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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每个星期都要跟台商打交道?”叶无道眼神玩味道,知道这个徐远清很有军人天赋,没有想到在政界他同样不输给别人。
“直接点说是我一个礼拜与台商见七次面,吃六次饭。”徐远清淡笑道,恬淡镇定的笑容中有苦涩自嘲,也有欣慰。以不到三十之龄做到这个位置确实在军区大院中的年轻一辈里也算是出类拔萃,只不过徐远清知道哪怕是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说羡慕自己的家伙将来前途就未必比自己逊色,上海市委秘书班子的一把手,谁说不能成为上海市掌门人?谁说不会成为下一个国家领导人?
像他们这种人,接触的层面越深,就越知道低调。
政治圈这趟浑水,深着呢。
感觉有点无聊的赵宝鲲一招手,一名穿着和服的漂亮服务员踩着那种刺眼的碎步走到他们面前,赵宝鲲斜眼看着这个浓妆妖艳的年轻女子,大手出人意料的使劲捏了把她的丰满胸部,最后狠狠一拍臀部,邪笑道:“我出一万块,你把这身兽皮给我脱了!”
那年轻女子似乎没有料到有人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占便宜,一时间愣在那里,最后惊慌的退后两步脸颊通红道:“先生,请问你需要点什么?”
翘起二郎腿的赵宝鲲似乎暂时没有发泄兽欲的念头,往后一靠,嚣张道:“一瓶摩当豪杰酒庄1982年份的葡萄酒,记住,必须是1982年份!”
“先生你稍等片刻。”那女子犹豫了下决定回去询问下有没有这种酒,其实答案在懂葡萄酒的人来说是再明显不过的,绝对没有!
“就知道没有,切,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敢称自己高档?!那就马马虎虎来瓶1992年的皇家鹰鸣赤霞珠。”赵宝鲲看到那名女服务员半敬畏半尴尬的神情,嘴角微笑充满轻视,拿起那款象牙雕外套的诺基亚手机轻轻敲打玻璃桌面,要知道那款全球限量1519款款的象牙雕外套价值将近二十万!此刻的赵宝鲲完全就是典型的反面角色,傲慢,好色,卑鄙,属于那类放在任何一部小说中都是需要被主角狠狠蹂躏才能痛快的可恶角色。
叶无道轻轻摇晃着手中的啤酒瓶,笑意盎然,有趣。
会玩手段耍心机的赵宝鲲,那可就是真正难缠的地痞流氓加人渣了。
那名被赵宝鲲玩弄在手掌心无法自拔的年轻服务员内心痛苦呻吟的再次道歉,然后再三像个日本女人那样卑微鞠躬着离开,但她并不清楚自己这个在六本木娱乐场所算作标准礼仪的动作已经让眼前这群暗夜中格外具有侵略性的男性生物十分不满。
一个经理穿着打扮的男子带着满脸谄媚的笑容在那名服务员的带领下走到赵宝鲲面前,低头哈腰道:“对不起先生,这种酒我们这里暂时还无法供应,希望能够谅解。”
“哦,那罗马康帝酒庄1990年份勃艮第红酒有没有呢,实在不行的话1985年份的也可以。”赵宝鲲笑眯眯问道,一旁相对对酒没有深入研究的徐远清和李镇青只知道这罗马康帝酒庄很有名气,却不会像叶无道那样清楚可谓满圆珠玉的康帝酒圆除了拥有举世之冠康帝红酒外,还有塔希、李其堡和大依瑟索等皆入选世界百大名酒之列的品种,而赵宝鲲点的这两样酒单支起码都在数万美元之上,不要说一个小小的六本木,就连太子党总部的水晶玲珑阁也不多见这样的稀世珍品,就像这种象1985年份一套7支的美杜莎拉酒,1996年伦敦苏富比拍卖行售出的价格是22万美元,也就是说你真有钱还未必能买到!
毫无疑问,赵宝鲲在**裸的找茬!
那名六本木地酒吧经理似乎涵养也不差,依然面带谦恭微笑。皮笑肉不笑地说着道歉的话语,道行明显要比那个女服务员高出一大截。
赵宝鲲吸口烟,缓缓吐出烟圈,似乎在酝酿下一个计划。李镇平和徐远清都早就过了那种年少轻狂意气风发的年龄,来这里主要就是为了找寻点当年的记忆痕迹,自然乐得赵宝鲲一手包办,再说他们今天地敏感身份也不像无官一身轻的赵家二少爷。
“我最后问一次,有没有ch。latounut?希望不要考验我的耐心极限,我这个人虽然比较好说话,但别人如果不把我当回事,我也绝对不会手软。”赵宝鲲脸色狰狞道,在昏暗灯光的照射下尤为刺眼,身材本就壮硕的他配合那股霸道气焰。令人无法正视。
那名酒吧经理被赵宝鲲这席话刺激得脸庞都有点轻微扭曲,泥菩萨尚且有三分火气。更何况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人敢在六本木找麻烦,虽然手下正在调查他们在停车场上的车挂什么牌子,但他还真不相信这群年轻的富家子弟敢真的动手。
这个时候,一个跟李镇平、徐远清差不多年龄的高挑男子走到他们面前,微微鞠躬后,微笑道:“拉图堡一般至少需要十到十五年才会成熟,所以成熟后的拉图堡有极丰富地层次感。酒体丰满而细腻。正如一位着名的品酒家所形容地,拉图堡就犹如低沉雄厚的男低音,醇厚而不刺激,优美而富于内涵,是月光穿过层层夜幕洒落一片银色……这位先生,您对红酒的了解让我们六本木汗颜,但是遗憾的是这四款极品红酒目前我们无法供应,对此,我感到遗憾。但如果您肯赏脸,鄙人愿意以个人的名义去我的住所品尝一款罗马康帝酒庄1990年份的勃艮第红酒。而且,今天您们地一切开销。都由我负责,就算初次见面鄙人的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表示。”
无懈可击!
