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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终什么也没说，也再什么都没做，拎着失魂落魄的洋子转身就像对岸飘去。
对岸的所有人，都面色复杂地看着何邪。
胡八一微微犹豫，沉声问道：“何老板，你刚才？”
何邪沉默着，他解开衣服，从里面的T恤上撕下一块布，一边轻轻擦着洋子脸上的血迹，一边用一种平静的语气道：“我被之前那股不干净的东西控制了意志，做出了不该做的事情。”
众人再次沉默。
王凯旋悄悄拿出了黑驴蹄子，一边小心翼翼向何邪靠近，一边问道：“老何，你还认识我是谁吗？”
洋子像是失了魂一样，呆呆地任由何邪施为。
何邪擦干净了她脸上的血，却怎么也擦不干净她不断涌出的泪。
何邪静静地看着洋子，摸了摸她的脸，然后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拍了两下，顺手把带血的布塞进她的口袋里。
这怪异的举动，加上何邪长时间的沉默，不但让已经悄悄摸到他身后，准备往他嘴里塞黑驴蹄子的王凯旋紧张到大气也不敢出，就连胡八一和雪莉杨二人，也悄悄握住了自己的武器，准备一有不对，就立刻出手！
但就在这时，何邪突然转身，笑了。
他笑得十分灿烂。
他笑得无声无息，笑得——有些假。
这笑容，让每一个看到它的人都下意识浑身汗毛倒竖！
这笑容，就像是一头绝世猛兽，刚刚从冬眠中被唤醒。
然后，何邪笑着指了指王凯旋，说话了。
“怕我被恶灵附身了？”何邪笑呵呵道，“现在是不是我得先证明我是我，你们才能放心？”
摸金校尉加上大金牙四人，齐齐沉默点头。
“好！”何邪笑眯眯点头，先指着王凯旋，“你，叫我老何，你是胖子，”
又指着胡八一：“你叫我何老板，你是胡八一。”
接着是雪莉杨：“杨小姐很矜持，叫我何先生。”
最后指着大金牙：“金牙，叫我何爷。”
顿了顿，何邪笑道：“你们这么叫挺好，一人一个称呼，我只听叫我什么，就能分出是谁来。”
“背两句毛语录。”王凯旋依然没有放松警惕。
何邪想了想，笑呵呵照做：“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唱国歌。”王凯旋面色不改继续吩咐。
何邪眉头一皱：“我给你脸了？”
“哎哟，是老何！”王凯旋表情一下变了，整个人立马放松下来，笑嘻嘻上前拍拍何邪的肩膀，“哎，你这味儿就对了，刚才那表情，那语气，跟换了个人似的。”
胡八一和雪莉杨也松了口气，前者向何邪一扬下巴：“何老板，到底怎么回事？”
何邪先向一边的柯布等四人笑呵呵点了点头，这才对胡八一道：“我刚才什么表现？”
胡八一皱皱眉：“你在那边，突然大吼大叫，然后就把应彩虹给杀了。”
雪莉杨补充：“很不对劲，你好像在自己跟自己较劲儿。”
何邪叹了口气，心有余悸道：“刚才，我突然被控制了，我怀疑就是之前那张脸做的好事，我本来想吓唬吓唬应彩虹，就把她救回来的……”
另一边，一直默不作声的柯布等四人闻言神色一动，互相对视一眼后，又各自散开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