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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只是想给他个下马威而已，现在知道好歹了，应该会收敛些。
果然，一夜再无其他情况。
李扬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点半了。
天，还很黑。
老板娘就站在帘子前，冷冰冰的说：“准备要出发了，从这里道交易点还有很远的距离。”
李扬点点头，搓了搓惺忪的睡脸时，老板娘提醒道：“外面院子里有凉水，你可以洗漱。”
李扬也没说什么，快速爬起来走到院子里，舀出一盆凉水，用力洗了几把脸。
水很凉，冲在脸上有针扎一样的刺激感。
在草原上，九月的尾巴已经算秋季了，很多地区，十月份甚至就会开始下雪。
李扬精神一震，深呼吸几口气，全身瘦舒畅起来。
这时，老板娘又站在门口询问道：“路上要走六个左右，你最好现在解决下食物和生理问题。”
“行，知道了。”
李扬答应着，抹了把脸上的水，进屋打算吃点东西。
借着昏黄的灯光，老板娘上下打量了李扬一眼。
随即弯腰从床下抽出一个纸箱子，从里面拿出一身蒙古人常穿的服饰，扔了过来：“你这身衣服没法混出境的，把这个换上。”
“看你很懂行的样子，你就是我这次的向导？”
李扬接过衣服问。
老板娘点点头：“我叫阿加塔娜，平时会去边境的交易点做生意，偶尔会去往那边进货，这次由我把你送出境外，你还有别的疑问吗？”
“没有了，我只是没想到来到蒙古后，会是个俄族人给我做向导。”
“除了我，你以为当地谁都敢接下这种活？”
老板娘冷冷的说：“我可是听说了，你去境外是和某些境外分子有关，这种危险的工作，被建设兵团知道了肯定会抓起来，谁都不会想接下你这个大麻烦的。”
李扬耸耸鼻尖，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后才说：“我要换衣服，你不打算回避一下？”
“哼，不过是多了根臭玩意的身体，有什么好回避的。”
嘴上这样说着，老板娘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李扬却苦笑一声，更加确定昨晚她的动作，就是单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
李扬把自己那身西装脱了个干净，换上了蒙古服饰。
虽然是宽大简单的袍服，但袖口、腿口和腰间，都绑了很多细绳。行动起来，起码比西装方便。
等他换好衣服走出房门，阿加塔娜已经准备好了，一头长发扎的板板正正，背上也背着背包。
见李扬出来，朝他招了招手后，就朝街头走去。
李扬也没有犹豫，拎着装了些食物和清水的麻袋，跟了上去。
村外，停着辆马车，后面拉大货仓。
货仓上装有拖拉机拖车那种地盘，组成了一辆简单的车子。
李扬还真没想到，阿加塔娜会用这种方式送他出境，怪不得这里明明距离边境线已经不远了，她还说要走五六个小时。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阿加塔娜解释道：“机车需要挂牌照，不好出入边境，用这个，那边会查的比较松。”
李扬点点头表示理解，爬上了马车后仓库，直奔北方的边境贸易小集市。
而这个名叫塔博里的小集市，于此同时有一辆厢货，停在了一家旅店前。
车子停下，几个人从后面车厢中背着一个麻袋走出进了旅店里，为首的，是个穿着唐装的年轻人。