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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在深情地凝视着她的情人,她把握弓身与弓弦的手法是如此地温柔,犹如痴情女子用最温柔的指尖轻轻抚过情人的脸颊,如果不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厉杀气,她拉弓的姿态就是天地间一幅美丽的风景。
随着她胸腹如有节律地波动,一道眩目的乌光以肉眼难辨的高速向秦思远激射而至,强大气压随之向他铺天盖地袭来,任何人在这一箭面前恐怕除了束手待毙或畏惧后退之外,根本无法作出别的反应了!
秦思远猛提内力,太初功勃然而发,头盔上的红樱飞扬激荡,双瞳在不知不觉间已转变成红色,盔甲上的铁片叮当作响,手中的剑身由原本的黑色转为耀眼的白色。
挥剑击地,秦思远不退反进,身体以长剑借力,犹如反拉的弓弦般弹跃而出,向前疾走,逆流而上,向着迎面而来的箭矢奔去!
在洞越战士的身体上借了几次力,秦思远已经与疾奔而来的箭矢相距不远,人与箭即将交接之际,他突然递出手中的宝剑,高速旋转的剑尖不可思议地点中了箭尖!
剑尖与箭尖相接,发出刺耳的金属交击声,在空气炸出一束飞流窜走的绚丽火花!
然而,箭矢的去势并非因而中止,反而寸寸前压,秦思远的身体不由被箭上的强大力量推着步步后退,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轨迹,还撞倒了在他倒退路线上的几名洞越战士。
箭矢的力量是如此的强大无匹,秦思远手中的宝剑渐渐达到了承受的极限,开始变形、弯曲。突然,宝剑发出一声犹如向主人告别的悲鸣,在秦思远面前寸寸崩断、粉碎!
威胁并没有解除,击碎了秦思远手中宝剑的箭矢虽然速度减慢了几分,却仍是笔直地向他飞去。秦思远大吃一惊,这才知道仍是小看了孙怜星的箭术。他深吸一口气,双脚一跺地,身子瞬间到了五尺开外,虽然这样以来那箭矢可能伤到洞越战士,可他已经顾不得了,这种时候还是保住自己的命要紧。
然而那箭矢却似乎有灵性,在失去秦思远的踪影后,立即自动调整了方向,像是有了生命似地重新向他再度袭来!
秦思远再次吃惊,此时闪让已经不及,他只得功运双臂,身体微微后仰,双手先后探出,一前一后精确地抓住了箭身。
但箭矢的冲势未止,秦思远的双脚所在的地面因承受不住巨力而下陷,他也仿佛已成为被打桩的柱子似的,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一寸一寸地锲入地下。
此时箭矢已经点到秦思远的喉结,眼看就要刺穿他的脖子,秦思远忽然大吼一声,双手奋力一扭一折,一阵清脆的响声中,箭杆被他硬生生地用手从中折断,而箭头则从他的颈子旁划过,留下一条一条淡淡的血痕。
秦思远松了一口气,将双脚从地下拔出,这时候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秦思远回头一看,发现那箭头在飞出数丈后仍是穿透了一名洞越战士的胸膛。
转头将目光投到对方那女箭手的身上,秦思远发现她目光中有失望之色,一只欺雪赛霜的玉手却探到了背上的箭壶里,准备取第二支箭。秦思远冷哼一声,大声喊道:“投斧手,各自找准目标,掷斧!”
