚墓地，我们那里有人，要辨认一下，看是否有漏网的。另外，你们马上把剩余的警卫力量集中去保卫会议。其他地方已经不需要人了。”
为首的英国警卫点了点头。这一次他明白了小路的意思，没有抱怨小路的口音。他们经历过几次胜利，已经放弃了自己的傲慢，对小路的命令无条件服从了。
小路进下水道，自然有他的想法。那是一个更大的计划的一部分。这个计划只能自己知道，必须秘密执行，不能有英国人在。
老狼做了很久小路的警卫，习惯性地抢在前面，走进厨房，听了听下水井里面似乎有声音，突然对准下水井突突突就是一梭子，井里噗通一声。老狼抓着德国人留下的绳子，跳了下去。一边下滑，一边开枪，突突突。
很快就安静了。
小路到了井底，只见老狼已经完成了清理，正在等他。一具尸体放在一边，显然是老狼刚才放乱枪打死的。
两个人昨天夜里都在这里走过，是探路。如今是实战，前面不知道有几个德国人。
老狼的冲锋枪前段用铁丝绑着一个手电筒，电筒上蒙着布。小心地向前走去。
二人交替掩护向前，搜索前进，在老狼走在前面的时候，前面枪口火光一闪。老狼本能地一闪，肩头中弹。小路上前，连开几枪，把对面的人压制住了。
小路问道：“老狼，你伤在哪里？”
老狼道：“右肩头。好像骨头不行了。”小路把手枪塞在他左手里，拖着他到了一个角落，用手电一照，原来子弹射中防弹衣的边缘，略微转了一下，射中身体，道：“问题不大，伤口很小。防弹衣挡了一下。”
掏出毛巾，给他扎上，又拿出药给他吃了，道：“你在这里等着。”拿过冲锋枪，向前走去。
小路这一次干脆把手电关了，等眼睛适应了黑暗，靠着水面上微弱的闪光，一点一点地向前走，又回到了老狼受伤的地方。
暗道里十分安静，因为砖砌的通道墙壁干燥，连滴水的声音都没有。
小路刚才听到了，很清楚，对面的德国人有一到两个，他们没有光源，靠着黑暗的掩护，等着袭击自己。
对峙了半天，双方都不动。
小路把手电放在前面，把脚尖放在手电开关上，身子慢慢地靠后，脚尖一踢开关，手电亮了。
对面开枪了,开枪的目标是手电光，子弹从手电上方飞过。如果有人拿着手电，一定会被打死。
枪口的火光闪了几下，小路的冲锋枪对着对方的枪口就是一梭子。对面扑通一声，什么掉到了水里,是一个人倒了下去。
小路手上不停，继续开枪，等到最后一颗子弹开完了，小路借着手电筒的微光，跳到了另外一侧，靠洞壁站好。
前面毫无动静。
洞子里，手电的光线照向前面。水面反射着微光，一直在波动。半天后，本来平静的水面又开始波动了起来。接着，听见栅栏响了一声。
肯定是对面的人走了。
小路把手电拿起来，检查了落在水里的德国间谍，他身上头部，胸部，肚子中了数弹，死得的不能再死了。小路扔了没有子弹的冲锋枪，拿起间谍的手枪，检查了子弹，把手电关上，等眼睛适应了黑暗后，沿着洞壁向前走。他不敢打开手电，怕对方射击到自己。
走了几步就到了一个栅栏。这个栅栏把英国使馆和市区的下水道系统分割开来。夜里，小路他们探查到这里，栅栏还是好的。摸了几下，就发现栅栏被锯开了，刚好可以钻过一个人。显然，德国间谍们时从这里进入使馆的。
显然剩下的那个人从这里跑了。对，剩下的只有一个人了。
这时候，前面传来了脚步声，显然对方等下来听了听动静，知道自己到了栅栏，撒腿就跑，想保持距离？还时找有利地形？
这个洞子依旧是砖砌的洞壁，十分拢音，脚步声很明显是向下游去了。
小路不管声音不声音，不时开一下手电，大踏步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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