这才叫做玲珑圆滑,叶无道心底对这个横空出世的男子由衷赞赏,观察那名酒吧经理见到他出现后流露出的卑微神色和渐渐紧绷起来的身体,这个男子应该在六本木的地位极高,说不定就是幕后老板。给了赵宝鲲一个警告眼神,叶无道貌似笑容友善道:“那就谢谢了。”
“不客气。”凭借这句话那男子马上把主要注意力从赵宝鲲身上转移到叶无道这边,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谁都懂,把头伺候舒服了那么手下的小弟也就没有废话了,这是最适用消费场所的一条黄金定律。
“这个家伙不简单,说不定已经把我们地车牌查清楚了,早知道就随便弄辆车凑凑数。”李镇平笑嘻嘻道,丝毫没有因为战火被熄灭而不满。
“叶子哥,要不是你拦我,我刚才椅子都砸过去了。”赵宝鲲郁闷道。
“急什么,**是需要深浅交替慢慢酝酿的,提枪上阵后三下两下就完事的话,那就是早泄了,你啊,终究还是浮躁了点,刚才看你地表现还以为你有大长进了,没有想到还跟几年前一样,要是给你打分,及格都未必有。”叶无道教训道,这句话让宁禁城这样几乎算作无欲无求的怪物都忍俊不禁悄然微笑,赵宝鲲得不到发泄的愤怒也瞬间淡化许多。
“朽木不可雕~”李镇平趁机落井下石道,根本无视赵宝鲲杀人的眼神,如果在平时他可不敢触怒这头毫无理智可言的猛虎,不过叶无道在场就另当别论了,能够打压讽刺挖苦他都会珍惜机会的不遗余力去干,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以后要想这么干恐怕除非自己抗击打能力超强。
六本木酒吧的人流此刻并没有因为叶无道这一块的暗流涌动而减弱疯狂,随着舞台上身材火辣女人的挑逗,台下男人发出极不文雅的嘘声和怪叫声,也许是白天在职场在家中被压抑太多原始兽性,这个时候一个个都像没有几个月见过母性生物的畜生做着猥琐动作,其中又以一块块群聚的日本人更甚,他们身旁多半都有几个年轻貌美的中国女子,调笑暧昧间就擦出淫秽的**火花,**裸的肉欲在霓虹灯的隐射下被无限倍的扩大。
徐远清嘴角扯出一个阴森的冷笑,不带有一丝情感道:“一群婊子!”
和叶无道他们一起乘坐电梯的那帮女孩子在水本木pkt的一个包厢坐下围成一圈,那个不知轻重挑衅叶无道的女孩雪白脖子上挂着一串珍珠项链,举手投足间还算有大家风范,言谈举止都显示其良好的家教,加上她超出同龄人的成熟韵味和清纯本质。
“方婕,你说你初中同学在这里工作,那能不能给我们优惠呢?”有着一股成都女人慵懒气质的漂亮女孩把玩着那串手机上的水晶挂件,语气调笑,配合她原本就有一米七五的修长身材,很容易把她当作妩媚的成熟职业女性。
“死丫头,优惠你个头,你还怕我付不起啊!”
被唤作方婕的女孩伸出纤细的兰花指在后者的头上轻轻点了一下,豪爽的向服务生点了一大堆零食,还有一扎啤酒和一包小熊猫,最后甚至要了瓶价格不菲的红酒,除了那个穿着粉红色彪马休闲鞋的柔弱女孩,其她女孩或多或少都对此流露出艳羡的神色。
“对啊对啊,我还真怕你付不起钱顺便就把我们卖了呢,唉,把我卖了也就罢了,可要是把我们学校的宝贝道茗卖了那可是要遭天谴遭雷劈的哦~”那在同龄人中在个子和气质成熟度方面都显得鹤立鸡群的女孩继续跟方婕抬杠,还亲昵地搂着她身旁那个满脸羞涩的纤弱女孩,道茗,应该就是这个挂着一串普贤菩萨琉理头像的女孩,穿着一双可爱漂亮地限量版粉色休闲鞋。
“死姜珉。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方婕扑倒那个抱着“道茗”的女孩瘙痒道,连喊饶命的女孩咯咯笑道:“我的婕婕,你就放过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不是说你最近在钓一个比我们学校排名第一地校草都要英俊潇洒的大款吗。怎么,还没有得手?”方婕松开手打开一瓶啤酒浅浅尝了一口,继而皱眉,吐了吐舌头。
“切,你以为现在社会上的男人都那么像我们学校里那些愣头青小子一样纯洁到幼稚啊,现在和我在一起的家伙虽然出手阔绰,但说到底也就是一个喜欢玩弄感情的主,不可靠!”