一瞬间,从洞越军的阵型中间飞出上千把战斧,在空中旋转飞行,发出夺命的呼啸,目标正是在阵外奔驰的吴州骑兵。这就是秦思远的救命绝招,利用飞斧的远距离攻击杀伤敌人的骑兵或战马,改变被动挨打的局面。虽然现在还不是最佳的攻击时刻,但秦思远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如果让那女箭手再射上一箭,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否抵挡得住。
这回轮到孙怜星脸色大变。洞越战士力大无比,战斧重量足,飞行速度快,而且准头也非常好,虽然她的手下都处于奔驰状态,但密集的飞斧还是给部下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有三百多名骑兵当场受伤或死亡,不是被飞斧砍中马身连人带马摔倒在地,就是被飞斧直接命中栽倒马下。
“全体撤退!”孙怜星放到背后的右手早已收回,左手的弓尖点在一柄旋转飞来的斧面上,强大的反震之力让她的掌心微微发麻。她知道敌人的这一招甚难应付,若是对方再来上几次,自己的这支部队恐怕就要葬送此地了,因此果断地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反正今次收获已经不小,敌人的损失至少有三千人,永康城丢失的仇恨算得上报复回来了。
第十卷搏弈第十四章不分胜负
第十四章不分胜负
她却不知道秦思远只准备了一千投手,因为他也不知道掷斧杀敌的效果究竟有多好,不敢让更多的洞越战士充当投斧手,而且战士的手中就是一把兵器,若是都投出去了,一旦没有效果,就只能任凭敌人宰割了。
眼见得杀敌的效果这么好,秦思远不由得有些后悔,心想以后得让洞越战士每人身上多带几把小型战斧,专门用于远距离攻击,那样即使遇上骑兵突袭,也不是完全被动防守了。他的这一想法后来果然得以成功实施,造就了一支能攻善守的恐怖军队。
孙怜星在命令部队射出了一轮箭矢后,就主动撤离战场,向西方驰去。秦思远忽然冷哼一声,劈手从身旁的洞越战士手中夺过一柄战斧,身子腾空而起,在洞越战士的肩头不停地借力,一忽间就到了阵外,飞身上了一匹无主的战马,打马向敌骑追去。
孙怜星本就驰在群队伍的最后,听到身后的马蹄声,将战马的速度更是放慢了几分,似乎有意与秦思远一决雌雄,不过她没有再用弓箭,而是将白嫩的玉手搭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十几息之后,秦思远与孙怜星相距已不足五丈,他可以从对方回过来的姿势中清楚地看见对方的容颜。这是一张美艳无双的脸,上面露出冷冷的笑意,似乎在嘲笑他的自寻死路。秦思远有一种强烈的震撼感,不是对她的美丽,也不是对她的自信,而是对她的领袖气质,这个女人似乎天生就是一个做领袖的料!
“这是一个危险人物,如果不能收服,就要尽早除去。”秦思远这样想着,身子已经拔空而起,当升至五丈的高度时,他双手紧握斧柄,身子变成头下脚上,照着对方猛力劈去,锋利的斧刃裂开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强大的压力让三丈范围内变成一个死亡的空间,便是战马奔驰扬起的尘土也停留在空中一动不动,仿佛被凝固在那里,而孙怜星跨下的战马速度猛然减慢,仿佛被一股极大的力量扯着一般,无论如何努力,也只能像蜗牛一样前进。
孙怜星脸色一变,先前的那一箭没有射中对方,她就知道对方的武功不同凡响,但实未想到会高明到如此程度,这一斧的威势足以让天地变色,日月无光!这人究竟是谁?以他的身材来看分明不是洞越人,却为何要为洞越族出力?
眼见得巨大的战斧离自己已不足一丈的距离,孙怜星再也顾不得胡思乱想,白嫩的左手一掌击在跨下战马的屁股上,随掌送去的是一股强大的内力。战马猛然四蹄加力,奋然冲出一步。这一步冲出,四周的空间顿时活了过来,空气开始流动,空中的尘土也开始飘扬起伏。
而孙怜星那曼妙的身形却已离开了战马,迎着秦思远的战斧飞去,右手则搭在了腰间的剑柄上,当离战斧还有五尺远时,她的宝剑出鞘了。顿时,只见空中出现一抹流光,开始只是细细的一线,很快就变成大大的一片,耀眼夺目,仿佛被乌云遮住了的太阳猛地跳出来,撒下无穷的光辉,让人的视线在这一刻都变得模糊起来。
秦思远眼中闪过了无限的震骇,他从来都对自己的武功充满无比的信心,认为在年轻一辈中,除了玉琼瑶外,再没有人可以及得上他,可是此刻他才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他不得不承认,单以剑法而论,对方绝对在他之上,这一剑轻灵飘渺、莫可揣测,若游离于九天三界之外的闲云野鹤,已经尽乎完美。
