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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肃顺假借小皇帝下了旨。这样一来行宫的局势可就紧张多了看来这一场暴风雨已经迫在眉睫!
萧然猜测的大致是准确的。曾国藩这一次赴行在的确是肃顺地主意。巧的是偏在这一当儿得了个机会。湖北巡抚胡林翼身子一向不好积劳成疾落了个咯血的毛病。七月里接到大行皇帝驾崩的消息一惊一痛口吐狂血雪上加霜已然不治。肃顺借机上陈请奏曾国藩督办苏、、浙、赣四省军务其巡抚、提镇以下悉归节制。当时行宫那边已经尊立了两宫皇太后立皇后为慈安、懿妃为慈禧两位太后这时根本没有实权一切时局之事只在肃顺为的军机处操纵之下因此明知肃顺是要借机扩大势力也是无可奈何。
而曾国藩这一次急着赶赴承德还有另一层缘故。咸丰驾崩山东八旗军副都统胜保奉准到行在叩谒梓宫从山东赶到了热河。当日咸丰在世之时对胜保特别赏识而因为上一回胜保与恭王勾结肃顺对他也是颇为忌惮。尤其这厮挎神雀刀、着黄马褂性格阴冷而心狠手辣做事一贯是不讲什么规矩的。胜保以年羹尧自命骄恣跋扈根本就没有把载垣、端华、肃顺这一班人放在眼里如果敷衍得不好他是什么令人难堪的事都做得出来的因此肃顺虽然最看不起他们自己满洲人但对胜保却不敢小觑。
这回胜保一到热河气派排场之大也叫人吃了一惊。随带五百亲兵层层护卫。等于在天子脚下设置了钦差大臣地行辕。亲贵大臣是肃顺一派的自然要假以词色是恭王那面的更对他寄以莫大的期望刻意交欢。异常尊敬。到热河地那天照规矩不投行馆先赴宫门递折请安然后由礼部及内务府官员带领到澹泊敬诚殿叩谒梓宫痛哭一场。等一回到行馆便开始迎接各方访客。自然就是以军机章京曹毓瑛为的那一帮恭党分子。肃顺最怕地就是这一手一旦里外勾结起来自己的回銮大计可真的就要泡汤了。
思来想去唯一能够跟胜保抗衡、压得住场面的也就只有曾国藩了。这才明上谕加急召曾国藩赴行在。萧然虽然不知道这段时间里生了这么多变故但是前因后果想起来也是八九不离十的。而一想起这曾国藩早已与恭王暗通款曲便暗道:肃顺这是棋子未动便已经先输一招了!难怪历史上这厮最终为恭王跟慈禧所算计。看来这位肃中堂的手段的确比恭王鬼子六要稍逊一筹。
不管怎么说曾国藩这一次去承德对自己来说应该是个好消息毕竟可以为对回銮摇摆不定的肃顺吃上一颗定心丸。事实上也只有肃顺尽快回銮自己才有可能在肃顺跟恭王之间借刀杀人、坐收渔利才有可能彻底地摆脱一个卧底假太监的身份而咸鱼翻身。另外一方面。这曾国藩可一直
的偶像作为洋务运动创始人的他即将改变的是中国耕女织的面貌是一段愚昧落后、闭关锁国的历史在整个中国的现代化进程中可谓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勋。
想到这里萧然就琢磨着怎么能跟这位毁誉参半的曾帅拉拉交情再不济也要混个签名什么地要不还真就白白在这晚清历史上重生一回呢。只是一想自己充其量不过是个太监的身份。曾国藩跟肃顺可不同人家手握重兵雄踞一方着实是个跺跺脚四方乱颤的主儿。又不在朝堂上混不知人家能不能瞧得起咱呢?
心里正自盘算就看林清儿手握钢枪掀开车帘就要跳下去。萧然赶紧拉住道:“你要干吗?”
