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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言辞不一,立时又转过头去问内侍总管:“这是哪个宫里的奴才?”
内侍总管见他问,这就赶忙躬身低声道:“回皇上,这确是贵妃娘娘宫里种花的奴才,不过……他是上月才调任过去的。”
“哦?”卷毛儿怔了怔,“那他之前是在何处当差的?”
这人低头沉吟片刻,随后才又压着声音嗫嚅道:“皇上,是……皇后娘娘的永寿宫……”
一提到那拉氏,这人便真带着宋氏、武氏非常及时地出现了,紧跟着的是齐妃李氏。
等那拉氏见过下毒的人,她随即就慌忙急声说:“皇上,这人确是臣妾宫里的奴才。只因上月贵妃说到去岁永寿宫的菊花开得甚好,所以臣妾就把他调往了那里。”
那拉氏的话一完,我就知道此事有些蹊跷。那拉氏虽然一向和年氏交好,但也没必要为了一个福慧向元寿和天申下毒。如说她想借此事来毁掉年氏母子,又让人觉得怪怪的。因为此举无疑是让三个皇子遭殃,只有李氏母子最后得了好处,依照她们以前的深仇大恨,怎么想都不觉得不可思议。难道……下毒的事是由李氏母子指使的?
一想到这儿,我立马就朝齐妃李氏那里瞧去。可令人疑惑的是,这人的脸色非常平静,既无阴谋得逞时的洋洋得意,也没有惧怕别人扯绊到自己头上的恐慌,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不管是谁指使的,元寿和天申都是受害者。我现在最为关心的,就是他们到底下了什么毒。
卷毛儿同志也是这么想的,那拉氏说过话,他只略略思索片刻,随后便又重新审问起那个太监:“对朕照实禀来,你当真不知里面是什么毒吗?”
那个太监好像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毒,他依然像之前的样子回话:“奴才……一概不知,这是贵妃娘娘吩咐奴才做的……”
“大胆奴才,在皇上面前,你竟敢信口开河,如此污蔑尊贵的贵妃娘娘,还不马上住嘴!”
他的话刚完,那拉氏就又忽地出声呵斥。等这人震在了原地,她这就忙转头对卷毛儿正声说:“皇上,依臣妾看,此人包藏祸心,着实该狠狠地惩治才是!”
这人在众人面前大演和年氏亲近的戏码,分明就是想把自己置身事外。可是那个太监偏偏不肯住口,立时便磕头如捣蒜地对卷毛儿说:“请皇上明鉴,此事确是年贵妃指使奴才干的,奴才这里绝对没有半点虚言……”
年氏患有轻微的心脏病,身子一直都不怎么好,刚刚就是由两个宫人搀扶着过来的。现在她见这个太监将矛头指向自己,立时便泣不成声地昏厥了过去。
最大的幕后嫌疑人被太医院的御医带下去治病,暂时不能和凶手对质,卷毛儿这个主审官只得让人用上了刑罚:“来人啊!将这个狗奴才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朕要看他如何再说一概不知!”
等众人上前要拉他下去受罚时,卷毛儿却忽又厉声说:“狗奴才,你既然说不出是何毒药,那下毒的事你是如何办成的?!”
刚刚我们只顾问他毒药的事,倒把这个给忘了。现在卷毛儿皇帝一提,我这才也想起。如果找到下毒的途径,说不定也能依此找到毒药的线索。
那人见他重又问话,这就浑身颤抖着双腿跪在了地面上:“请皇上开恩!前几天贵妃娘娘派人给奴才送了一个粉末纸包,还有二百两银子,说是要把这个放在珍奇的花蕊子中,趁有机会的时候好拿给元寿阿哥闻香。可巧昨儿个轮到奴才到练功场旁的花坛子当值,所以这就遇到了元寿阿哥。谁想后来天申阿哥也一起闻了,这才两个都中了毒……”
如此奇巧的下毒之法我还是一次听闻。周围的人也都是个个惊魂,包括齐妃李氏在内,那惊诧的样子还真不像是装出来的。奇怪了,此事莫非真是年氏安排的?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她也太傻、太狠毒了!!