耀眼的白光瞬间将呼啸着的战斧吞没,随即空中传出“叮叮叮”的脆响。尽管秦思远在片刻之间变换了四五十种身法,战斧也变换了上百个角度,但他仍无法甩开对方那无首无尾又似乎无影无踪的一剑。当白光消失不见时,秦思远庞大的身躯已经落在地上,手中的战斧黯然垂下,斧刃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缺口,而孙怜星傲人的娇躯已重新落在马背上,疾驰而去,宝剑不知何时已归入剑鞘。
“好武功!希望能再次与你交手。”望着孙怜星无限美好的背影,秦思远由衷地赞叹了一句,眼里露出欣赏的神色。
尽管这一轮交锋没有占到上风,但秦思远并没有丧气,他的“开鼎传薪”大法潜力无限,武功无时无刻不在增进当中,相信越往后走,战胜对方的可能性越大,倒是对方的领袖气质和高明的用兵方略令他有几分担心。
“希望你有命等到下次与我相见。”孙怜星清脆的声音远远传来,一人一马渐渐隐入残阳之中。
“孙宣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个厉害的女儿?倒要叫人好好查查她的来历。”秦思远推起面罩,一双浓眉深深皱起,脸上露出几分钦佩几分忧虑的神色。
秦思远和孙怜星这一对生命中的夙敌的第一次交锋就这样结束了,在这次交锋中,两人可说是打成了一个平手,无论是在指挥部队作战上,还是在个人武功的拼斗上,而人都是势均力敌。虽然他们之间相互并不了解,孙怜星甚至连秦思远的身份都不知道,但二人在决心将对方彻底击败的同时也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这种感觉一直伴随着他们,直到若干年后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彻底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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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宣文望着案几上玉人的画像,俊美的脸上露出爱恨交加的神色。
此时的他仿佛已经成熟了许多,一张玉脸除了还是那样俊美外,更多了一份沧桑之色,一头原本乌黑发亮的长发中也有了几根白丝,原本跳脱飞扬的神情也消失不见,换上了沉凝稳重,那双清澈明亮的双眼也变得更加深邃,并且多了几分冷漠。这一切的变化不仅丝毫未曾影响他的形象,反而使他看起来更具魅力。
“文儿,你在想什么?”一声清越的声音传来,随即南宫长春瘦长的身子出现在房间的门口。玉琼瑶的那一掌对他的伤害显然不轻,与先前相比,他轻瘦了不少,宽大的衣袍套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
南宫宣文不动声色地拉过一副画,盖在美人的画像上,抬起头来望着他的父亲,平静地说道:“孩儿在研究光武大帝的画像,这幅画像不知出自何人之手,笔法遒劲中不失细腻,大帝的风姿一展无遗。”
南宫长春将信将疑地走过来,将目光投到案几上,果然看见上面摆放着一幅光武大帝的画像,大帝跃马挺枪,英姿勃发,栩栩如生。
“宫廷画师中多有技艺高超者,只是因为环境和身份的限制,他们的名字一般难得流传于世,这幅画像如此传神,显然是其中佼佼者的作品。”南宫长春伸手拉了拉画像,见底下还有一幅画,画上露出了一点裙角,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就事论事地谈起了光武大帝的画像。
“这应该是光武大帝征霸四方时期的画像吧?”南宫宣文见父亲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不由得微微变了脸色,不过父亲的视而不见让他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他将询问的目光投向父亲,“看他那时的年纪并不大,身体和精神似乎都处于颠峰状态。”
“不错。”南宫长春微微颔首,“光武大帝一统四海时还不到六十岁,他九岁即位,三十三年后开始发动大规模的征服战争,这样算来这张画像应该是在他发动战争后不久画下来的,所以看起来他还比较年轻。”
“大帝不愧为一代英明神武的君主,竟能隐忍三十余年不动,而一旦发动,就如龙飞九天,鹰击大地,仗剑疾走,麾兵天下,破城灭国,投鞭断流,可谓举步风云,俯仰日月,天下莫敢不从。”南宫宣文望着画像上光武大帝的英姿,发出了由衷的赞叹,面上也露出了向往的神色。
“其实文儿你也有大帝的才华,只要你将全部的精力用在争霸天下上,相信不需等到大帝的那般年龄就能一统天下。”南宫长春将目光投到儿子的脸上,里面满是期翼的神色。
