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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气了。
“蒋小姐，喝点水吧。”
季梓楠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蒋晓晓接过水，一把扔到了餐桌上。
哗啦。
玻璃杯砸到盛菜的瓷盘，两者都裂成了几块。水和汤汁混合到一起，顺着桌子往下流，地上很快淌了一大块。
“喝什么水？你觉得我现在有心情喝水吗？”蒋晓晓嘶吼道。
季梓楠站在她身侧，“是我考虑不周，抱歉。那您现在是想要休息，还是吃饭呢？”
睡什么觉吃什么饭？他难道觉得她现在还能有心情干那些事情吗？
这种脑子里都是水的人，到底是怎么成为达佑集团年轻高管的？！
老天爷真是瞎了眼，才会让季梓楠唐婉这种蠢货活得痛痛快快，而她跟她妈，却要因为一个无耻的男人，付出一生的代价！
蒋晓晓转动着轮椅到达桌子旁，用力拽住桌布，把上面的东西都扯了下来。
东西哗啦啦碎了一地，盘子汤汁混合在在一起，看起来十分糟糕。
季梓楠在蒋晓晓做这些的时候，便识趣地退到了一旁，以免不小心伤害到他。
蒋晓晓丝毫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她转动轮椅在房间内走动，把花瓶还有其他摆件，这一类能砸的东西全都给砸了。
她做这些的时候，季梓楠就在旁边看着，也不阻挠。
蒋晓晓火气都发泄出去，才转动轮椅到底他跟前，“你跟唐旭光认识这么久，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你也清楚吧？”
“你觉得，唐旭光跟他老婆，是真得恩爱吗？”
季梓楠问：“您是想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蒋晓晓黑着脸道：“我要是想听假话，还用问你？”
“可我看着，您像是想听假话。”季梓楠在蒋晓晓发狂之前，说道：“蒋小姐早就作为养女进了唐家，他们夫妻两个相处是什么样子，你也很清楚。”
蒋晓晓别开头，道：“也有可能只是装的。”
“只是装，装不了这么多年。不是吗？”季梓楠道。
他的话给了蒋晓晓当头一击，她想要站起来，却做不到。她用力捶着自己的废腿，又哭又笑，如同魔怔了一般。
既然骗她，为什么不骗一辈子？
至少那样，她还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抢夺唐婉的一切！
唐婉此时已经到了病房，医生得知唐旭光的耳朵是被人咬的时，表情很淡定，看上去在医院经历过的奇葩事不少。
唐旭光在唐婉他们到的时候，就想问蒋晓晓跟他们说什么了。只是医生在旁边，他又是个极其要面子和谨慎的人，忍着没问。
等医生一走，唐旭光便略显焦急地问道：“婉婉，晓晓跟你说什么了？”
“除了说她是你的亲生女儿以外，其实也没说什么。”唐婉漫不经心道。
唐旭光稍稍松一口气，便听唐婉继续说道：“就说了当时绑架简明泽、替我挡硫酸是你一早计划好的，就是为了洗白你自己。还说你后来的绑架也是自导自演，是为了跟我要钱。”
“哦，蒋晓晓还说了，你许诺了分她一半，所以她才会替你背着那些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