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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拉不下来,而且在某些时候还需要用献帝刘协来当当挡箭牌,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没有去走那最后的一步,不然老曹想摆平献帝刘协根本就只是一句话的事。
反观献帝刘协,虽然他只是个傀儡天子,但献帝刘协是个聪明人,成为傀儡是因为生不逢时,后世的学者们都评论过如果他的运气能好上一点,那么以献帝刘协的聪明才智,来个再次的中兴汉室也是很有可能的事。而这样的一个聪明人,又哪里会看不出现在的时局已经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份上?对此除了无奈的叹息之外,他难道还能再做点什么吗?像老曹的某个子孙那样,就凭着一时的气愤带着百十来个满头花白的宫人去找某个路人皆知其心的家伙玩命?最后的结果不过是得来一个枉死之局而已吧?
相比之下,那还不如撑在这个位置上,尽自己的所能去与老曹周旋,让所谓大汉的国运能多撑上几年是几年吧……至少现在的献帝刘协多多少少还有点天子的威望,很多时候还能凭借着这点威望撑住,万一真的有点什么机会,甚至还可以凭借着自身的才干来个咸鱼翻身。可如果自己就这么死了,留下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那可真的什么都完了。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是陆仁曾经向赵雨分析过的,但是赵雨也不可能会向献帝刘协说出来,那样太惹麻烦了。而这会儿吧,赵雨要做的仅仅是听献帝刘协说话。
“小雨,很多的事,朕其实清楚已经是难以挽回,甚至是无法挽回,只是朕又何尝甘心就这样一步一步的有如一具行尸走肉般的走下去?诚然,很多的事已经是没有办法了,但是在此之前,朕只要还有点机会,却还是想做点什么事情,借此来告诉天下人朕毕竟是大汉天子,而汉室声威在朕这里虽然已经落魄不堪,却在最后的时候还有着一些出彩之处。”
赵雨又愣了愣,但这回到是明白了过来,微微惊讶的道:“陛下的意思,是想借这次的球赛为汉室再搏回最后的一些脸面……啊,陛下恕罪!”
献帝刘协的脸上终出显出了几许的笑意,同时也向赵雨摆摆手表示没关系:“朕刚才都说了不必避讳什么,小雨你也不必如此了。不错,这汉室江山,朕不知道还能守住几年,那么与其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被他人毁掉,还不如让它在最后的时候再散发一次光彩。”
不过在那一笑之后,献帝刘协却又转回了自嘲:“不过也只能是借着足球这种事来闹一闹了。如果是涉及军政之事,曹孟德那里是断然不会由着朕的想法来的。反到是这种有如玩闹一般的足球赛事,对曹孟德不会有什么影响可言,他才会大大方方的把这个面子卖给朕。”
“……”
赵雨依旧无言。献帝刘协说得没错,真要是那些军政大事,老曹哪里会由得献帝刘协乱来?而足球赛这种东西说白了无法就是热闹一点,老曹没必要在这种事上和献帝刘协太过较真,而且真要是和献帝刘协较了真,回头老曹还得去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扯皮,真心没那个必要,那还不如卖这个面子给献帝刘协,你爱怎么玩怎么玩吧。
这时献帝刘协转回了身,目光中带着几分锐利的望向了赵雨,一字一顿的道:“小雨,你代朕转告陆卿,这次朕拼着和曹孟德的人闹翻脸也要争回球赛是以夷州规则为主,是因为这是对你们夷州球队最有利的事情!朕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你们一定要赢!一定要赢!!”
赵雨咬了咬嘴唇,试探着道:“陛下这又是何苦?”
献帝刘协没说什么,只是又转回了身去望向天空,心中暗道:“军政之事朕没有办法,也只有借着这样的事情让曹贼不能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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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时间,夷州莽甲的陆仁府坻,陆仁也在抬头望着天空发呆。
不知何时,蔡琰悄悄的来到了陆仁的身边,看了看陆仁的神情之后,蔡琰上前两步轻声唤道:“义浩,义浩!你这是在想些什么?”
陆仁保持着自身的姿势不变,好一会儿之后才轻叹道:“打脸……”
“打脸?”蔡琰有些莫名其妙。
陆仁回转过身,伸出手在蔡琰的粉颊上轻轻的捏了一下,微笑道:“天子在朝堂上与老曹的人那般争论,恐怕心中所想的,就是要借着这次的球赛狠狠的打一下老曹的脸。”
蔡琰跟了陆仁快二十年了,哪里会不明白这个“打脸”的意思?皱眉沉默了一下,蔡琰轻轻摇头道:“天子这又是何苦呢?”
陆仁也摇了摇头:“话也不能这么说。文姬,你知道烟花在什么时候最美吗?”
陆仁和雪莉连火枪火炮都搞出来了,烟花这东东要是搞不出来那不是扯淡吗?而夷州最近几年每逢节庆的时候,都会在海岸那里放上一通烟花进行庆祝。这也是陆仁特别规定的,他可不想因为民众们玩烟花的事情而闹出火灾。不过却也因为如此,节庆时海岸那里的烟花表演,现在也已经是夷州的奇景之一,蔡琰自然也早就知道了烟花是个什么东东。
再看蔡琰稍稍的思索了一下,回应道:“烟花最美的,当然是它在夜空中绽放的那一刻。”
陆仁道:“可是在绽放过后,这烟花也就烟消云散了。”
蔡琰那是多聪明的人?陆仁这几句话一说,蔡琰马上就明白了话里的意思,但人也就跟着不住的摇起了头:“天子这是想像那烟花一般,在最后的时刻绽放出那炫丽的光彩吗?”
陆仁道:“反正我是想不出别的解释了。文姬,其实我用烟花来形容还算是比较好的了,你知不知道一开始我想到的是什么?”
“什么啊?”
陆仁摇头:“我最开始想到的,根本就不是烟花这种炫丽的东西,反而是……唉,说出来有点难听。这么说吧,文姬你当初跟着我去屯田,有看到过那些被人欺负得几乎连爬都爬不起来的人吧?”
蔡琰点头。那个时候正是中原流民最多的时候,什么乱七八糟的事蔡琰没见过?再说得难听一点,街头混混们打架斗殴的事,什么时候都见得到。
陆仁道:“现在的天子就有如那个被打趴在地上,已经无力再战的人,但是在心中又哪里会甘心如此?所以哪怕是打不过对方,这嘴里也仍然要硬气着骂上对方几句,甚至是拼着身上最后的一点气力,也要在对方的身上留下一道小小的伤痕,借此来证明自己曾经存在过,也曾经的努力过,而不是什么事都不做的趴在那里。”
蔡琰又摇起了头:“看你这话说的……所以你是得换成烟花来形容,不然这话要是传了出去,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指着你的鼻子大骂上你一通。天子在你的口中这都变成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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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瓶子的生日,也是瓶子过得相当可怜的生日。其实从小到大,瓶子的生日几乎就没有好好的过过。瓶子名杰,本来其实是“节”,意思就是瓶子是在春节的时候出生的,因为“节”不好听才换成了现在的杰。而每年的生日都在过春节的时候吧,大家忙的是过年,没谁会顾着瓶子的生日。最惨的不是这个,而是几乎在每年过生日的时候,什么蛋糕店之类都都没开门,瓶子想自己给自己买个生日蛋糕都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