“父亲为何不将希望放在大哥身上,他无论是能力还是威望都在我之上的。”南宫宣文沉默了一下,抬头望着他的父亲问道。
南宫长春摇了摇头:“你大哥拥有的是军事才能,指挥打仗那是没得说的,这天下还没有几人能及得上他,但玩政治就远不如你了,所以说他做一名元帅还可以,当皇帝就未必称职了。”
南宫宣文知道父亲说的是事实,这一点他自己也早已看出来了,可是他近来总有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做什么事都打不起精神来,以致于连家族的事务也不太关心了,如果不是父亲三天两头给自己说一说天下的形势,自己只怕要与世隔绝了。
第十卷搏弈第十五章透视
第十五章透视
见儿子默然不语,南宫长春心中暗叹,不过他并没有相逼,而是话锋一转,说道:“我们和鞑凶军在咸安城对峙大半年了,双方大小战数十场,虽然咸安城至今仍掌控在我方手里,但我们前前后后一共损失了五万以上的兵力,而且牵制了我方暴雨军团和秦州地方军二十余万,致使我方向中州扩张以及收复龙盘的计划始终无法实施,长此以往,我们可就很被动了。”
“这个局面确实需要尽快改变,不然我们始终无法掌握主动。”南宫宣问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一旦说到涉及家族生死存亡的大事,他就不能不关心。
“文儿有什么好的建议?”南宫长春要的就是他的这种态度,清癯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
“有一个奇怪的般现象,不知道父亲你注意到了没有?”南宫宣文似乎渐渐投入进来,脸上一点点恢复往日的神采。
“什么现象?”南宫长春一副颇感兴趣的样子,身子还微微向前倾了倾,使自己的脸离儿子更近一些。
南宫宣文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父亲的反应,他双眉轻皱,边思索边说道:“鞑凶军大规模向咸安城进攻,其主要理由是我军的一支部队连番袭击了对方控制范围内的诸多小镇,事实却并非如此,经查实,我军根本就没有采取这样的行动。同样地,我方控制的范围内多处地方也遭到对方的一支部队袭击,而对方对此矢口否认。这就令人奇怪了,究竟是对方在说假话呢?还是其中另有原因?”
南宫长春手捻羊须,问道:“你是怀疑我们双方都被人利用了?有人故意挑起战火,让我们相互火并?”
南宫宣问点点头,双眸中神光闪闪:“不排除这种可能,父亲你想一想,为何咸安城大战正酣时,我们其他的地方就没有被袭击,而一旦双方停战,我们一些偏远的控制区就频频遭袭?”
“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南宫长春背着双手踱了几步,停下来望着儿子,“这么说来,确实有人在挑起战火,将我们双方都拖在咸安城,只是他们究竟是谁呢?”
“是谁并不重要。”南宫宣文摆了摆手,“重要的是不能再继续被人利用了,得赶紧与鞑凶人谈判,停止双方间的战争。”
“只怕不大容易。”南宫长春皱了皱眉,“双方已经打起真火来,一时半会如何停得下来?再说咸安城对我们双方来说都很重要,我们失去了咸安城,就令安西城失去了一道重要的屏障,安西这个秦州的首府难免要遭受战火的洗礼了。而鞑凶人不拿下咸安城,就永远别想再东进一步。”
“未必。”南宫宣文摇了摇头,深邃的目光透过窗户投向远方,里面有两点火星在跳动,“咸安之战打了半年多,双方都没有讨到好处,我方固然损失了五万以上的兵力,鞑凶军的伤亡也绝对不低于这个数,这仗再打下去,也是一个难分胜败的结局,我们知道这一点,巴音克尔也知道这一点,只不过现在大家都有些骑虎难下罢了。如果我们主动提出来休战,先找出那支到处偷袭的部队,再决定是否继续打下去,我想巴音克尔是会同意的,他即使不想放弃咸安城,也得蓄积了足够的实力后才能展开攻击。”
南宫长春频频点头,心内暗自高兴,自己的这个儿子果然非比等闲,一旦振作起来,思路总是那样清晰,对问题看得总是那样准,也总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南宫宣文却不知道父亲的想法,继续望着远处说道:“此事的关键是找出那支四处偷袭的部队,只要找到了,我们与鞑凶人之间的结就可以解开一部分,双方也可以趁机下台,息兵一段时间了,不仅如此,如果能够查明这支部队的来历,我们还可以鞑凶军的矛头引到对方的身上去。而且在我想来,这支部队很可能是秦思远派出的,我们与鞑凶军的战端一开,就没有精力收复龙盘了,鞑凶军也没有能力再次派兵南下,他就可以趁机出兵攻占青州、春州。”
说到秦思远的时候,南宫宣文的嘴角略微抽搐了以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可见他的控制能力已大幅提高了。
