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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头中年人一本正经地说：“我亲眼看见的啊！”
另一个中年人一脸鄙夷地说：“滚三，你就是一张臭嘴，你亲眼看见的？你起得来床吗？”
秃头脸红脖子粗地说：“阿拉就是亲眼看见的！你管我起不起得来床干什么啊！”
这时，隔壁桌子上的一个长相甜美的女人走过来，问道：“你是真的亲眼看见的？”
秃头直起腰来，正气凛然地说：“那是当然！”
“不是骗人的？”那长相甜美的女人又问。
秃头说：“绝不是骗人的！骗人算小狗！”
那甜美女人朝那秃头一摆脑袋。
这时，从茶馆外冲进来四个彪形大汉，上前就将秃头扭了起来。
那秃头大惊失色！连忙喊道：“你们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啊？”
那长相甜美的女人喊道：“带走！”
那秃头知道一定是自己刚才说的话，才导致这样悲惨的结局。他立刻实话实说：“我刚才说的是吹牛的，不是真的，是吹牛皮的！”
那四个大汉哪里管秃头说什么？直接将他押到不远处停着的一辆囚车上。
茶馆桌子边的那个中年人说：“别人吹牛要钱！滚三吹牛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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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七十六号审讯室内，几个特工要秃头准确地描述实施爆炸的人的相貌。
秃头哪里说的出来一二三？他也不敢乱说了。他只说：“我真的是吹牛的。”
一个大汉说：“我们科长问你是不是真的亲眼看见的？你当时怎么说的？”
秃头无可奈何，说：“我是听另外一个人说的。”
审讯人员又问：“你是听谁说的？”
就这样，秃头供出来一个人。
七十六号的人又逼着秃头带着特工去将那人抓来。
那人又供出：“我是听老矮子说的。”
七十六号的人又去将老矮子抓来。
哪知道老矮子还真的看见了那个身穿长衫的人。
在逼迫之下，老矮子描述了作案者的形象。
经过两个鬼子画像专家精心的画描，一张比较相像的画像浮出了水面。
那个长相甜美的女人就是南造云子，她拿着画像仔细看了看，说：“你终究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不久，技术科的鉴定出来了：那种钉子是很普通的钉子，在全市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卖。
那两节铜线卖的地方却不多。在公共租界和法租界加起来只有五处。
七十六号的特工一个店一个店地询问，有谁最近来买这种电线了。
因为买这种电线的人并不多，对照画像，霞飞路西侧的一个五金店里的老板说：“这个人，我有印象，是前五六天从我这里买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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