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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火,还盖着毛皮大被呢?不怕热死啊!刚刚下雪而已,并不是最冷的时候,最冷的时候应当是冰雪融化那会,这是草原人都知道的事情。
耶律良心中已然明亮,不动声色地继续配合着他们父子二人演戏道:“既然皇太叔只是偶感风寒,不日就痊愈,那老臣就应当回去禀告陛下,好让陛下放心了……”
耶律涅鲁古就快演不下去了,连忙说道:“有劳陛下挂心……”
耶律良再施礼后,便出了营帐。等到亲兵回报,说耶律良已然骑马而去后,耶律涅鲁古才恨恨地说道:“这狡猾如狐的耶律洪基,居然不上当!”
耶律重元则一把掀开毛皮大被,拿过亲兵递来的毛巾抹着汗珠道:“涅鲁古,律良已然识破此计了。”
“这……这不可能啊?”耶律涅鲁古叫道。
“唉,都怪我失策,如果不添火盆便好了。这汗,实在是不由得我啊……”
耶律涅鲁古禁不住吞了口口水,说道:“父帅,那我应当怎么办?”他慌乱是因为他知道,造反失败的后果是什么。耶律洪基此刻拥兵十万,还是精锐的宫帐军和御帐亲骑,这万一要是打过来……
“慌什么!只要我们一日没有举起反旗,耶律洪基就不能拿我们父子二人怎么样!我们静候时机,说不定有所转机!”耶律重元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滦河行宫外,耶律洪基洗过浴汤后,于偏殿上在用金刀削着一只羊腿,美滋滋地吃着。听得耶律良回转,口齿不清地说道:“唤他进来!”说罢,接过宫女一直端着的丝巾抹了抹嘴巴,还吧唧两下,叹道:“这烤全羊不错,还是汉人的厨子会做菜!”
耶律良进来后,耶律洪基挥退宫女内侍,问道:“皇太叔怎么样?”
耶律良冷笑道:“陛下,果然不出老臣所料,皇太叔乃是诈病,赚陛下前去探”
耶律洪基脸色冷峻起来,冷冷地说道:“怎么回事?”
耶律良当即把耶律重元和耶律涅鲁古的破绽说了一遍,耶律洪基登时大怒道:“好贼子,朕要把他们父子碎尸万段!”
“陛下,不可!”耶律良连忙说道,“皇太叔毕竟有功社稷,即便有心诓骗陛下,亦有陛下赐下的免死金券,陛下如何能自食其言?再者,皇太叔并无恶迹,仅凭老臣一番说辞便拿人,万一皇太叔真的病了,岂不是老臣之罪?老臣死了不要紧,可一旦打草惊蛇,皇太叔更处心积虑,那形势就更加危急了。更坏的结果,就是把皇太叔逼反了,陛下失信天下,则西北诸族女真奚族渤海族室韦诸部皆反,如何是好?陛下三思啊!”耶律良吓得连忙跪在地上,苦口婆心劝谏道。
耶律洪基这时也反应了过来,心中更是恼怒:“此等贼子,难道便任由他处心积虑对付朕吗!”
“陛下稍安,老臣有一计,可使皇太叔露出真面目!”
耶律洪基闻言一喜:“快快说来,与朕知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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