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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为了铭记这场史诗般的斯卡帕湾奇袭,海军将向每一名参加了这场战斗的水兵,都发放特制的“斯卡帕湾奇袭”纪念章。一时间,雷德尔在水兵们心里的存在感立即大大爆表,而他也取代了刚才昙花一现的希特勒,重新成为这支战争海军中口衔天宪的直接最高统帅。
不知不觉间,这场欢迎仪式便在希特勒的最后讲话中走向了终点。心满意足的希特勒带着戈培尔、凯特尔等军政要员,在元首警卫营的护送下离开了众人的视线。而得到授勋的官兵也从现场散去,并不约而同地奔向了港口内的长度电话服务点。他们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向家人报告平安了。见此情景,方彦心中一阵悸动,也忍不住想要快点听到妻子西尔维娅那柔糯的声线;然而当他刚向前迈了几步,就看见一名少尉副官从人群中匆匆跑到自己跟前,语气恭敬地说道:“将军阁下,元帅请您现在到他的办公室去一趟。”
方彦愣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面前之人是在和自己说话。说起来,方彦还从未想过自己也有被称作将军的一天:此刻在陌生不适之余,又油然生出了几分暗爽和得意的感觉。在难得的虚荣心中,方彦跟随这名副官来到了一幢雄伟庄肃的哥特建筑前。穿过建筑内的两条廊道,雷德尔那熟悉的身影就映入了方彦的眼帘。
“约纳斯,你回来了。”雷德尔说着向副官挥微微了挥手,后者随即带上大门退出了房间,让这个办公室成为了密闭的空间。方彦向面前的老元帅一丝不苟地问候行礼,整个过程中没有丝毫的敷衍:方彦始终不会忘记,正是由于对方的栽培、提携、与信任,自己才能在短短十年出头的时间里从少尉升至中校,并在舰队重建领域完整地实现了自己的谋划。
“奇袭斯卡帕湾的详细情况,我已经从林德曼上校那里全部了解到了。元首在为你授衔时说的没错,正是因为你的存在,德意志海军才能够收获今天的胜利,并一举改写了此前半个世纪的对英战略格局。”雷德尔看着面前英姿挺拔的青年,眼眸中流露出诸多神情交相糅合的感慨;他顿了顿,再度出言道,“我代表整个海军,向你致以最深挚的谢意,这是全体海军人员的共同意愿。”言讫,雷德尔以前所未有的郑重姿态,向方彦深深地行了一个军礼。
方彦心中感动,正色说道:“您不必如此,因为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德意志!元首今天授予我的荣誉勋章,已经是最高程度的嘉奖。”说到这里,方彦脸上不禁露出一分迷惘之色,道:“实际上,我对现在的准将身份还处在脑中空白的状态——让我指挥一艘万吨级别的军舰都相当勉强,更别说独自率领一支舰队作战了。这么早就被元首钦定为准将,实在不是我的愿望,如果能够再选择一次,我更希望按照正常晋升的基本法,在校官的军衔上再历练10年以上。”
雷德尔闻言欣慰地点了点头,慨叹道:“你能在获得空前胜利和荣誉的情况下,依旧冷静意识到自己的不足,这真是太难能可贵了。当今海军的战略和技术已经比100年前复杂了太多,谁又能在40岁前将这所有的领域都融会贯通?我本来是坚决反对你这么早就晋升将官的,只是元首和宣传部长都坚持要借助这场胜利,将你塑造成返祖通神的纯血雅利安人形象,这就需要你身具足够闪耀的光环。我不得不在他们的压力下低头。本来我还担心你极有可能会在这骤然到手的巨大荣誉中迷失了本心,现在看来,元首对你的信心果然是有着足够的根据。”
方彦心中暗自流汗,希特勒在种族主义领域还真是如历史上那般行事荒诞:本位面的海德里希被自己弄去了英国当间谍,希特勒竟还是没有放弃对现有之标准雅利安人的选定。相比于运动十项全能的海德里希,自己这副只是比较健壮的身体就差了太多,真不知道掌管秘密警察和党卫军的希姆莱是怎么筛选目标的。
方彦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个令人无语的领域,他思索片刻,而后向雷德尔问道:“那么元帅阁下,您准备让我在今后担任什么职位呢?我恐怕是整个海军中唯一不具备指挥编队的能力的将军,这实在是让我感到有些无所适从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