姜珉别有韵味的懒洋洋道,那个叫道茗的女孩温柔的打开红酒,给每个人都倒了点。姜珉说了声谢谢后拿起她的酒杯轻轻喝了口,不屑道:“30岁的男人上过了女人地当。把天下女人都当作危险的玩物,他们一边极度绅士地说着温言细语地话,一边想象着女人的**和躺在床上喘息的姿态。对男人,他们比十年前显得更亲切,握手拍肩还要拥抱,但背地里却要骂对方瓜娃子,又恨不得将对方的房子,车子和老婆都据为己有。我呸!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尤其是30岁以后的男人!”
“姜珉,你好像对男人很有研究啊!”错愕片刻的方婕惊呼道,其实被姜珉这番话震撼住的不仅仅是她,尤其是那个道茗更是呆滞地张大嘴巴煞是可爱。
“那是当然,你以为只有男人才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啊,我们女人也能万草丛中过滴~”低头忙着看手机的姜珉洋洋得意道,短信不断,似乎“业务”十分繁忙。看来她钓的“大鱼”并不是只有一条。
“珉珉,你说刚才电梯里那几个男人是属于什么类型的?”道茗怯生生问道。
“他们啊……不好说,感觉他们很傲。这种傲不是那种举止言行的傲,而是骨子里透出来的优越感,我猜他们的家庭背景不简单,起码跟方婕她们家是一个层次位面的吧,而且方婕顶撞的那个男人更危险,我可以跟所有男人交往拍拖,就是不敢跟这种看上去很邪恶其实更邪恶地男人接触,最好有多远离多远。我的乖乖柳道茗,你可要知道,在爱情丛林中,男人永远是猎人,而我们只能是猎物,像那个男人,就是最出众的猎人!”姜珉老气横秋道,虽然她已经猜测出叶无道一行人身份不简单,却不清楚他们中任何一个人不依靠家族背景都要比方婕地家庭显赫许多,一个上海市委的红人,一个苏州的政治明星,都是炙手可热的角色。
不过对她来说,不要说叶无道,李镇平和徐远清都是遥不可及和无法想象的存在。
“为什么那么多男人都喜欢泡酒吧呢?”不习惯oktb嘈杂的柳道茗婉言拒绝了朋友唱歌的邀请。
“他们空虚无聊呗,所以要来这种地方猎艳。”方婕鄙夷道。柳道茗似乎并不认同这个答案,但是她也并没有反驳,只是保持一贯的沉默。
一个刚刚进入大学就凭借清唱《爱情复兴>>和小提琴曲《天空之城》获得校十佳歌手的女孩正在投入的唱《温柔的慈悲》,深厚的演唱功底技惊四座,那女孩放下话筒给早就迫不及待的姜珉,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我爸妈都是北京艺院的教授,不过他们都不希望我走演艺道路罢了,我也觉得娱乐圈太脏。”
其实这些女孩之间并不是十分熟悉,都只是方婕这个学校八面玲珑的学生会秘书长的朋友,还有几个都是学校文艺部的骨干,所以出落的标致可人,姜珉从小学就是方婕的同学,而柳道茗则是学生会秘书处的一名学生,是被自来熟的方婕硬拉来的,这也是她生青第一次涉足娱乐场所。
在姜珉和方婕一起唱《寂寞沙洲冷》的时候柳道茗悄悄走出包厢,在外面踮起脚调皮的跳起方格游戏,等她跳到走廊一头被一幅油画吸引的时候,没有发现几个油头粉面的青年和身材彪悍的男子打开她们包厢径直闯了进去。
等到柳道茗感觉有点累了打开包厢房门的时候却呆滞当场,一群男人竟然正在欺负自己的朋友们,下流的谈吐配上淫秽的动作,简直就是不堪入目,其中似乎还有几个肥头肥脑的日本人,脑袋有几秒钟短路的柳道茗在一个最靠近包厢门的家伙抓她的时候撒腿就跑。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那个眼神柔和似水的男人,因为他说过,出了事情,就去楼上的酒吧找他。
不知道为什么,柳道茗觉得这个男人很眼熟,觉得自己能够信任他,这仅仅是一种直觉,无所谓什么复杂情感。
只是她不了解的是,包厢中的那些坏人比起这个人,实在连坏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