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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郎**手回道,他常年在官宦家中行医,倒是会说宽心话。
只是赵老大人急火攻心,昏倒在地,加上年届古稀,有些话还是要说,正色道:“若是操心过度,在下只怕......”
“有劳许大夫。”赵家子会意,脸上忧虑更甚;随即让管家奉上诊金,送郎中出门而去。
但当晚,卧房中的赵南星不顾家人劝阻,起身进了书房,虽是眼前阵阵发黑,他的脑中依旧不停。
他错判了方从哲的立场,也高估了东林党人的一致性,更加估计错了皇帝对东林党的态度!
黄克瓒出声或在他意料之中,谁知道方从哲竟然又站了出来?杨涟这个被视为东林旗帜的骨干,竟然和自己不是一条心?现在居然又到了太常寺给自己上眼药?!
更加出乎意料的,是那个没有出阁读书,连毛都没长齐的少年皇帝,竟是个有主意的?!
还有那午门前的观兵,竟然让好些个官员瑟瑟发抖,那还有一丝读书人的铁骨?!
还有韩爌!赵南星只觉牙间咬出血腥,但他屡经沉浮,绝不会因为一时“小挫”,就投子认输。
当夜他强撑着,秉烛伏案疾书,一封是给公认的党魁叶向高,必须要马上想方设法返京了,否则,刚刚复起的势头已经被打断,现在方党起势;一封是给李三才,他交际广泛,并且赋闲在家,适合联络。
只是第二日早间,不少人看到京城名医许郎中神色严峻,再次出入赵府;据说是赵老大人急火攻心,再次病倒了。
......
两日后,当消息传到通州李府,李三才连心爱的茶杯都摔碎在地,恼得差点背过气过;苦心策划的大计竟然给破坏了,他高声破口大骂:“可恨错看了你们这些竖子!”
不知道是在骂方从哲?还是韩爌?杨涟?还是在罪大恶极地咒骂当今皇帝?
一个时辰后,方才缓过神的李三才,捏着一封信重新又走进了书房,还有机会,他暗暗发狠。
......
七日后,朝廷抚慰的旨意,传到了福州叶府。
这回弄巧成拙了,前首辅舌根发苦,自己没病怕也是成了有病了;看着堂前的赏赐,又看了看手中的书信,叶向高无奈摇头,口中轻叹:“圣心如铁,不如归去,何苦再去争?”经历过被打压的万历年间,他深知,与皇帝作对,最多也只能两败俱伤;一时竟有些心灰意冷。
......
同一日,辽东经略熊廷弼也接到了朝会及后期处置的消息,随之而来的还有皇帝对他请辞奏章的口谕“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辽东之事,朕倚飞白为干城”。
据行色匆匆送口谕的內官说,这是皇帝单独给自己说的,因为按照规矩,自己原本的请辞奏章已经被皇帝、内阁驳回封存了;內官另外又提前告知,与他配合默契的辽东巡抚周永春,已经被皇帝下旨夺情了。
一时间熊廷弼只觉得一股热流上涌,心中大石终是放下,连忙伏地叩首道:“皇帝圣明,臣熊廷弼当万死不辞!”向南叩首谢恩不已。
又一日后,京中的消息传到广宁府,王化贞如胸口遭人重击,脸色阴晴不定;良久,方才一个人回到书房,写书请调。
以他的敏感自是知道,东林这次败了,加上自己与熊蛮子意见相悖,连着座师叶向高也眼看着无法起复了,当下自己在辽东前途暗淡,没有必要在这硬抗,走为上计,虽理智如他,心中同样满是愤懑。
而他的调离文书,半月后,被朝廷批准;东林在辽东的一面旗帜,撤走了。
十月的京城,秋风扫落叶。
十月,辽东巡抚周永春丁忧,帝以边事紧急,夺情,不允归;蒙童受命赴辽;擢杨涟太常寺丞;上遣使慰向高。
——《明史·本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