那人说了年氏指派的证据,卷毛儿皇帝接下来做的,自然就是派人前去搜查此人的住所,还有昨日那盆珍奇花草。
可是过了一会儿,搜查的人却一无所获地回来了,只有那取花的人带回了一盆已经枯萎的茉莉花。
现在是八月,说到花季的话,这花确是稍稍有些奇特。可是要让他们兄弟俩都沉迷闻香的话,我却觉得有些过了。
听我疑惑着问起这个,卷毛儿同志随即便温声对我解释道:“这种茉莉花是外藩进贡的,它的花瓣有绿、红、黄几种颜色,所以元寿和天申他们才会觉得新奇。”
说起这茉莉花,以前我只见过白色的,现在听他说竟还有别的颜色,这才彻底明白过来。
那个太监被重重地打了二十大板,最后终于出口承认:“那些银两……被奴才埋在院子里的松树下,粉末纸包……昨日就已经毁了……”
贪财的人如此行径不足为怪,等那二百两银子被人从松树底下挖掘出来的时候,那拉氏终于不再为年氏辩解开脱。可根据年氏现在的处境,即使幕后指使的人是她,这人必定也不会亲口承认,更不可能问出个什么来。
我拖延时间要卷毛儿帮忙找出下毒的人,原是想尽快得知毒种不让孩子们受罪。哪像就这么破灭了,最后还是得动刀做手术。
孩子们的卷毛儿老爸早就被我打过预防针,所以这个提议立马就通过了。只有耿青岁,她一听就被吓坏了,几欲晕倒。
见她这样,我立马伸手稳扶着她的肩膀,很是愧疚地对她说:“姐姐,天申是因为我们元寿才中了毒的。你若不放心的话,我会先在元寿身上动刀。等他安然无恙后,这就再轮到天申,你看怎么样?”
青岁心存爱子之情,现在又有元寿在前做实验,她这个做额娘最后还是点头答应。
血毒是流动着的,为了孩子们以后的身体着想,我自然不会在它流至腹部、胸前的时候动刀,所以便把动刀的地方定在了那只没有取过鲜血的手臂上。
以前我为人剖腹产子时,馨儿就曾在一旁学过。现在要连做两例取毒的小手术,所以我就让她在一旁帮忙。元寿的在前,所以我的体力还能支撑,等轮到天申的时候,我不但觉得全身乏累,就连手也是软的。
馨儿见我满头流汗,立时便接过我手里的利刀,很是体贴地柔语道:“额娘,您先在一旁歇着,这个还是让馨儿来吧。等一会儿若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再来,好不好?”
她有经验,现在说要替替我,我倒也觉得放心,随即便虚弱地点点头:“好,那你来吧。不过天申的身子一向没有元寿好,你可一定要千万小心啊!”
就在我们母女奋力救治那两兄弟时,卷毛儿皇帝连同后宫各位主子还在院子里严加拷问那个下毒的太监。
这人说过是年氏身边的人吩咐他做的,可又没具体说明是哪一位。可等年氏宫里所有的人都被一一提审后,那个太监还是没能指出究竟是谁。
卷毛儿平日最容不得的就是这不明不白的指正,立时便大怒着将此人再次施了重刑。让人无法理解的是,这人就像和年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在证据不足的情形下,他依然咬定就是她指使的,没有半点儿改口的意思。
事情到此地步,实在让人无法收场。如果判定是年氏所为,仅有那二百两银子为证,是远远不够的。可是目前又找不到切实的证据和别人有关,比如说那可以渔翁得利的齐妃李氏。
卷毛儿皇帝见此事没有进展,这就一边派了人去查那个太监的底细,一边又让人传旨宣弘时进宫问话。
这人和弘时的对话很隐蔽,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卷毛儿对弘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就放他回府了。
至于那个下毒的人,根据宫中的档案记录查得,他原是一孤苦伶仃的普通农民,因为穷得活不下去,所以这才进宫当了太监。这人还真是个硬汉,无论用何种刑罚,他就是只认年氏,以此抗到底……
所有的种种,都对年氏非常不利。我和青岁虽然怀疑是有人想一箭三雕,她也是受害者,但想起元寿和天申所受的苦,心里哪有不怨她的!
卷毛儿皇帝一时查不出结果,只好将此事转到怡亲王那里,让他继续探查幕后主谋。同时又下旨让皇后那拉氏和年氏禁足,直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补完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