南宫长春对儿子的神情变化似乎视而不见,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说道:“鞑凶人在秦思远的手下一路吃瘪,早已对他恨之入骨,如果再知道那支部队是秦思远派出来的,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了他,如此以来就有好戏看了。”
他说道这里停了下来,微眯着双眼思索了一下,接着说道:“最好是让鞑凶军抓住他们,如果被我们抓住了,鞑凶军未必会相信。”
南宫宣文回过头来看了父亲一眼,摇着头说道:“不然,这支队伍既然敢孤军深入秦州,恐怕个个都是死士,即便是鞑凶人抓住了,他们也未必会承认是秦思远的人,说不定反会一口咬定是我们的队伍,所以最好还是落在我们的手中,当然为了取信鞑凶人,说不得我们只好派出一支死士队伍,伪装成蜀州军偷袭鞑凶人的占领地,并故意让鞑凶军俘获。”说道这里,他的脸上露出狠厉之色,英俊的脸有些扭曲。
“好,就这么办!”南宫长春以拳击掌,“我回头便让人传令倪义朝照此方案执行。”
“为了充分取信鞑凶人,父亲不妨让倪义朝将宁州境内的部队撤回来,让宁州的总督自己去和鞑凶军纠缠好了。”南宫宣文补充道。
南宫长春不解地问道:“我们好不容易说服宁州总督,让我们的一支部队进入宁州,如此以来岂不是前功尽弃,将宁州拱手让给鞑凶人?“
南宫宣文解释道:“宁州离苍蒙草原太近,我们即使得到宁州,防守起来也不容易,还要拖进大量的兵力,不如不要,让鞑凶人出兵占领,使其兵力继续分散。另外我们近期的目标始终在中原,这一点父亲不可忘记。”
南宫长春恍然道:“文儿说的有道理,你如果没有其它的建议,我就回朝去办理公文去了。”
南宫宣文道:“父亲先将这两件事办了吧,其它的以后再说。”
南宫长春点点头,向房外走去,走了两步,他又回过头来,走到南宫宣文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说道:“文儿千万要记住,成大事者虽然不一定要做到绝情,但一定不能多情!”
南宫宣文的身躯一震,黯然低下头,连父亲什么时候走的也没有注意。“是啊,父亲说的确实在理,可自己为什么只要一想起她,就有一种不可自抑的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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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在皇宫东侧的阿里亚娜宫仍是那么富丽堂皇,只是少了过去的几分热闹,原因是这里的宫廷侍者和宫女比过去少了不少。仁和帝去了,惠妃的地位自然不可与往日同日而语,没迁出阿里亚娜宫已经很不错了,当然不可能再有过去那么多的人来侍侯她。
惠妃能留在阿里亚娜宫中,得益于中兴帝刘鑫的没有大婚和刘韵的关照。中兴帝刘鑫还没有成年,虽然皇后和一大群妃子已经确定了人选,但并没有大婚,自然一时用不着阿里亚娜宫,也就没有必要将惠妃赶出去;刘韵虽然对惠妃与秦思远的奸情大为不满,但她内心还是深爱着秦思远的,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想将事情做得太绝,何况惠妃还生下了秦思远的孩子?因此,在要不要让惠妃迁出阿里亚娜宫的问题上,她还是替惠妃说了话,并且让惠妃保留了几个贴心的侍者和宫女。
其实惠妃倒并不在乎住的地方是否特别好,她现在一颗心全部放在秦思远身上,又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只要能够平安过下去,她就满足了。不过她也知道,嫔妃们在宫中的住处好坏直接代表着她们的地位高低,她能够继续住在阿里亚娜宫中,就代表她第一太妃的地位还没有改变,其他的太妃也不敢欺负她们母女。再说,在阿里亚娜宫住了上十年,她也住出了感情,有些舍不得离开。因此她也就乐得继续在阿里亚娜宫中住下去。
不过仁和帝去后,惠妃与政事就完全断绝了关系,加上没有仁和帝经常带着大批的人来看她,生活不免就有些寂寞。如狼似虎的年龄,再加上寂寞的生活,使得惠妃渐渐迷上了假凤虚凰的游戏,此时此刻,她就正在做着这样的事情。
“小青……青儿,用力点……我那里好痒……”一声声动人的呻吟从惠妃的樱桃小嘴中传出,她那明媚的双眸眯成了一条缝,朦胧一片,丰润的玉脸上绯红欲滴,羊脂般的肌肤也成了粉红色,丰满的酥胸前的两个颗葡萄昂然挺立,似乎等待着人去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