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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瞎了所有人的眼。
然后，莫倩倩那具早已没有了活人气息的躯体，直挺挺倒下，倒在了众多警员的面前。
的确，那早已不是寻常人所遗下的尸体。
那，严格说来，应该是时光z轴上的时空分体。而时光z轴上的时空分体，应该较之时光y轴更加模糊，更加抽象，更加无有所云，甚至可以说，此时的莫倩倩，早已不余其人的真实内体，也就是说她的真实内体，早已于三四个月之前，殒命于杜家别墅的一层电梯内，如今所余下的只是她的时空残魂，荒凉殇透，早无生气，而那一具y轴上的分体，早已只能游荡在四维时空的角落，而这一具z轴上的分体，也已经命丧于眼前的子弹枪口。
杜青眼尖，忽然看到了莫倩倩那白色的长裙口袋内，那若有若无的一封书信。
她记得莫倩倩生前是最爱写书信的，生前写给爹地的表白书信，就至少有上十来封，而面前的，显然与爹地无关，她在心内如此认为。
果然，冒着子弹的危险上前，杜青翻开了死去的莫倩倩的口袋。展开了那书信。
其实，在展开书信之前，杜青就已经料到了书信的大致内容，因为眼前的子弹，并没有对着她杜青下手，这就让她明白了其间大部分的涵义。
将书信平展开，里面只有寥寥数语，却句句触目惊心，令人扼腕——
谢倩，我们那边杀错了人，让你成了一具无主冤魂，我代总部那边向你致歉。如今的你，显然已不适合继续以前的工作，所以总部想要调你回大星云系这边，适应这边的环境，同时也好研究只剩下时空分体的地球人，能否在这边生存的可能性。但你若不听总部调遣，执意前往杜家别墅复仇的话，一切后果由你自己承担，总部一概不管，你好好考虑吧。
书信的下面，是一段莫倩倩本人录了音的QQ对话链接，杜青将它输入笔记本电脑，内里立即弹出这样一段话——
杀错人了就这样算了？绝无可能！我莫倩倩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人，也是读到了中五，即将升入大学的中学毕业生，绝不能坐视杀己之仇不理，绝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谢谢总部的好意。在报了此仇之后，我一定会听从总部调遣，去大星云系那边生活！
这整段话语气坚定，措辞坚决，此时的杜青方才意识到，原来外表柔弱，看似弱不禁风的莫倩倩，竟然是这样一个星际暗奸，间谍高手，轻轻易易地玩转地球人于骨掌之间？
又或许，她是深爱爹地的，在追求爹地而不得时，便入了敌圈，帮助起外星人完成他们的事业，这样一个性情之中的女子，又如何让人欢喜得起来？
于是杜青在众警员的议论声中藏好书信，示意大家不要再出声，便再一步步跟着荧火虫的脚步，继续前行。
此时的前方，地下走道已然到尽头。
看似汪洋大海的一片，却传来一阵阵的恶臭味。
而闻到这股恶臭味，众警员包括杜青，都不由自主地捂紧了鼻子。
考虑到汪洋大海的关系，他们决定划水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