其实这话是不必问的林清儿现在唯一的心思当然是要报仇雪恨刺杀曾国藩。人都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现在萧然是真信了这丫头往日温柔的眼波此刻全部转化为怒火足以点燃一切。
“我要亲手杀了曾剃头这狗贼!”林清儿一边咬牙切齿地说着一边挣脱了萧然的手臂。萧然这时也真是急了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抱住她的纤腰向后一滚竟将这位女侠拖到了车里。
“你做什么?!”林清儿先是一怔接着就变了脸色声音也有些颤抖了“你你不让我杀他?为什么?难道难道你跟曾剃头那狗贼……”
“你别瞎猜我跟他根本就不认识。”萧然握住她的手道“但是你现在不能去。”
“为什么?”
“这……你瞧他身边那么多护卫双拳难敌四手你只一个人能打得过这么多人么?”
“不怕我有枪!”林清儿死死的攥着手里的钢枪坚决的说道。
这丫头地枪法萧然是早就领教过的。大概也是对射击比较有天分平时又练得刻苦现在的她跟队伍里的狙击手相比毫不逊色。在这新式步枪地有效射程里只要曾国藩一露头多半是逃不掉的。萧然暗暗着急却又不知该如何跟她解释。事实上就算是他有心解释这丫头也未必听得进去或者听得懂。
“你一个人一条枪就算你枪法再好这样做也太冒险了。要不这样吧我们回大兴山去多叫些兄弟来这样把握也更大些。”
“等弟兄们来了曾剃头早就走没影儿了!”林清儿看着萧然的目光忽然一寒用一种异常冰冷的语气道:“你就是不想让我杀他对不对?当日在大兴山上你不肯帮我我也没有怪你。现在天赐良机我要自己动手你为什么还要阻拦?你说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阻止我报仇?!”
“这我……”饶是萧然口齿伶俐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想了半天只能哄她道:“你瞧他们已经走的远了。你现在就算是追也已经追不上了不是!清儿我真的是担心你的安全毕竟你是我老婆么!要不这样你的家仇就着落在我身上下回再见着好歹也要干掉这个曾剃头给我老丈人报仇好不好?”
林清儿听他贫嘴眼睛里却连一丝笑意也没有。盯了他半天缓缓道:“好我信你。我……我已经把什么都交给了你也不图你别的只希望你莫要负了我对你的这一片心莫忘了今天你亲口说的话!”一边说着眼泪便忍不住滚了出来。
萧然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心里巴望着那位曾剃头能走得再快些千万别再碰着了。要是再遇上能不能拦得住林清儿可就真的难说了。但是想想自己这位老婆也真是命苦的紧看着她雨打梨花的模样心里也觉难过伸手揽过她柔声劝慰了一番。
许久林清儿总算止住了啜泣。萧然看她闷闷不乐的样子故意逗她道:“好老婆你说把什么都交给了我恩好像还差那么一点点呢!”说着轻轻的吻去她腮边的泪水渐渐的那吻就游移到了她的唇上。但是林清儿经了这么一闹哪里还有心思轻轻推开他低声道:“咱们等晚上……好么?”
萧然看着她哀求的眼神点头笑道:“好先饶了你。不过先说好晚上可不许反悔!”
林清儿红着脸点了点头。两人静静依偎在一起不再说话。又走了一程马车停了下来原来是到了打尖的饭庄了。大家都下了车宁薇毕竟大病初愈身子还是有些虚颠簸了这一路脸颊泛红。萧然跟宁馨两个扶着她还没等进那饭庄忽然瞥见右手边停了两辆大车抓沿儿尖顶正是在路上撞见的那两辆。萧然暗叫一声坏了撇了宁薇跑到房后一瞧后槽拴着一溜儿二十多匹高头大马却不正是曾国藩那一帮子人的坐骑么!
大惊之下猛的想起一事掉头就望回跑正跟宝禄撞了个满怀。宝禄道:“你这家伙又怎么……”
萧然顾不得理他来回的找了一遍众人都在唯独不见了林清儿。火急的拉住宁馨劈头就道:“清儿呢?看见清儿没有?”
“不知道啊清儿妹妹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的么?”宁馨刮着脸笑道“好不知羞才离开这么一会儿就急得跟什么似的呢!哼只想着你那新老婆感情旧的都忘了……”
萧然哪有心思跟她瞎扯火烧屁股一样的跑到车里揭起车厢板一瞧顿时眼前一黑。枪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