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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动的挨打?”
“……”
陈宫一时之间却也无言以对。
陆仁的这番话使陈宫在一时之间无言以对,而陆仁自己亦仰望天空的陷入了沉思与回忆。
陆仁说自己是个愤青,这的确是句大实话。其实别说是陆仁,在陆仁自己本来所处的时代,各种各样的愤青在网络上、论坛上几乎也是随处可见。而穿越之前的陆仁,不过是这诸多草根愤青中的一个而已。
用陆仁自己的话来说,自己作为轩辕炎黄的直系血脉,若仔细的翻开历史书看一看,总是会让人觉得气愤莫名。论文明开化、发展进步,轩辕炎黄的华夏文明一直到明末清初之前都处在世界前列。可尽管是这样,华夏直系的历朝历代在唐代之后就几乎没有过真正的对外扩张过。
可能有人会说元朝不是打到了欧州去吗?可在陆仁看来,元朝并不能算是华夏文明直系的文明传承。真正严格的来说,元朝其实是华夏被外来民族给征服的一段屈辱史。而元朝打到了欧州这样的莫大荣耀,也根本不属于华夏文明的直系血脉。
当然,元朝的统治并不成功,没传几代就被赶出了华夏中原。但是但是,之后的清朝又何尝不是华夏直系血脉被外族给征服的一段屈辱史?
只不过清朝开头几代统治者远比元朝的统治者要精明得多,萝卜加大棒的策略用得非常好,还一直在鼓吹什么“满汉一家”,这样慢慢的使百姓们都认可了清政权。而在之后的岁月中,关外的满族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汉族给反同化掉了,成为了五十六朵花中的一朵。但对陆仁这样的愤青而言,仍然不认同清朝是华夏血脉的直系传承。
可能有人会说,陆仁这样不是成了狭隘民族主义者了吗?但是用陆仁自己的话,那就是“我就狭隘又怎么了?我希望我的民族繁荣富强,这又有错吗?但凡是有点血性与良知的人,又有几个会不希望自己的民族、自己的国家繁荣富强?如果只顾着自己的私利,却为此对国家与民族不顾,那他吗的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汉奸!”
想到这里,陆仁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然后接着沉思与回忆。
愤青情节归愤青情节,此时的陆仁也难免会觉得那时的自己真的相当幼稚而可笑,因为对这一类的事如果只会发牢骚,那实在是和气愤不过的骂街差不了太多。而且在穿越之后,陆仁在残酷的现实之中摸爬滚打,并在慢慢成熟的过程中早已明白许多的事单凭着一腔热血是什么都做不了的。
打个比方来说吧,三分归晋之后的五胡乱华,仅凭当初那个在徐州碾转流离的陆仁又能够阻止得了吗?别说是阻止这么大的事,真正来说那时的陆仁在徐州只怕连吃饭都差点成问题。这么说吧,陆仁明白在没有相应的实力与明确的目标的前题下,像个泼皮一般的骂街与发牢骚是没有用的,而在这种情况下套用一句古话,还是“穷则独善其身”比较现实,否则的话谁会理你啊?
但是今时今日的陆仁已然完全不同。今时今日的陆仁已是一方诸候而且国富民强,其强大的经济实力、海上实力就连老曹这样的霸主都不敢轻视,换言之就是现在的陆仁已经具备了“富则兼济天下”的实力。
而这次的西域进犯与北境生乱,也使陆仁初时还不怎么么明确的目标……或者应该说是心底的梦想渐渐的明确了起来。就如同陆仁自己所说的那样,已快年近半百的他仔细的回想一下自己的人生历程,总感觉自己这个穿越者还就一直没做过什么像样的事。
现在有这样的机会放在自己的眼前,陆仁就想抓住这个机会,让自己这个轩辕子孙、炎黄儿女做点像样的事出来。再说得差劲一点,就是陆仁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没有魄力去摆平曹刘孙这三家,然后再来个一统天下的王图霸业。但是狠狠的教训教训化外异族与五胡游戎,为轩辕炎黄之血脉立一立威却还是能做得到的。
再在沉吟中措了措词,陆仁这才开口道:“公台老哥,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碰上过这种事。就是在市井之间里,地痞无赖恃强凌弱,仗着手里有把刀就去欺凌他人,而旁观之人却因为怕自己被伤到而敢怒不敢言。”
陈宫捋须笑道:“怎么会没有?”
陈宫年轻的时候正是天下大乱的时候,这种事碰上的自然不会少。不过陈宫又哪里知道陆仁所说的,其实是现代社会中已经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
陆仁笑而问道:“那公台先生认为在这种时候,周边的百姓心里面最想的是什么?”
陈宫道:“自然是能有一义士剑客仗剑执义,狠狠的教训教训一下这些地痞无赖。更有甚者,还希望自己能够提剑而上,仗义直行。”
陆仁道:“公台老哥,这五胡贼寇就好比是方才我们所说的市井街头中的地痞无赖,而这些北境百姓就是被这些地痞无赖任意欺凌的良善之人,那我们呢?只因不愿伤及自身,就对这些地痞无赖置之不理吗?老实说,我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好人,如果我没有能够征讨五胡的实力,我或许真的会视若不见的就此避过。但是我现在有实力,就好比是大家都期望的仗剑义士。而这剑,公台老哥你到是觉得我们该不该出?”
陈宫闻言沉吟,但却并没有开口回应。
陆仁接着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是觉得有些仗一定要去打。就像我方才所引喻的那样,市井中的地痞无赖如果不好好的教训一下,令其心生畏惧之意而不敢欺凌良善,那只会使其气焰愈发的嚣张,对良善百姓的欺凌也会愈来愈过。同样的,对这些五胡贼寇,该打的时候也要狠狠的打上几仗,打得他们不敢再生劫掠之心!如果他们连劫掠之心都不敢生出半分,那又岂敢纠合部众掠土害民?当然我也知道这世上不可能会有一劳永逸之事,但我认为这一仗打将过去,北境至少能够安宁三十年。”
话到这里陆仁忽然卡住,心说这句话怎么这么熟?记忆中应该是哪位伟人曾经说过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